上次她来挑衅的时候,我在医院护理舅妈没有遇上,听韩叔叔和奶奶的片言只语,就能判断出,她是一个很自私很跋扈的女人。
看情形,她一定是认为韩叔叔心里忘不掉自己,只要自己肯回头,其他谁谁谁的都只是摆设,该去哪里呆着就去哪里呆着,根本不用放在眼里。
真是的,竟然还有这么自以为是的人。仗着几分颜值加白富美为所欲为!偏偏妈妈向来不喜与人争辩,甚至是得过且过,这两种性格碰到一起,吃亏的只能是妈妈。
不行!就冲着她的张狂样,我也得帮妈妈把韩叔叔套牢了,也好让她知道知道谁才是正宗的怂货。
心里想着,下了出租车,"砰",关了车门,转过身,刘淼随意扫了一眼停在小区门口的一辆桔黄色的吉普车。
咦,这车好拉风!再一瞥,车里坐着两个女人。一个戴着墨镜,扬着下巴,另一个瞪着眼睛,东张西望。
又不是拍电视剧,装什么逼?扮什么酷?一扭头,加快脚步,刘淼急急忙忙往家赶。
"妈妈,我回来了。"进了门,摸了摸迎上来的小狗,甩了短靴,刘淼奔到沙发边。
看了女儿一眼,向春早坐了起来:"我没事,你不用急着回来,电影不看多可惜。"
"呀,又不是非常想看,有什么可惜的?"坐下来,刘淼看着妈妈。
"去,不出去了就把衣服换了,小心沾一身狗毛。"捏了一下女儿的黑色半长大衣,向春早看了看摇着尾巴的小狗。
"嗯。"站起身,刘淼进了自己的房间。
唉,我真是没用,搅得女儿都不得安生。望着女儿的背影,向春早摇了摇头。
这件事该不该告诉秋实?正为大伯的事操心,要是知道黄娜又找上门来闹事,会不会打乱他的计划,急着赶回来?
"妈妈,她怎么闹的,详细的说来听听。"换了家居服的刘淼又走了过来。
"她去韩叔叔家开门,没打开锁,下楼来就砸我们家的门。"向春早皱了皱眉。
"她以为那里还是她的家?用钥匙开门?知不知道害臊?幸好韩叔叔及时换了钥匙,不然,家里变城门了。"刘淼边说边抓起果盘里的苹果咬了一大口。
"她不是不知道害臊,而是她认为那里还是她的家。她只是犯了点儿小错,耍了个小性子,没什么大不了。现在这样的做法,只不过是拿回她自己的东西而已。"向春早笑得有些无奈。
"这是什么歪道理?纯是耍无赖!"刘淼眯起了眼睛,"妈妈,你准备怎么做?"
我能做什么?我该做什么?摇了摇头,向春早没有回答。
放下苹果,刘淼眼睛一瞪:"别告诉我你消极怠战。"
仿佛被揭了底,向春早心中一慌,不由得勉强一笑。
还真被自己猜中了!怎么可以不战而退?也太没节操了!看着妈妈回避的眼神儿,刘淼气不打一处来。
"妈妈!"站起身来,刘淼在屋子里迈开了步子,"你没有退路可选。"
"为什么?"向春早推了推眼睛,"我和韩叔叔的事还没有公开,单位里和左邻右舍的人就是知道一点儿,也都是在揣测,怎么就没有退路了?"
悠的停了下来,刘淼使劲一皱眉:"管他们怎么想,你自己呢?你自己!"
是啊,无论别人怎么想,我离得开秋实吗?心中越发炙热的爱意,一时胜过一时,渗进了思想的每一寸角落,岂是说放弃就放弃得了的?失去了这份爱,我的生命之洲还能有绿色吗?
看着女儿只咬了两口的苹果,正在变着颜色,向春早突然觉得自己好软弱,好无能。
"你得沉着应战才行。"刘淼又坐了过来,拿起被妈妈注视的苹果,"咔嚓"又是一口,"碍眼的东西该消灭掉的,就不要心慈手软。"
愣了一下,抬眼看着女儿,向春早有些吃惊,什么时候,乖巧可爱的女儿变得这么利我?
"不要这个眼神儿瞄我,我不是腹黑渣女,别人的东西我不抢,我的东西别人休想碰。这是我的权力,也是我的底线,仅此而已。"刘淼扔了苹果核,抽出纸巾擦了擦手。
仅此而已,好一个仅此而已。苗苗的想法尽管听起来心里梗着什么,仔细想想,却也是无可厚非。倒是自己,前怕狼后怕虎的,只能给别有用心的人制造机会。不可以再这样优柔寡断,不可以!
心念至此,向春早"哼"了一声,揪了一颗葡萄捏在指尖,轻轻一咬,皮肉分离,抿出三个核,接在手里,顿了顿,看着女儿笑了笑,站起身,走向厨房。
一句话不说是闹哪样?刘淼扑闪着大眼睛。
"苗苗,我决定了,黄娜想抢走我的爱人,只能是自取灭亡。"向春早回头说道。
"哎哟,我的老妈,不着急不忙慌,冒出句爱人来。"看着妈妈不苟言笑的样子,刘淼"噗哧"一声笑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转回头,进了厨房,向红早咬着嘴唇,捂着胸口,绯红了脸。
“妈妈!”蹑手蹑脚跟在身后的刘淼,冷不防拍了一下。
“哎呦哎呦,鬼丫头,吓死我了!”向春早的一颗心一下子冲到嗓子眼儿。
“咯咯咯”,看着妈妈的窘态,刘淼开心的直转圈。
“去去去!”赶走了女儿,打开冰箱,向春早拿出一碗牡蛎肉闻了闻,“苗苗,海蛎子,要生吃的吗?”
“要的,辣根多放些,不要醋。”蹲在地上逗着小狗,刘淼扭过头来,“再做碗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