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早姐,老周不是让你找曼丽姐吗?快问问吧,还是那句话,早利索早痛快。"想什么半天不吱声?看着向春早对着电脑做沉思状,蓝妮有些沉不住气了。
"哦,这就问,我先去趟卫生间。"在蓝妮的注视下,向春早无法拿起手机,只能边说边走出门去。
其实,刚才她的沉默无语是事出有因,她一直在琢磨着该怎么跟王曼丽联系。
顾左右而言他,她担心当着蓝妮和白晟的面打电话,整不好会扯出昨晚的话题,问不是,不问也不是。
因为她对王曼丽此次过于仓促的出手持怀疑态度,她觉得王曼丽自视过高,胜算很小,万一有什么闪失的话,会给自身带来不可估量的冲击,甚至于连带王进一同跌进炼狱。
与王曼丽的情感经历相比较,二者之间的心理状态实属大巫见小巫,被黄娜和申秋反复无常的折磨过,向春早深知女人动了执念的可怕性。
联想到她亲眼所见的,体现在那个吉普车女人身上的放纵骄横,不知廉耻,她无法不担忧王曼丽的贸然行动,会不会带来不可收拾的局面。
一方面她非常非常想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另一方面她又特别特别抗拒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对于自己这样矛盾的心态,她既无奈又无助,所以一直保持沉默,没有马上联系王曼丽。
可现在蓝妮开口了,她再没有理由装糊涂了。
怎么办?怎么办?妮子急眼了,不能再拖了。再拖,她会起疑心的,要是让她起了疑,就她的性格而言,没准又会生出误会来,凭空添乱,闹心不闹心?
不成不成,装糊涂是肯定行不通的,要不,我还是先探探路数再说吧。
对着镜子,心里反复权衡着,慢腾腾地从卫生间走出来,依旧没有理出什么头绪的向春早回到办公室,不得不拿起电话:“喂,曼丽,你好。”
"春早姐,这茶水还烫嘴就来电话,找我什么事,是不是着急看热闹呀?"这么生分?还你好,是揣不住心事吧?电话另一端传来王曼丽惯有的嘻笑声。
嗯,状态这么好,是出手顺利吗?心中一颤,向春早尽量沉着嗓音:"哦,是老周让我问你,你那份没做完的计划书放哪儿了,桌面上吗?"
"计划书?什么计划书?哦,那份啊,我想起来了,放在桌面我的文档里。"原来是为工作,真没劲,声音里透着失望,没有机会炫耀,王曼丽莫名的不开心。
"那我打开你的电脑看看?"文件名都不改,还指望她能认真的工作吗?摇了摇头,向春早问道。
"看看,没做完有什么可看的?对了,你们找这份计划书干什么?该不会是急用吧?"眉毛一挑,王曼丽试探道,“要不,你打开自己找找,我记不住改没改文件名。”
"是这样的,刚接到通知,这份计划书在明天下午两点前必须完成,老周让我们几个帮你撵出来。"瞥了一眼看过来的蓝妮,向春早翘了翘嘴角。
撵活儿?帮我撵活儿?切,不是说个把月的都没人要吗?突然的就必须了?领导们脑子串烟了是怎么的?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有没有个准儿,瞎指挥些什么?要是知道着急,我早就给做出来了,还用他们问?
想都不用想,这会儿,死妮子肯定又在急赤白脸的狂喷我了。
哼,管她呢,反正不在眼皮子底下,眼不见心不烦,爱怎的就怎的,瘪了瘪嘴,王曼丽嘻笑道:"哎呀,不是说不着急吗?怎么这就要了,刚开了头呢,真是对不住,麻烦你们了。"
直接说没做得了,什么叫刚开了头?真会替自己掰扯,眉头一皱,向春早打开了我的文档。
嚯,好家伙!这是些什么呀?
“唉”的一声长叹,向春早看到了没命名的文件夹、ord文件、excel表格整齐的排列着,等着检阅似的彰显着主人的个性。
搞什么?平日里她就是这么工作的?我的天呐,这能得劲儿吗?再懒也不会懒到这个份上吧?这也太能应付差事了吧?哎呀,怪不得她总出错,原来是这么不用心啊!
满脑子怨念,向春早正头大,电话里传来王曼丽有些闹腾的声音:"喂喂喂,怎么不说话,找到了吗?"
"正找呢。"一个个打开,一个个关掉,向春早边摇头边锁着眉头,"哦,找到了。"
"找到了好,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听到向春早有些生硬的声音,王曼丽多少有些心虚,禁不住主动了一次。
毕竟已经分工明确,没有可扯皮的借口,想到因为自己的不积极、不认真而延误了工作,连累他人为自己善后,怎么说都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王曼丽就是再任性,也不会不明白这个最起码的道理。
只是她想到的这些,有些心焦的向春早并没心情留意,反而惦记着她此时的境况:"不需要你帮忙,你还是安心养病好了,大热天别费神费力的,修生养息,也好早些出院上班。"
"哦"了一声,眨了眨眼睛,王曼丽突然明白了弦外之音:"知道,谢谢了。"
"找到没有啊?"真磨叽呀,不知道时间宝贵吗?等在一边的蓝妮不耐烦的插进话来。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们还撵活儿呢,再见。"眼睛瞥了瞥心焦气燥的蓝妮,耳朵里听到王曼丽道了再见,放下电话,向春早嗔过去一眼,"才多一会儿,老周说你的话就给忘了?"
"我这不是惦记着早利索早痛快吗?"咂了咂舌,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