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虎动了动,还没说话,其中两人越众而出,奔着胖子就过来了。
胖子嘿嘿一笑,站起来说:“还真敢啊?小爷我烦着呢,正好松松筋骨。”
这时小四站了起来,一步跨到两拨人中间,厉声说:“周老二,你闲得没事吧?这些都是周总的客人,你睁大眼睛看看,惹不惹得起?”
周成虎呆了片刻,好象对小四有点怵,说:“好,看在你阿四的份上,今天这事就算了。哥几个,咱们走。”
冲过来的那两个二楞子还没弄清情况呢,一下从气焰嚣张的状态沦为傻眼痴呆,当中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傻大个儿没回过神来,说:“尼玛,周哥,这阿四算哪根葱啊?”
旁边那人脸色剧变,拉着他往后便退。周成虎“哼”了一声,连饭也不吃了,灰头土脸地回头一径走出餐厅。
我们也纷纷站起来,随后跟着出门。胖子说:“这小子倒也光棍,就是他养的那几个打手笨的可以,知道小爷的厉害,居然还敢上来。”
小四看了看他,说:“周老二有什么钱养打手?那些人都是找他套近乎的,借机接近周总而已。”
我脚步顿了顿,心里一动,说:“你说这姓周的没什么钱?”
小四说:“对呀,他就一混吃混喝狐假虎威的角色,吃喝嫖赌样样沾边,身上就是有个一万两万,第二天转眼就能败得精光。”
我点点头,对胖子说:“跟上这个姓周的,小心点,别让他发现。”
小四盯了我一眼,没吱声,转头同另外三人上了一辆本田雅阁。
三辆车先后开出会所大门,上了往城里方向的公路。
我紧盯着前面周成虎的车,样子估计有点紧张。司马青莲捅了捅我,说:“杜枫,你怀疑是这周成虎见财起意?”
我说:“拍卖会负责通知的就是这人,他对王得宝的行踪掌握的一清二楚,一百万可不是小数,要是手头紧的话,挺而走险也有可能。”
二狗凑出来说:“当天老王走了以后,这姓周的可还在会所里。”
我说:“正是要有案发时不在现场的证明才合理嘛,说不定他跟我们的冲突也是演的一场戏,目的是掩人耳目。对,nnd,看来我们无意中跑了趟龙套,被这家伙给利用了。”
司马青莲说:“你是说他有同党?跟着王老板出去后才下的黑手?”
我说:“你记不记得,当时我们晚走,王老板没买什么东西,提前走了。青莲你心细,有没有留意现场情形有什么异样?”
司马青莲“切”了一声,说:“心细?杜枫你还说呢,现在才觉着上当了?你们几个傻呼呼的,光顾着象小孩一样玩闹,都没有脑子。当时你们一元钱拍下了个青铜瓮,王老板很惊讶,还关照你小心来着,后来一转眼,王老板就不见了,接着周成虎就过来找你们麻烦,我看这事八成是人家串通好了,做了圈套让你们钻呢。”
我讪讪地说:“这不是当时大家都没想到嘛,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觉得吧,也不尽然是全部串通的,那个姬芳芳不会为了一百万处心积虑,她叫价一元卖青铜瓮,应该另有目的。”
司马青莲说:“有什么目的?难不成她是看上你们了,送你个东西当作人情信物?”
人情信物?还好不是定情信物,这是醋坛子打翻的节奏啊,再说下去可大大不妙。连忙解释说:“青莲,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姬芳芳不是做黑市文物的嘛,估计她手上也有一帮土夫子,前几天我出手了一些银元,她应该盯上我们了。那个瓮是我们从附近刚挖出来的,一时没办法带走,给她得了去。她把这东西当众拿出来,目的是敲山震虎,给我们个数,警告我们别在湘楚乱倒斗,这跟母老虎宣示地盘是一个道理。”
司马青莲皱皱眉,说:“你们真去倒斗了?还玩上瘾了。”
胖子嘿嘿一笑,说:“是我硬要拉着他去的,不关他的事。”
我说:“闲话少说,既然这个周成虎很值得怀疑,那我们就盯紧着点。”
胖子说:“盯什么盯嘛,找个没人的地方,用枪指着脑袋问一下不就完了?”
我沉吟了一下,心说对呀,我们又不是警察,没必要按什么规矩出牌。我脱口说道:“也可以。这家伙混得很糟糕,看智商也不是个能干大事的,吓一吓他就行了。”
这时候车子正开在一林**上,路上无人,胖子说干就干,一脚油门就追了上去。
司马青莲急道:“小唐你干什么?”
胖子说:“掏家伙问话呀,怎么?有问题?”
司马青莲张张嘴,说:“就这么上去问啊?青天白日的,有人看见了怎么办?”说完,她看了看我和二狗,见我们都没有阻止的意思,干脆也闭口不言。
前面的车应该发现了有人跟上来,加快速度向前驶去。但是胖子早就把油门踩到了底,车子虽然差了点,却占了先机。桑塔纳刚越过前车车头,胖子就向里档猛打方向。后面车里的人慌了神,车子猛地刹车,声音刺耳,然后擦着路边的树木,冲到了一处低畦地里,差点侧翻过去。
胖子开门下车,从后腰拨出枪,抢到对门车头前方。
那边还蒙头蒙脑呢,那名两米高的大个子从副驾驶下来,破口大骂:“卧槽,怎么开车的这是?找死啊?”
胖子满脸正气,持枪而立,饶有介事地说:“警察办案,都给我老实点,快下车,把手放到脑后,全部蹲到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