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早姐,苗苗,现在能坐在这里,左边是我的丈夫,右边是我的儿子,没有你们母女俩的帮助,我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幸福生活。"端起酒杯,目光跳跃,申秋顿了顿,"谢谢你们的鼎力相助,我先干为敬。"
"不要这样说,能帮到你们,我和苗苗感到很欣慰,不用客气,我也干了。"其实我没那么高尚,帮了你也是为了帮我自己,心中有些汗颜,擎起酒杯刚要喝,向春早突然停了下来,"苗苗,你不准喝酒。"
"知道了,坚决不喝。"翘着手指敲了一下杯沿,刘淼扬了扬嘴角。
我都不是小孩子了,这样管我不说,还当着这些人的面,真心不好玩,嘟了嘟嘴,刘淼一转头瞥见了笑嘻嘻的张申。
小东西,刚才被你爸爸修理得心中不爽,这会儿见我这样被管束,找到平衡了吧?低低的"嘤"了一声,冲着他吐了吐舌头,刘淼忍不住也笑了。
真是俩熊孩子,这就找到共同点儿,睨了儿子和刘淼一眼,转而眯了眯正在推杯换盏的申秋和向春早,情绪一松,张利远冲着韩秋实弯了弯嘴角,扬了扬眉头。
"怎么样?小家伙适应这边了?"你就臭美吧,接过张利远抛来的得意之色,韩秋实开口问道。
"应该差不多了。"摸了一下儿子的头,张利远瞥了一眼申秋,"不过,还没完全熟悉学校的环境,就赶上放暑假了,只好等开学再和同学们打成一片了。"
"是这样的,利远的意思是说,在南方时间久了,这边的一些习惯、方言什么的,申儿还有些不明白,还不能应付自如。"看了看韩秋实,又看了看向春早,面对他们两个人的疑惑,弹了弹棉麻小衫上的扣子,申秋笑眯眯的做了补充。
原来是这么个道理,点着头,想都不想,也许是惯性而为,推了推眼镜,向春早顺口问道:"那么,你呢?离开这么久了,还习惯这里吗?"
"我?哦,毕竟在这里呆到成年才离开,算是土生土长,很多事都记得,一回来了,感觉都轻车熟路的,没什么不适应,更何况你们都在呢。"早已刻在脑子里,长在心田里,一草一木我都不陌生,何来不习惯?沉吟了一下,看着向春早,申秋笑着应道。
更何况你们都在,说得多内涵多巧妙,是暗示秋实吗?以为我笨到听不懂吗?
是啊,的的确确,土生土长,青梅竹马,他们三个人渊源颇深,相克相生。
留存在记忆里的那些豆蔻年华、懵懂无知,青涩而美好,岂是我这个外来者能够分享的?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引出这样的对话,我呀我,无脑又无趣,真真是自寻烦恼,笑容微微凝滞,向春早的心口堵上了棉絮,令她喘不上气来。
"申秋,欢迎你回来。说来是我有些过分,你荣归故里这么些日子了,我却是第一次和你们这样坐在一起用餐,还请你多多包涵。"糟糕,春早姐是不是多想了,坐在身旁,韩秋实敏锐的感应到了低气压,连忙开口缓和气氛。
"看你,也太客气了,我已经听利远说了,你很忙,倒不出时间相聚很正常,包涵什么呀。再说,来日方长不是吗?有的是机会。"突然的一抿嘴,申秋笑得有些娇俏。
"是啊是啊,我家秋儿说得对,你们两个都是大忙人,今天能和我们聚在这儿,不胜感激呢。来来来,别只顾着说话,该吃吃该喝喝,别误了正题。"麻溜的一眯眼,张利远打着呵呵。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好好的风和日丽,眨眼间就多云浓雾,秋儿这副反常的样子,应该是故意的。
那么,这故意是因为单纯的嫉妒,还是因为内心深处始终戒不掉他韩秋实这份毒瘾?这样想来,面上笑容灿烂的张利远内里霎时打翻了五味瓶。
咦,搞什么?一个个端着笑脸,说着好话,看起来其乐融融,可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闻到鼻子里,怎么那么不是味儿?
喝了一口橙汁,眉头一皱,刘淼嘻嘻一笑:"对呀妈妈,韩叔叔总是忙,在单位,敬业认真,你是他的好员工,在家里,勤劳辛苦,你是他的贤内助。别看他嘴上不说,心里可都记着你的好呢。今天难得舅舅、舅妈作东,正好偿了他的心愿了。"
心愿?什么心愿?尽管已经听明白刘淼是在帮自己打圆场,缺乏思想准备的韩秋实还是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苗苗,快别这么说,既然选择了韩叔叔这个人,就要急他所急,想他所想,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源自内心,不需要拿来当资本,更不需要偿什么心愿。"谁都不看,拍了拍女儿光滑修长的手,向春早轻声细语道。
好一个鬼丫头,谢谢你适时出击,解我心头不快,你都如此聪慧了,我岂有不接招之理?说完话,向春早心里说不出得痛快。
"不,春早姐,苗苗说得对,且不说单位的事,单就你全心全意的照顾我妈和我的一双儿女,任劳任怨,事无巨细,我都不知该怎么还你这份大爱才好。"伸出手揽住向春早的肩头,韩秋实目光如炬,"当然,这些还不是关键的,我要对你说的是,谁让我这么不争气,就是离不开你呢?所以,不许拒绝,就让我心甘情愿的用我未来的一切偿还你吧。"
好霸气!这是变相求婚吗?这…这…这…好心慌!
唉!我都算不上,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不是,充其量只是他的老同学而已,看着韩秋实,申秋内心里痛而震颤。
啊!我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