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里头传来个丫头不耐烦的声音。
“郎中。”宝蟾应道。
那个叫做醒秋的丫头警惕的将门开了条缝,左右瞧了瞧,确定没其他人之后,才从袖子里掏出了十来个铜板:“喏,拿去吧。”
宝蟾笑着摇了摇头:“我是来替你家公子瞧病的,哪有还没见着人先收诊金的道理。”
醒秋不耐烦的将手中的铜板强塞入宝蟾手心:“我家公子的病不是一般郎中可以看得好的。咸阳城里的张神医,楚国的薛神医都只能开出个吊着命的方子,你就别逞能了,拿着钱回去吧。”
宝蟾将十个铜板放入怀里,又阻止了醒秋关门的动作。
醒秋顿时娥眉一竖,今天怎么接连遇上这种混账东西。
“姑娘莫急,烛龙草这种草药懂得使用的人不多。用酒泡制,就是大热。用水煎服,就是大寒。姑娘也说了,两位神医开的烛龙草这个方子只是能够吊着你家公子的性命。何不让我来试试?也许我能治愈也说不定呢?”
院子里头传来那名灰发公子的声音:“醒秋,请先生进来吧。”
宝蟾终于在屋内的火盆旁见着了王俊所说的那个灰发的公子。一身狐裘外加还盖了一条西域所制的羊毛毯子,脸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惨白色。
那灰发公子瞧着宝蟾在醒秋的指引下进来,略微欠了欠身子:“想必先生就是方才来敲门的壮士口中所说的神医吧?有劳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