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白戎御风来到了泰安柳家,悄,找到了柳小姐的房间。一走进内室,他就看到窗旁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中所绘的是一翩翩美少年。
少年大约十五六岁,面如傅粉,唇若涂朱,玉树临风的含笑而立,胸前挂着颗嫣红的灵珠。
白戎盯着画像看了许久,直到身后响起脚步声,他才转过身去,露齿一笑。
“小柳儿,这画你还留着呢?”
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会叫她小柳儿。柳玉兰看着他那熟悉的笑容,听着那亲切的话语,立刻认出他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白哥哥。
可身旁的桂枝就没有那么镇定了,她一把拉住自家小姐。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她如同母鸡护仔般张开胳膊,挡在柳玉兰面前,压低声音催促柳玉兰,“小姐,我拦着他,你快跑,快跑!”
柳玉兰目不转睛的盯着白戎,激动的声音有些发颤。
“跑什么!桂枝你仔细看看他是谁?”
一向胆小的柳玉兰如此的镇定,让桂枝十分的惊诧。她定了定心神,仔细一看。这张脸这么熟悉,突然她的目光瞟到他身边的画像,这画像中的人,不就是他吗?虽然感觉比画中年长了几岁,但五官样貌没有多大的改变。
“小桂枝还和以前一样,一惊一乍的。”他调侃道。
“你是白公子?你怎么进来的。”桂枝还是有几分不确定,他这么突然出现,也太怪异了。
“我啊!走进来的呗!”白戎笑着说。
“你是和苏姐姐一样,从天而降的吗?”柳玉兰突然开口道。
白戎立刻明白她口中的苏姐姐,就是苏瑶,他脸上的笑意立刻淡了。这才是他此行的唯一目的,否则他不会刻意来泰安送还灵珠。
“桂枝妹妹,去帮我泡壶好茶,我和小柳儿好好聊聊。还有,我这次是悄悄来的,你不要声张!”
桂枝看了看小姐,见她没出声,只含情脉脉的盯着白戎的脸,知道现在她有很多话要和心上人说,就十分懂事的出去了,临走时,还不忘把门顺手关上了。
柳玉兰见到他太过欢喜,忘记了和男子夜间私会,是多么的不合礼仪,只当自己还是当年的黄口小儿,而不是再过一个多月就到及笄之年了。
“白哥哥,你果然来了,苏姐姐的本领真大。她说你会来,你就真的来了,到现在,我还觉得是在做梦一样。”
白戎笑了笑,从怀中掏出灵珠。
“这东西怎么会在苏瑶那,我不是告诉过你,千万不要弄丢了,要仔细收藏好的吗?”
柳玉兰接过灵珠,愧疚的说道,
“我对这赤玉无比的珍惜,只是苏姐姐深夜突然出现,求我借她一用,数日就归还。她救过我的命,我无法拒绝。”
“那她借珠子时,有说过什么话吗?”白戎问。
“她那天来时十分的焦急,没说几句话,拿着珠子就要走。可临走之时,看到了你的画像又停下来了,她问我画中人是谁?我说了你的名字。她听后告诉我不久就能见到你。”
“别的什么都没说了吗?”白戎接着问。
“没有了,她好像很急的样子,来去匆匆。而且我亲眼见到,她是从我的窗口‘咻、咻’的飞进来的,走的时候也是一样。我和桂枝说,她说我说梦话。”仿佛是担心白戎不相信,她瞪大眼睛,十分认真的比划道。
原本白戎对这个小妹妹是真心的喜爱,可父亲强行定下婚约后,每次再想到她时,就觉得如同针扎一般。可此刻看她着用手比划着苏瑶进屋的样子,口中还十分形象的发出‘咻、咻’的声音,觉得十分的搞笑。
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娇小姐,现在才让他看到几分,当年小柳儿天真可爱的影子。
“现在我和苏瑶是同门,她是我的师姐。一会我也会和她一样‘咻、咻’的从窗口离开,你不要害怕。”白戎故意模仿她的表情和动作。
“白哥哥,你坏死了!”见他一脸戏谑,柳玉兰脸上如同火烧一般。
白戎微微躬身,伸出手,像小时候一样刮了刮她的鼻子。
“小柳儿,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说完他走了几步,轻快的跳上了窗子。
柳玉兰急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白哥哥,下月二十五,我行笄礼,你会来吗?”
白戎被她问的微微一怔,正想找个借口拒绝之时,柳玉兰又说了一句。
“苏姐姐说会过来。”
“白哥哥也会来。”白戎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说完就御风而去。
一路没有停留,直到了九宫山下,他才念咒落了下来。
九宫山四处设了及厉害的阵法,御风无法飞入。而且陈一山在开山之日,就定下铁律,地法门中众弟子,没有特殊情况,不得在百姓面前御风飞行。
白戎匆匆登山,回到储药房院中。直直来到东厢房门前,刚准备敲门,房门直接打开了。苏瑶还像他走时一样,坐在窗前,只是她的桌上多了一盏油灯。
她的前襟和后背处,又出现了斑斑血迹,显然是身上的伤没有包扎,又渗了出来。
白戎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觉得苏瑶外表看上去像是冰山,可内心却藏着最炙热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不是温暖的火焰,而是能毁天灭地的熔浆。
“你的伤,怎么样了?”沉默了好一会,他才开口问道。
听他的语气中没有了往日的轻佻,苏瑶回过头来。
“你不要管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