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印象里感觉黄娜并不是很和善,听蓝妮提起往事,才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想不到她会使出如此手段,女人对付女人,这一招应该是所向披靡,向春早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还没完呢,上次你们聚餐的那次,也就是我同学李思从国外回来的那次,还记得吧?那天晚上,我遇到了黄娜坐在邻座,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和李思是表姐妹。”蓝妮的脸上露出了自嘲之色,“春早姐,你说我的运气是不是衰到家了?”
原来是这样,向春早想起了在卫生间偶尔听到的韩秋实的电话。从接到那个电话之后,他就心神不宁起来,以至于后来喝多了酒,还和王曼丽做出了过分之举。
“那天,黄娜告诉我,她刚小产不久,秋实一直在照顾她。我一听,又是流产,当时就想抽自己一嘴巴子,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都分手几年了,还放不下他。你说,我夹在人家恩爱夫妻之间算是怎么回事?自以为精神伟大,岂不知是神经病一个,真是傻透了。”蓝妮还在自顾自说着,“咯咯”笑了不停。
这样还能笑得出?看着蓝妮开心的样子,向春早一头雾水,不知道她是真的高兴还是心里难受。
“还是那句话,我自以为自己很伟大,可以除却ròu_tǐ,只在精神上爱恋他,听黄娜一说她怀孕了,心里一下子就垮了,我知道了,自己做不到。别再自以为清高,说那些大道理,继续忽悠自己的话,我只能是万劫不复了。”蓝妮还在笑着。
是啊,蓝妮想的没错,面对着生活在自己身边的爱人,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彻彻底底的精神恋爱?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才能做到吧?向春早心里暗自叹气。
“这不秋实约我吗?说出来,我才知道,我又是才知道,还是假的!是黄娜故意气我的。”蓝妮停了笑,挑起了眉毛,“春早姐,这样的女人阴不阴?我是再也不想和这样的女人打交道了,太不地道了。不过,经过这次,我彻底明白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能再任性了。”
怪不得秋实会沉不住气,虽说和蓝妮之间婚内出轨是他们的不对,可是枕边人这样的心机着实令人后背发凉,向春早心中闷痛,秋实过得好吗?守着这样的妻子累不累?
转念一想,也不对,换做任何一个妻子,觉察出丈夫有了外遇,能坦然处之?
黄娜那么做也是想保护她的家庭,用最有效最快捷的方法击败入侵者,那样做也无可厚非。婚姻里的事,孰是孰非,岂是简单的道理就能说得明白的?
“春早姐,半天了,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拽了拽沉默不语的向春早,蓝妮停了脚步,“怎么了?”
说什么,我该说什么?向春早摇了摇头。
呀,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不会是误会我了吧?不会是以为我和秋实还是纠缠不清吧?
躲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路人,蓝妮拉着向春早避到人少的地方:“秋实找我,是因为看到那天我在‘朝颜’很反常,怕我再出意外,才约我的。”
“这样啊。”向春早应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
“其实,他约我,一方面是想跟我解释清楚以前的事,另一方面是开解我,让我遇事冷静,不要任性,是真的怕我出意外。”说着话,蓝妮倚在了路边的栏杆上。
“以前的事?你们不是早就分手了吗?怎么现在才解释?”向春早也向栏杆边靠了靠。
“说起来你也许不信,我一直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突然就冷淡了我,不打电话更不约会。我是真的怨恨过他,觉得他对我不负责任,始乱终弃。这次交谈,竟然误打误撞,让我们俩知道了原来是黄娜在其中做了手脚,他根本就不知道黄娜来过单位。”蓝妮顿了顿,看着过往的车辆,扬着嘴角。
“不知道?他家的房产资料不是让你保管吗?”越说越玄,向春早不由得瞪起了眼睛。
“切,房产资料,就是一袋子白纸。”蓝妮笑了,“春早姐,你想想过后秋实跟我要过吗?”
向春早拧起了眉头,想起黄娜来过办公室之后,突然不见了韩秋实的影子,多日后才又出现,随之和蓝妮就断绝了男女之情,给没给她要档案袋还真的没印象了。
“也许是时过境迁,我已经释然了。想着他也不容易,爱不爱的不知道,还有一双儿女需要他照顾。现在我落得这样的结果,也不全是他的错,我不该明知道他不是自由身还去招惹他,让他被黄娜抓了把柄,反而觉得对不起他。”蓝妮站直了身子,“春早姐,今天把这些话说出来,心里好轻松,都快憋死我了。”
“好了,说了半天话了,走吧,不想买东西了?”迈开步子,向春早脑子里有些乱。
从山庄回来,一进家就被刘志强和王艳艳的样子气炸了,连着病了两天没去上班,之后,就忙着离婚的事,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怎么对付刘志强上,对蓝妮和王曼丽还真的有些疏忽。
她们都还好吗?向春早突然想起了大树底下的那个男人。
“蓝妮,我能问一句吗?”
“什么?”
“那天在山庄里,你遇到的那个人是谁?”向春早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刚才还滔滔不绝的蓝妮沉默了,眨了眨眼,心里犹豫着,说还是不说?
这段时间,于晴和洪叶一直在周旋这件事,希望他们能重拾旧情。林远山已经给她打过多次电话,也见过一次面,明确告诉她,这次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