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停了手,向春早问道。
"春早姐,你是我妈妈的同学?"愣了一愣,皱着眉头,白晟的声音听起来就底气不足。
这声"春早姐"听起来着实别扭,曼丽真能瞎琢磨,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为老不尊,摇了一下头,向春早"嗯"了一声。
"真奇怪,昨晚我问我妈妈,她什么都不跟说,还白了我一眼。"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白晟嘟囔了一句。
只字不提往事,看来,应该是痛入心扉,那段记忆被白露尘封了。唉,都说少年不识愁滋味,我们的那些不思量自难忘从何而来?仅仅只是小儿女的浅薄之态吗?
我是不是该换个角度去想白露,如果当年没有我的存在,她和方立伟之间是否会修出另一番天地?
唉,时光能倒流吗?还在这里想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又是一声叹气,关了文档,向春早抬头望向窗外,这才发现,天空竟然飘着雪花,零零落落,慢慢悠悠。
这应该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吧?起身走到窗前,驻足观望,向春早的心也随着雪花飘来飘去。
"这天气预报也没准了,看看这雪下的,我家衣服还晾在外面,这不是跟我捣乱吗?"这时,王曼丽嚷嚷着就进了屋,看见转过头来的向春早,嗓门更大了几分,"不声不响跑哪去了?"
"去找李然了。"看着王曼丽的杏核眼,睡眠不足的向春早脑洞一开,说了实话。
"谁?李然?找他干什么?"话音落了,仰脖喝水的王曼丽也呛着了。
"怎么了?反应这么大?"正暗自后悔实话实说的向春早吓了一跳。
咳嗽了几声,擦了擦眼角,王曼丽抚着胸口道:"我昨晚梦见老李,好像就坐在这里,我们几个都在,只是说什么话不记得了。你今儿就去见了他儿子,也太巧了,我惊着了呗。"
我倒也想见到老李,可昨晚只睡了两个小时的觉,还没有睡沉,连个做梦的机会都不给我。
咽了口水,向春早瞥了一眼白晟的位置,真心希望李军还坐在那里,悠闲的看书读报,品茗论人生。
"你不知道啊,这早上醒了,我的心没着没落的,想到老李忘了我们,就觉得过不来。唉,人生无常啊!”看着向春早黯淡下来的目光,恢复正常的王曼丽发着感慨。
“是啊,想起老李我心里就不好受,可是,都这样了,医院都没辙,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扭头望着窗外,向春早觉得眼睛里仿佛落进了雪花,冰凉湿润。
“我们只能听天由命喽,对了,你去找李然干什么?"睨着向春早的大半个侧脸,思维一跳跃,王曼丽又想起了这个茬。
得,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敢告诉她我去找李然,是想让老李看我写的书?无论水平如何,写作只是我的爱好,目前为止,我还不想让周围的人知道这件事。
可要是说漏了嘴,她知道了,就等于广而告知,我敢吗?脑子怎么能短路了呢?
咬了一下嘴唇,向春早应付道,"哦,我去问问他我嫂子治病的事。”
"唉,你嫂子那样恶毒对你,你还能不计前嫌,又是偏方又是特效药,惦记着她的治疗,我真是服你了。也就你吧,换作谁都做不到。"这番话绝对不是恭维,也许是王进妹夫也是个病人,王曼丽一直都在关注着向春早淘弄偏方的渠道。
"我哥不在了,她一个人总得有人帮衬下不是吗?"阿弥陀佛,她相信了,暗舒一口气,向春早笑了笑,一抬头看到白晟正眨着眼睛,听着自己和王曼丽说话。
哎呀,他才踏入社会,如同一张白纸,描画出什么样的景致,和他身边的人息息相关。
我们不能总是这样,不管手里有没有工作忙着,在上班时间东拉西扯,做着说着和工作无关的事,让他养成婆婆妈妈的坏习惯就不应该了。
回头想想,我现在的很多工作方法,不就是刚来的时候,跟老白和老李学来的吗?我也该延续他们的好习惯,带个好头,让小白成长为一个能独挡一面的人才行。
心念一动,向春早走到文件柜前,拿出一个文件盒,又走到白晟桌子边,微微一笑:"小白,有时间看看这个,你要尽快熟悉工作程序才好。"
"嗯,谢谢春早姐。"接过文件盒打开来,白晟眼睛里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说着话呢,怎么想起工作了?"挠了挠额头,王曼丽搞不明白向春早突然而来的举动。
"这可是上班时间,总唠嗑好吗?别误人子弟。"走到王曼丽身后,贴着她的耳根,向春早小声道。
哎哟!可不是吗?我怎么没想到,眉毛一挑,王曼丽看着白晟:"仔细学学,你春早姐可是带徒弟的高手。"
"是吗?春早姐都带过谁?"从文件盒里挪出眼睛,白晟看了看向春早,又看了看王曼丽。
"好几个了,现在告诉你你也对不上号,不过,你记住一个就行,韩秋实韩科长知道吧?他就是个厉害的徒弟。"冲着向春早挤了一下眉头,王曼丽嘻笑着。
"真是没正形,没事提他干什么?"嘴上嗔着王曼丽,向春早的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就是嘛!谁敢否认韩科长的工作能力?"点了点鼠标,王曼丽瞪着白晟,"刚开始就别跑偏,本领学到手了,谁都不敢小瞧你,懂吗?"
"懂了,我一定认真向好好学习,争取做韩科长那样的高手。"像蚂蚱一样点了头,白晟脸上露出乖巧的神情。
就你?还想做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