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见了方立伟。"瞥了一眼韩秋实,向春早相信他会替自己圆场,"他回来了,想了解白露的情况。"
果然,不出所料,姜秋立即问道:"方立伟是谁?他为什么想问白露的情况?"
这样的大雨天,竟然是赴初恋的约会?懵了一下,看见向春早求助的眼神,韩秋实立即醒了脑:"哦,他们三个是高中同学,白露很喜欢方立伟。"
"哦,这个方立伟是作什么的,怎么这么陌生?"知道白露曾几次三番找过向春早的别扭,脑子里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来,姜秋眯起了眼睛,暗暗观察着面前的两个人,"他也喜欢白露吗?"
"过去那么多年了,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白露更为主动一些。"稳住,既然逃不掉合理的解释,就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想着洗澡时考虑到的有可能出现的局面,冷静下来的向春早继续道,"方立伟读大学工作都在南方,偶尔一次回来的时候,遇到了白露,两个人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
什么?质的飞跃?愣了一下,母子俩对视过后,转头看着向春早,韩秋实先开了口:"后来呢?"
"后来白露去南方找方立伟,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万万没想到却因此失去了这个孩子。"眼前又闪出白晟单纯的模样,向春早吸了一下鼻子,"方立伟骗她吃了打胎药。"
"哎哟,这可是草菅人命啊,怎么还有这样残忍的人,这可是自己的骨血啊,这个方立伟真是太可恶了!"狠拍了一下桌子,姜秋气得直跺脚。
"别生气,妈,别生气,冷静下,听春早姐把话说完。"抓住妈妈的手,震惊之际,韩秋实大约想到了什么。
"从南方回来后不久,白露随便找了个人就嫁了,有了儿子,原本也可以安下心来过日子,可控制不住方立伟带给她的负面情绪,又把自己的不幸转到了小白爸爸的身上。就这样,恶性循环般,发展到了现在无法收拾的境地。"疯了,不记得了,也就解脱了,是这样吗?心中绞痛,向春早终于忍不住落了泪。
原来是这样,我懂了,真的懂了!她这样失魂落魄的回来,是因为心底深处的那份对初恋的感觉幻灭了啊!
面对心爱之人的情不自禁,知道当年的纠葛曾影响了向春早的性格养成,甚至于人生走向,霎时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的韩秋实哑口无言。
见儿子面色沉寂中夹杂着慌张,暗中观察着两个人的姜秋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轻咳一声,拍了拍儿子的肩头,转而看着向春早:"那么,了解了白露的情况,方立伟想作什么?"
"他说他这次回来才知道白露疯了,良心上过不去,他要补偿白露,所以才向我了解她更详细的情况。"抽出纸巾擦了泪的向春早抬起头来,却心惊肉跳,心底一抽。
因为她看到了韩秋实眼中的形容不出来的悲凉,来不及多想,一把抓住他的手:"无论怎么辩白,我都是这一切不幸的源头,尽管我无心,可伯仁终是因为我而死,突然知道真相,我不能释怀,所以才…"
"春早,别哭了,过去的都过去吧,阿姨明白你的心。"人活一世真不容易啊,面对着向春早串串滚落的泪珠,姜秋暗自长叹,转头看着儿子,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还是我们春早有福气,遇到了你啊。"
"是啊,秋实,幸好有你在我身边,不然,我该是多么可怜而无助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呜咽着,向春早趴在了桌子上。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喃喃低语,韩秋实突然醒过神来,**着向春早还没有干透的头发,他暗自责备自己的患得患失不理智。
"哎哟,不早了,你们两个说吧,我可得做饭了,两个小东西该饿了。"我就别跟着乱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撤了,见此情景,姜秋连忙起身走进厨房。
做饭?对了,该做晚饭了,恍惚中,向春早转头看着厨房。
"今天你受了这么大的冲击,还淋了雨,别逞强,先去休息会儿,我帮妈做饭,好了叫你起来。"说着话,拉着向春早起身走向卧室,不容多说,韩秋实把她摁在了床上。
"阿姨身体不好,还是我来做饭吧。"挣扎着起身,向春早不肯配合。
好说歹说不听,这人怎么这么犟呢?再次摁住向春早,韩秋实不再说话,也不再客气,而是送上去一个结结实实的长吻。
老人还在家呢,怎么可以这样?融化在热吻中的向春早渐渐忘却了这个念头,搂着心爱的男人,她不愿离开他的怀抱。
直到门铃声响起,缠绵在一起的两个人才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准是两个孩子等急了,自己下来了,稍稍一定神,冲着向春早眯了眯眼睛,韩秋实转身跑去开门。
我是怎么了?这么沉不住气丢不丢人?要是让阿姨撞见了,我还能不能…红着脸的向春早脑子里嗔怨自己,耳朵里听着韩秋实告诉孩子们,春早姨累了,不要打扰她,让她好好歇一歇。
听着听着,暖暖的感觉遍布全身,眼皮打架,困意袭来,向春早沉沉入梦。
梦里,她记不得自己去了哪里,只记得走啊走啊,停在一栋楼房前,进了门,站在古老的座钟前,一阵清风吹来,她突然看清了上面的指针,六点!
之后,继续走啊走,不停地走,只是不知道走向哪里。
悠地醒了过来,瞪着天花板,向春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