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本闻言脸色一变道:“叔父可知道是哪里的贼人?来了多少人马?”
岑向之道:“据逃回来的流民说是邓州朱灿的兵马;黑丫丫的足有一万人马?”
岑文本一愣道:“朱灿我也听说过,此人悍勇残暴;手下的兵将也都悍不畏死;不过光凭这一万人,他也不可能打的下南阳啊!咱们南阳也有一万军马,而且城墙高大;除非是他傻了才会进攻南阳。
所以我断定贼人次来一是为了劫掠乡邻,抢夺一些钱粮货物,二是其南阳城内有内应,可以里应外合攻破城池!”
岑向之一听,汗水就唰的流了下来;他连连点头道:“文本说的有理,我这就安排人全城搜捕敌人的奸细。”
岑文本道:“叔父不可!现在多有流民进城,这么大肆搜捕反而打草惊蛇引起混乱。叔父可以张榜公告,以安置流民为名,命令各家盘点人口;但有发现陌生人,就通知官府为其重新办理户籍;到时候咱们再仔细盘查是否有奸细。”
岑向之点了点头道:“侄儿言之有理,我这就去安排!”说着就让人去找郡丞吕子藏,让他着手安排统计全城的人口。
躲在陶居客栈的李靖等人,发现城内的流民突然增多,就知道肯定是程咬金借了大军回来;赶紧安排手下的众人做好准备。陶居客栈的伙计好多都是梁山的精兵,这一查点他们也凑齐了一个五六十人的队伍。
可是还没有等他们发动,南阳的府兵就开始在城内大肆盘查;大量的陌生人都被查了出来,然后被带走。也有一些心怀不轨的想要反抗,可是都被官兵迅速的镇压。
像陶居客栈这种闲杂人等汇聚的地方更是敌人搜查的重点;也幸亏陶居客栈在南阳的口碑不错,而且跟黑白两道都有联系;加上李靖等人早就办好了通商信票。官府虽然查了几次却并没有为难他们。
大约十天之后,程咬金等人的队伍终于来到了南阳城外;他们在南门列开了队伍,开始驻扎营寨。
黄歇看着底下忙碌的贼人,就向岑向之建议自己带兵出去,趁敌人立寨未稳;一战成功。
岑向之听了怦然心动,岑文本微微一皱眉道:“黄大人请看,敌人的队伍忙而不乱,营寨内隐隐有刀光闪烁,显然敌人已经有了防备;贸然出战恐怕不妥。”
黄歇眼睛一瞪道:“腐儒书生焉知兵事!吾意已决,你们就守好城头,看我出去杀敌!”说着也不理会众人,转身就去点兵。
岑向之气的脸色铁青,不过黄歇掌握着兵权,又和河南捕盗总管王世充暗暗勾结,已经渐渐不把他这个郡守放在眼中。
“开门!”黄歇大吼一声,然后带领着3000精兵冲了出去;正在修建营寨的义军一看敌人冲了出来,都大惊失色,发了一声喊就四散奔逃。
黄歇一见大喜,连忙舞动大刀催着军队冲锋。“轰隆”一声响正在冲锋的军队刚跨过寨门,突然觉着脚下一软,然后一齐栽倒在地,后面的刹不住脚跟着踩塌了上去,冲锋阵型一阵大乱。
原来程咬金在命令部队安营扎寨的时候,偷偷在营地的前面挖了一条不深不浅的壕沟。黄歇的士兵冲了上来一时不查,立马中计,栽倒了一大片。
正在这时营寨里面杀声自起,程咬金等人带着几千精锐的义军已经冲了出来。
朱灿的军队不愧悍勇两个字,冲了上去一阵大砍,将隋军的人头都砍下,然后结发系在腰间继续向前冲杀。
隋军哪里见过这个阵仗,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不住的后退;黄歇冲了上来连砍了几个溃兵,然后大刀轮开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将义军的队伍攻势遏制。
第一波冲了上来的于吉大怒,拍马轮斧子就冲了上来拦住了黄歇;二人刀斧相交战在一处。那黄歇虽然人品不好,可在武艺上是真下了苦功夫的;他们打了也就二十几个回合,黄歇手起刀落将于吉斩于马下。
于吉的弟弟于祥一看大怒,催马直取黄歇要为哥哥报仇;可是他的本事还不如于吉,也就是二十个回合左右,也被黄歇取了性命。
这黄歇跃马扬刀威风的不可一世;就激怒了在后面督战的伍天锡。伍天锡催动跨海青龙驹像风一样冲了上来,两杆大镗像疾风暴雨一样就砸了下去。
“当当当”一阵巨响,黄歇来接了五六下,就觉着虎口剧痛,胳膊酸麻,胸口发紧,嗓子眼发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黄歇知道不好,手上加紧连挡了几下扭头就跑;伍天锡在后面紧追不舍。
黄歇的部下一看主将跑了,发了一声喊跟着撤了下来,程咬金大吼了一声:“夺城,冲!”一众人等呼啦一声就冲了上来。
城头上的岑向之等人吓得面色如土,一个劲儿的咕哝:“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岑文本猛地跨前一步,大声喝道:“来人!给我开弓放箭!阻止敌人入城!”
有人大喊一声道:“不行,我们的兵也在;搅在一起了没法射击。”岑文本大吼一声道:“不分敌我,给我放箭!如果让敌人冲进来,咱们都没有命!放箭!”
这些士兵接到了命令一个个对着下面开始开弓放箭;将护城河外射成了一片空地,然后有人把吊桥缓缓的拉了起来。
黄歇满身是血冲到了城墙上面,大声吼道:“是谁?是谁下令放的箭!”
岑向之脸色铁青上前一步道:“我下令放的箭!黄歇,你不遵命令擅自出城迎战,丧师辱国;其罪当诛!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