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着浓重血腥味的办公室里,黑发男人像是一个王者一般坐在老板椅上,垂眼一脸冷酷的看着地上几个被打得浑身抽搐的壮汉,男人抬眼看了一眼阿澈和几人,几个人退到一边,“莫凡,在哪儿。”
“项先生,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
“项娜,又在哪儿。”项也看着爬到脚跟前满脸是血的男人,歪了歪头,鹰一般锐利的眸子看着他。
满脸是血的男人虎躯一震,看着一脸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项也,眼泪就着鲜血啪嗒啪嗒的掉在地毯上,刚准备磕头,就被男人的鞋尖扶住了准备磕在地毯上的额头:“人,在哪儿。”
阿澈看着开始有些不耐烦的老大,上前一把揪开男人摔在地上,蹲在他面前,从身后抽出一把锐利的瑞士军刀抵着他的胸口,冷冰冰的看着他问道:“在哪儿。”
男人躺在地上,豆子般的汗珠一颗一颗落下来湿了地毯,瞪大瞳孔看着面前冷血无情的寸头男人,突然,尖锐的刀尖慢慢扎入自己的胸口,男人痛苦的大喊,却不敢看自己已经开始皮开肉绽的胸口。
阿澈停下动作,耐着性子:“在哪儿。”
“啊——!莫凡带着那个女人从后门走了!求求你求求你!!!”
阿澈向来被项也教导要诚实守信,是要实话一出来就要停手,阿澈拿出方巾擦了擦了刀上的血,扭头看向坐在老板椅上闭目养神的男人:“老大。”
项也睁开眼,瞥了一眼地上痛苦不堪的人,起身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西装,垂眼看着几人的领头人,淡淡的问着:“先生,请问你今天有看到什么吗?”
“没有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
“嗯。”项也点了点头:“可惜你们没跟什么好主,阿澈,让他们离开h市。”说完,就抬脚迈过人的腿走了出去,阿澈只是交代了剩下几个人就连忙跟着项也出去了。
项峰从一开始就一直跟在项也身后,阿澈也总是碍着他是老大的弟弟,所以一直招呼着他往前走,可好像他一直都不敢离老大太近,阿澈看着他与自己和老大的距离,无奈的摇了摇头。
“项峰。”半晌,项也站住脚,低低的叫了一声,从口袋内揣里掏出白金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叼在嘴里,看着一直低头不敢看自己的弟弟:“抬头。”
项峰老实的抬头,一向在外天不怕地不怕的顽固子弟眼睛里满是不安和惶恐。男人看着眼前这张已经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俊脸,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伸向他:“抽烟么。”
项峰摇了摇头,垂眼看着那个白金烟盒。项也看着这样害怕自己的弟弟,心里突然有些苦涩,他突然想起那小丫头对自己说的话:项峰是个好孩子,他只是单纯的很崇拜你而已,他跟项家的人不一样,你就不能把他当成你的亲人吗?!项也缓缓吐出一口烟:亲人?眼前的这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可以算得上是亲人?嗯...还是听老婆的好了....
“你觉得你废不废。”项也挑挑眉,看着快赶上自己个子的弟弟:嗯...好像以前没这么高?
“废。”项峰心里有个英雄梦,而这个英雄就是这个眼前好像一直很不待见自己的哥哥,虽说母亲总说黑道里没好人,但他觉得他哥就是个好人。
“看起来你很怕我。”
阿澈靠在黑色的迈巴赫上点烟,扭头瞅了一眼在一旁说话的兄弟两个,心里总结出一个道理:老大真的被唐小姐净化了...
“你连我都怕,还能厉害到哪儿去。”
“.....”项峰本想说“所有人都很怕哥”的话,但想想现在的项也好像有点跟从前不一样,不会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项娜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