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了几眼,稀罕劲过去了,午鞅看向其他地方,只见一个人贩子前面几个人货里面有一个少年,光着上半身,肤色发红,尤其脸色更是红彤彤的,闭着眼睛,直挺挺的盘膝坐在那里。
人贩子吆喝了一声,其他几个人货都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这红脸小子,坐着没动。人贩子没好气性,抬腿“啪”的一脚。
这个红脸的少年,眼睛细长,挨了一脚,眼睛微微张了一下,不见身子动就“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午鞅从那红脸少年眼睛细缝里看到两道光射出来。
这小子有意思,让午鞅脑海深处的记忆力,想到一个人,调笑了一句,不会是少年关二爷也来这里玩耍来了吧。
午鞅回头看到,小月儿吆喝着:“我的羊货怎么样,大家都是明白人,不用我多说,你们也都想要我的岩羊,谁出的价钱高就归谁。”声音和模样虽然稚嫩,但这语气却老气横秋。午鞅看了一眼一副小大人模样的小月儿,这些事自己不如月儿,自己也懒得管,转身向着人贩子走去。
午鞅来到踢红脸少年的人贩子跟前,指着红脸少年开口问道:“你这人货怎么卖。”
人贩子看了午鞅一样,虽然衣服破破烂烂,也不怠慢:“十个银锭。”
午鞅一听:“就这么一个货,还能值一片金叶子。逗我玩那。那蓝眼睛的小丫头才五个银锭子。”
人贩子听了也不恼:“什么人值什么价,你瞧这一个就五个银锭子,那一个就七个银锭子,这俩体力也不错,要不你选一个。”人贩子指着红脸少年身边的两个人货说道。
午鞅看了旁边的两个少年,没意思,问到:“他为什么值这个价。”
“这小子力气大,跑的也快,实话也不瞒着你,要不是这小子脑子缺根筋,不用眼睛看东西,还呆头呆脑的,使唤着忒踏马地费劲,我都不想卖他,自己留着使唤。”
“七个银锭子怎么样。”
“十个银锭子,少一个我不舍得卖。嗨,得了,要不这样,你也别压价了,我的人货你看上了,你那三只羊货,我也看上了,你要真稀罕我的人货,咱俩就换。”
午鞅转身就走。
“九个,九个银锭子,不能再高了,都翻了三倍了,要不是没破儿皮毛,哪里值这个价。”
小月儿听到九个银锭子,心里乐坏了,一副老大不情愿的,就准备着要把手里的岩羊给卖了。
午鞅走了过来,一把抓过拴着岩羊的绳子,说道“不卖”“不卖了。”转身就走。
小月儿看着午鞅,心里直纳闷,不知道午鞅这闷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
“我说,怎么搞的,怎么不卖了,十个,十个银锭子,坚决不能再多了。”
午鞅见这个走商贩子挺有诚意就回头指了指不远处的人贩子,说了句:“羊归他了,你想买,找他买去。”
午鞅牵着岩羊,走到人贩子的面前说:“给你,我换了。”
“嗯那,人货你领走。”
午鞅看着红脸少年问道:“你叫什么。”
“六十六”这少年,嘴里吐字如钟响,闭着的眼睛睁也没睁。
“跟我走吧。”
离开人贩子之后,午鞅扭头,看着身后跟着的六十六,心里直乐呵:这小子闭着眼睛走路,只是耳朵微微动一动,都撞不到人,有意思,有意思。嘿嘿,赚了,赚了。
原来就在午鞅刚才看向这个叫做六十六的少年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眼睛里一闪而逝的金芒,金芒虽然不见,不过却是脑海里又多了一行文字:“少年,天蝠血脉。”
一个人天赋再好,再强,只要上不了顶级,终究独木难支,只有,有血脉者,才有传承,才有族。
家族的强大才是真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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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午鞅不知道的是,昨天自己背着母岩鹿回来的时候,一进门看到小丫头天月的时候,眼中金芒也出现了,闪了一下又一下,连着闪了十几下,只不过,再怎么闪意识里也没有闪出东西来。
不知隐藏在何处的墨黑小碑,郁闷异常,看着小丫头天月,非常的不解,一副:“这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的样子。
在墨黑小碑的眼中,小月儿的身影被一团雾气遮掩。
月儿弥弥,雾气漫漫。
月儿似雾,所以,弥弥漫漫。
雾露仙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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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鞅向着集市外走去,对着撅着小嘴,一脸恼怒的小月儿说道:“盐买不了啦,面也买不了啦。说好了给你买身新衣服的,也买不了啦。”
这话越说小月儿的小嘴,俏的就越高。
“等过几天家里的母岩鹿腿伤好了,牵出来卖了,再给你买。”
“不行,我还要它给我下鹿崽子。”小月儿一想到家里的母岩鹿,还有未来的鹿崽子,这岩鹿儿可是比岩羊儿值钱多了。皱巴巴的俏脸一下子就舒展开了。
午鞅收拾完了小月儿的烦恼,就把手伸进怀里,从怀里的包裹里轻轻抽出来一片金叶子。悄悄的抓在手里。
然后午鞅把手放到了小月儿的面前“咚咚咚”手指头打开一条缝,小月儿看到午鞅手指缝里流出的金光。
“啊。。呜呜金子”小月儿大叫一声,抬起两只小手,愣是把“金子”两个字给捂进了自己嘴里面。
小月儿满脸兴奋的说道:“你不是拿着去换武谱了吗?”“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从里面偷偷的拿出来一个。”
午鞅一咧嘴,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