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终将过去。
朝阳总会升起。
看着东阳道人命丧当场,天茗等人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均有种大难不死,劫后余生的感觉。
想起当时身体一动不能动的困境,此时见罪魁祸首命赴黄泉,众人不由均露出快意的笑容。
天茗上前道:“多谢大师为民除害,结果了这邪修。”
无相和尚笑道:“为民除害,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无需多谢。”
孙云天道:“但是大师又救了我们,这等恩情却是无以为报。”
无相和尚笑道:“救你们是因为与你们有缘,无需回报,若是实在想报答便多做善事即可。”
天茗道:“我还以为大师已经回去了呢!倒没想到大师会突然出现,救我们于水火之中。”
无相和尚笑道:“本来此间事情已了,是准备离去的,不过那天我走的时候总觉得事有蹊跷,便在长松寺住了下来,方才感知长松寺后院有动静,便去看了看,没想到竟又遇见了你,见你行色匆匆,便感觉情况有异,跟你来到此地,一路上倒是见到了不少邪修,看来有些事终将要来。”
天茗道:“何事?”
无相和尚沉默不语。
冯子健道:“敢问大师是哪座寺庙的高僧?我们没事也好去烧香礼佛一番。”
无相和尚笑了笑,道:“我本方外之人,寺在方外之处,你们若是想要烧香礼佛便去不远处的长松寺吧!”
无相和尚笑道:“好了,如今我也该离去了,我们有缘再见。”说罢,飞身而去。
天茗等人望着无相和尚离去的方向,各个面色复杂。
冯子健等人心道:“此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简直不可思议,只怕穷极一生,也难以追上。”
孙云天望着远方,不由露出了坚定之色。
而天茗心中暗道:“无相大师多次救我于危难之际,将来带我成长起来,定要助他一臂之力。”
半晌,冯子健道:“走吧,如今大局已定,王虎等人也尽皆伏诛,长松城百姓的好日子要开始了,现下诸位分头去查看一下有无重伤昏迷的门客,咱们一并回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最后咱们在王府大门会合,来的时候逼不得已,没走正门,但走的时候要走的光明正大。”
众人闻言不由分头去寻找一起来的那九大门客。
结果当天茗与众人再次碰头时,却发现其他一起来的战友尽皆死于非命,心中长叹一声,却也并无办法。
来的时候十四人,走的时候五人。
不得不说,战争是残酷的,并且有时确实避免不了。
在这个世界总会有人建立规矩,而因思想不同,自会发生争斗。
有正就有邪,有善就有恶。
为了维护正义,总会有人成为和平的奠基石。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天茗此时虽然心中沉重,但他认为他们死得其所,重于泰山。
当众人带着九位门客的尸体回冯府的时候,早有人于途中相迎。
回到了冯府中的众人此时均生出一种疲惫感,而褚书楠等人也一夜没睡,默默等着众人归来。
作为冯府主人的冯子健当即说道:“大家先各自回房中休息吧!有什么事,醒了再说。”
众人当即各自离去,回房休息。
回到房中的天茗,静静的坐在床上,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这一夜所发生的种种事情。
半晌,长出了一口气,开始思索自己武功之中的不足之处。
随后更是打了两遍所会的武功,方才再次回到床上,盘膝而坐,开始修行《道缘经》上的心法。
此时的天茗自感此地十分安全,转眼间便进入到了物我两忘之境。
当天茗睁开星眸之际,天色已然大亮,却是正午时分。
缓缓收功的天茗先是下地简单的活动了一番,随后又打了一遍“正奇十手”和“雍州祖拳”。
不得不说,经过鲜血洗礼的天茗已然不再是之前那个青涩的少年了,此时的他稍显成熟,并且武功大进,不仅“正奇十手”已经练得极为扎实,就连“雍州祖拳”也已经运用得炉火纯青,十分不凡。虽然天茗所见之血多为敌人之血,但这也无疑说明了天茗的不凡之处。
看了看窗外的天空,见万里无云,天茗的心情不由大好。
恰巧这时,梁豪自窗前经过,天茗当即招呼道:“三弟。”
梁豪听闻有人呼唤,当即回首一看,道:“二哥,你醒了!走吃饭去啊!”
天茗道:“我看不若咱们出去吃吧!”
梁豪道:“也好,用不用叫上大哥?”
天茗道:“他若是没起来就算了,毕竟与人交手一夜,经历生死,自是疲惫不堪,让他安静的休息吧!”
恰在此时,孙云天走出房中,道:“二弟还是这么贴心啊!”
天茗笑了笑。
梁豪道:“那苏姑娘?”
天茗道:“既然大哥都出来了,那就叫上苏姑娘吧,正好一并离去。”
孙云天道:“也好,那咱们先去找苏姑娘,再去辞别冯前辈。”
天茗道:“若是前辈没起来,便留书一封。”
梁豪颔首道:“我看行。”
三人当即去找苏映晴,结果方到苏映晴门前,苏映晴便自房中走了出来,见众人似是准备来找自己,不由笑道:“你们起的也够早的啊!不多休息一会?”
天茗笑了笑,没有言语。
孙云天闻言道:“精力旺盛,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