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筠玲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也挺开心的,心里面也感激二房,想着以后有机会得好好报答二舅一家。
古妈妈给她把东西收拾了,她看不得其他人的那恐惧的神色,连房间里的打扫烧水都是亲力亲为。
本来她还有个助手的,但是古妈妈发现她竟然还跟外人一样,以为六姑娘的疹子是天花,躲得远远的,还跪着哭求自己,说是:她没有得过天花,能不能在外帮忙着。
古妈妈这时候才算是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把她臭骂了一顿,让她以后都不用进来服待了。
何筠玲不知道这事情,古妈妈也是怕她伤心,找了个借口说秋实在外面做事情去了。
何筠玲也不疑有他,她知道古妈妈一向不是很喜欢秋实,觉得她对待自己不够尽心,这会儿可能是觉得秋实并不能细心地照顾好生病的自己,所以古妈妈才把秋实打发了出去吧。
只是等到了庄子上,何筠玲都没有发现秋实,不由就问古妈妈,“秋实怎么没有跟来?”
古妈妈在坐在小凳子上帮她改着衣服,淡淡地道:“秋实这丫头做事情不尽心,我让她留在府里了。”
何筠玲惊讶了,她也知道秋实确实有些不太有责任心,但是她们一路从何府到宝莲庵再到胡府,相处了这么久,也早就有了感情,这突然之间的就不要她了,秋实也不是胡府的家生子,她的亲人都在何府,秋实这样子在胡府一定不会好过,而这样的秋实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惹怒了古妈妈。
“古妈妈,秋实是不是犯了什么错的误?”这是不是暂时惩罚她而已?
古妈妈叹了一口气,“这小蹄子,咱们就不应该带了过来,她的心不在姑娘这里。她跟外面的人一样,以为姑娘得了天花,一步也不踏进你屋里,她这个下人当得比姑娘你这个主人还有脸,就算主子得了天花,需要她的照顾的时候也得照顾,谁像她那样,却是往后缩?”
“不说我不带她过来了,就是她自己也不想过来……要是真的想过来的话,咱们出发的时候,怎不见她人影?算了姑娘,这样的大佛咱们也是侍候不起,等咱们回去的时候,要是她还愿意,咱们就顺便带她回何府,只是不能在姑娘你身边侍候了,要是她不愿意的话,咱们也管不了这么多。”
何筠玲听着默了下,好像仔细想想,这似乎也是人之常情,难道下人的命就不是命了?自己的病真的是天花的话,她这么想也是可以理解。
没有人像古妈妈这样无私地对自己了。
何筠玲抱过古妈妈的一个胳膊,轻声跟她道:“古妈妈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让我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不至于彷徨、害怕。
古妈妈眼眶湿润了,姑娘从巴掌大的时候到现在这么大了,也只有她一两岁的时候这样子亲亲呢呢地抱着自己。
再大一点了,府里面有规矩,姑娘也渐渐地知道了这些规矩,不再再抱自己了,二太太也有意见,得让自己常在姑娘跟前说二太太的好话,免得被自己给带坏了。
姑娘小一点的性子还是很活泼的,受笑爱玩,精力很好,自己全天带着,姑娘也黏自己,什么都得自己来,那时候是很累。到了姑娘懂事后却变得越来越沉默了,自己带起来更加省心了,但是她心疼啊,小孩子都没有了小孩子的模样,姑娘一点儿也不开心。
“姑娘,都会好的,只要妈妈还走得动,就一直陪在姑娘身边,只要姑娘不嫌弃。”
何筠玲摇摇头,“不嫌弃。”
古妈妈开心地笑了,“姑娘我得出去给你煎上药。”
尽管这里有二太太叫过来的忠心丫头,但是古妈妈还是亲力亲为,姑娘的事,她觉得交给谁都不放心。
二太太的庄子叫泉儿山,看起来也不大,百来亩的样子,在这里建了个大房子,里面五脏俱全,二太太也早让人过来安排了,进了屋里就觉得温暖如春,炕也烧得热热的,茶水温温的,何筠玲觉得真不错。
常大夫也给二太太请了过来给她把了一回脉,看到她的情况好转了些,就继续加大了药量,给她吃着。
何筠玲知道自己的这疹子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这古代的天花可不好治疗,多数人挺不过来。
她也相信常大夫,不过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总是带着可怜的模样,她有些无奈。
何筠玲安心地在庄子里呆了下来。
……
京城何家。
胡秀收到了她大哥的信,说六丫头得了天花。
她吓了一跳,心里面隐隐地生出了怒气,那丫头怎么会得天花呢?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得了天花?胡家的人一点儿事也没有?是不是六丫头在那边受到了什么苛待?
不久前她才收到了一封信,说六丫头给老太太做了乱七八糟的食物,让老太太拉肚子了,生了好大的一场病。
她看到之后,心里面也是气何筠玲没事找事,好好的做个官家姑娘不行?非要做那些下人谄媚的手段?她当即就回了一封回去,让大老爷老太太们好好管教管教。
这会儿又来了一封。
玲姐儿得了天花?
她问着旁边的胡妈妈,“妈妈你怎么看?”
胡妈妈也觉得惊呆了,“六姑娘怎么会得天花?她一向身体好,从小就没怎么生病,好好的怎么就得了天花呢?胡府到底有没有搞错?这事情可不是马虎的,六姑娘不知道有没有得到好的照顾,不知道有没有给她找了好大夫看着?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