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是一无所知这些事情的,看来那个潮州人你也不会知道的了,可惜,不过也好,无知者有无知者的清醒。”王国富说道。
“后来据说那个人没有娶到公主,带着狗头金死在了某处雨林里,又或者某个女人床上。所以我刚才说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还是前赴后继的不顾危险重重来到非洲,就是发财,以及他们想要找到这块‘狗头金’,或者,下一块的‘狗头金’。”
王国富说道,说完他自顾的环视了一下四周,意思是说,就是这些人。
我巡眼望去,鱼龙混杂的船舱里面,有在吐痰的,有抽烟吞云吐雾的,有在洗扑克牌骂娘的,也有横七竖八到处躺着的。
“可是你要知道,我刚才给你说的三样无价之宝,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都不是凡人所能拥有的,不过偏偏就是这样鸟为食亡,不看悬殊,成千上万的人,阿猫阿狗都有,这种狂热趋势怎么说呢,自古以来就有,就是人一旦有了希望,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这个世界都是不自量力,没有谁是自量力的,古时候的皇帝尚且还去苟求长生不死,所以这么多人渴望狗头金也情有可原了,因为这样的希望,才更加的一直吸引无数的人过去排列铺设,悲壮往往就是这样如此诞生的,只是这种悲壮是带着盲目,以及不归。”
王国富这样一说,我居然有种同命相连的感受,轻摇头叹息,人们寻找命运来到非洲,却不知道,命运也早已经不再是自己可以掌控支配的。
但我的命运呢?
从我去到广州起,我的命运也没有给我支配过,现在如果可以重头选择,目的地如果是香港而不是非洲呢?
无处知道。
但我愈发感觉一种看透本质的冰凉已经绝望了我的期盼,我的命运可能已经也像这些人一样,已经不是我自己了。
王国富看出我内心的失落,问我叫什么名字,然后拍我肩膀对我说道:“日暮乡关何处是,此乡此关家园是。也不用这么失望,人的一生不应该是简单的用得到什么和失去什么来衡量的,既来之,则安之,路漫漫,小兄弟,任重而道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