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这么严肃?"目送着三个孩子进了房间,关了门,转回韩秋实身上,向春早皱了眉。
"知道我今晩和谁一起吃饭吗?"抽出一支烟夹在手里,韩秋实的表情有些怪。
"你不是说是耿处长吗?"看样子事情有些不一般,快九点了,赶紧做完手里的活儿,也好认认真真的听,心里思忖着,向春早头也不抬的收拾着瓶瓶罐罐。
"还有两个人,你绝对想不到。"要是他们知道春早姐是怎样的存在,无论处于什么目的,打死也不会组这个局的,点燃烟,轻吸了一口,韩秋实心里冷笑了一声。
总不会是王家山吧?抹好了桌子,洗净了手,向春早坐了过来:"谁?快告诉我吧。"
要是你知道他们是谁,会惊讶到什么程度,我还真是想像不出来,嗑了烟灰,韩秋实笑而不语。
"我就不会猜人的,别考验我了,快说。"这是什么意思?刚才还那么严肃的赶走孩子们,这会儿却笑眯眯的不说话,看着韩秋实,向春早想不明白他在卖什么关子。
要是知道他是策划这顿饭的背后人,天说转了,我也不会给耿处长这个面子,不过,现在看来,幸好当时不知道,幸好!狠吸了一口气烟,吐了烟圈,韩秋实冷言道:"王家山。"
"王家山?还真是他啊!"这是什么第六感?当时看他站在树下,没来由就觉得不得劲,原来是心灵感应!看着烟雾弥漫,向春早叫了起来。
"你怎么会想到他?"自己都不知道王家山会在场,她是如何晓得的?透过没有散尽的烟雾,看到向春早瞪着眼睛,韩秋实甚是不解,着实奇怪。
"我没想到,只是顺口一说。"伸出有些火辣辣的手看了看,起身走进厨房,向春早用凉水反复冲洗着,希望能缓解一下下手上的痛感。
顺口一说?还真能说,磕了磕烟灰,韩秋实等着向春早擦干手,重新坐回来,方才开口:"我只是以为耿处长找我有事,不好意思回绝他就答应了,谁知到了以后才知道,竟然是王家山组的局。到都到了,总不能抽身就走,应付了一阵子,我就走人了。"
"王家山组这个局,是想表示一下他的态度?告诉你,他不跟你计较了?"从来都是看人下菜碟,现在放下眼皮请手下人吃饭,想必心里也是很憋屈,脑子里晃出站在树下的怪怪的身影,向春早"哼"了一声。
"是这个意思,不过,我觉得求沟通、求谅解都是托辞,他拐弯抹角的想从我这里套出举报信的线索,他的主要目标是这个。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我也不会对他吐半个字。"吸了最后一口,摁灭了烟蒂,韩秋实抬眼道,"只是他说什么都想不到,这一次,他真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为什么这么说?"看着烟圈一个个冒出来,变大变散变没,向春早的嗓子里满满的全是尼古丁的味道。
"因为他不应该为了取悦耿处长,格外请来了一个人。"颠倒着手里的打火机,韩秋实悠哉的靠在了椅背上。
聪明反被聪明误?之前是这么说的,那么,这个格外请来的就是造成这种错误的棋子了?会是谁?听秋实的口吻,好像我认识这枚不该现身的棋子,我真是好奇!
会是谁?锁着眉头,向春早问道:"这个不合时宜的人是男还是女?"
嗯,这交谈的感觉像是小卒过了界,有戏!摁住打火机,韩秋实眼里荡着笑意:"是女人。"
女人?能够误男人大事的女人通常都是祸水吧?那么,是红颜祸水吗?那么,这红颜是王家山的,还是耿处长的?可是,无论是他们两个中的任一个,即使是祸水,跟秋实又有什么关系呢?怎么才能算得上"聪明反被聪明误"?
轻轻甩着火噜噜的手,向春早意识到下文一定很精彩。
"想不想猜猜这个女人是谁?"歪了歪脑袋,嘟了嘟嘴,韩秋实突然变得调皮起来。
"不想猜,快说。"平日里最不喜欢的事就是猜东猜西,想着都没好感觉,心里厌嫌,不理韩秋实的茬,向春早拍了一下他的手,"你看看几点了?"
"哎哟,是不早了,我快点说吧。"抬起手腕一看,九点多了,孩子们该睡觉了,扭头望了望刘淼房间关着的门,韩秋实清了清嗓子,"我要说了,你可抻住了。"
有谁能让我抻不住?还真能唬我,刚想回敬韩秋实一句,向春早的耳朵就钻进去两个字,骇得她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凉气。
"没想到吧?抻不抻得住?"倾过身来,韩秋实看着向春早,"她是多么重要的一个人物,举重若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刚好!春早姐啊,握住了她的把柄,你还在乎她做什么?"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想不到,我向春早的头上也能掉下个大馅饼来!愣愣的看着韩秋实,向春早咬了咬嘴唇,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吗,当王家山介绍她给我认识的时候,一听到她的名字,我的心都要蹦出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老天爷都在帮我们。"抓着向春早有些发烫的手,韩秋实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白露啊白露,你和我还真是缘分不浅,多年不见,竟然以这种方式这种身份亮相,我该恭喜你还是鄙视你?
手上被辣椒蛰出的痛算什么?你白露在我心头撒下的盐晶莹剔透,至今都没能完全融化掉,拜你所赐的那些悲哀,我该加倍还给你,还是去做人们口舌下的白莲花?
"秋实,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