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时间,已近十一点,手机上一点韩秋实的声音都没有。怎么回事?他到底在忙什么?心中禁不住的失落。犯着嘀咕,实在是困倦的向春早沉沉睡去,梦中醒来,已到了每天遛狗的时间。
带着小狗下了楼,刚出单元门,尚未完全清醒的向春早,突然觉得有些异样。
哪里不对劲?为什么有这种感觉?推了推眼镜,四下张望,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真是发神经,自己吓自己!摇了摇头,向春早望着花坛,轻轻唤了一声:"宝贝,回家了。"
没有回应!
"宝贝!"向春早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有回应。
怎么回事?顿时神经紧绷,瞪着花坛,向春早迈不动脚步。
"哎哟!天杀的!我的宝儿。"前楼的马姐从连廊后面跑了出来,怀里抱着一只耷拉着脑袋的小巴哥犬。
"妹子呀,站着干什么?你家小狗也倒下了,快去医院吧!"马姐冲着花坛努了努嘴,边向小区外跑边喊着向春早。
倒下了?天呐!我的宝贝。
跑到花坛边抱起"嘤嘤"着,抽搐不停的小狗,来不及多想,向春早喊着马姐,追了上去。打了车,两个人都不说话,嗓子痛得咽不下口水。
进了宠物医院,常初和胖丫迎了上来:"又来了两个,还是食物中毒,快!立即抢救。"
向春早和马姐像进了热锅,等在玻璃幕墙外,坐立不得。
"我的老天呐,你们俩也来了?"卫生间里走出来向春早同楼的金大叔。
"妈呀,你怎么在这里?"精神高度紧张的马姐吓得一个激灵,腿一软,差点儿坐到地上。
"我怎么在这里?何止是我,还有他们呢。"一把拽住马姐,金大叔忿然道,"准是哪个丧良的在我们那里下了药,才害得我们都来了这里。"
"大叔,你家黑毛看来没事了。"越过里外忙碌的护士,向春早看到金大叔的爱犬趴在地上,安静的输着液。
"没事了。幸好我发现得及时,看到汪汪不对劲,一脚踹开了黑毛,当时它只吃了一小口,就被我夺下了。"金大叔语无伦次,边说边指了指走廊拐角处正在抽烟的两个人,"只可惜,老孙家的汪汪救不活了。太突然了,他不敢相信,也不敢回家,门卫老弟不忍心,陪着他呢。"
死了一只了?马姐和向春早头皮发麻,胸口闷痛,同时回过头来,望着玻璃幕墙,影影绰绰,几个人在忙碌着。
菩萨保偌!千万不能出事!向春早捂着胸口,双腿打颤。
"春早啊,多长时间了,大夫怎么还不出来?"坐在椅子上,马姐虚脱般靠在墙上,"我家宝儿要是活不了,我可怎么办?"
“别瞎想,不会有事的。”安慰着马姐,向春早哭的心都有。
"好了,两位阿姨放心吧。你们送来得很及时,已经抢救过来了。"走了出来,常初的额头上沁满细密的汗珠,"不过,刚洗了胃,还很虚弱。”
“太好了!太好了!谢谢大夫。我们,我们进去看看?”迫不及待,摩拳擦掌,两个人恨不能立即跑进去,抱起可怜的小东西,好好的安抚一番。
“稍等一会儿,护士正在给它们输液。”走向楼梯,常初回过头来,“对了,两位阿姨,你们尽量不要打扰它们休息。"
"太好了!太好了!谢谢大夫。"道了谢,向春早和马姐四目相对,喜极而泣。
"赶紧给家里报平安吧。"金大叔擦了擦眼角,"你们俩谁带手机了?"
糟了!遛狗遛没了影,家里不会乱套吧?摸着瘪瘪的衣兜,向春早晃了晃脑袋,不会吧?苗苗应该还在睡懒觉,不会发现自己还没回家。
"春早姨,用我的吧。"看着面面相觑的三个人,常初递过来自己的手机。
接了手机,顿了一下,向春早把手机放到了金大叔手里:"你先打吧,大婶正揪着心吧?"
"哎哟,谢谢小向,我家老婆子当时腿就软了。她心脏不好,说什么我都没敢让她来。"金大叔边说边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激动得竟然语不成句。
"春早,你认识大夫?"瞥了一眼又哭又笑的金大叔,马姐偏过头来小声问道。
"嗯,前几天我来过。拣到的一只小可怜还在这里治疗,本来打算今天来抱走的。"向春早指了指楼上。
"噢。"马姐正要问个仔细,金大叔递过来手机,打断了她的思路。
"我家老头子一大早就出工了,还不知道我家宝儿中毒了。"嘟囔着,马姐走到一边拨着号码。
"春早姨,你们一会儿要上班吧?就把它们放这儿,我来照看它们。"常初从楼上走了下来。
"你累了一早上了吧?怎么好意思呢?"看着汗水未消的俊朗面庞,向春早突然想到了女儿。她心仪的男孩子也长着同样的容貌,自然是很好,只是性格也这么温暖吗?
"常大夫,你看看黑毛还需要做什么?它有些调皮了。"胖丫探出脑袋笑了笑。
"调皮是好事,证明它有体力了。"阿姨这样看我,是在想我哥吗?抿了抿嘴,常远回头道,"你先看住了,我马上过去。"
"快去忙吧。"向春早微笑着,"我和马姐去看看我们家的小狗。之后,就放在这里,我让我女儿来吧。"
"好的,两位阿姨再见,我得去检查一遍才放心。"带上口罩和手套,常初走进玻璃幕墙内。
"两位阿姨跟我来。"胖丫走了过来,"你们家的俩乖乖在楼上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