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白被那九幽之火击过后,身上顿时染上黑焰,限制了他的行动,并且黑焰如跗骨之蛆一般,死命的向他体内钻去。
“噌~”
危急之中,白衣剑一振,一道凛然剑气放出,将李三白身上黑焰一下斩碎。
李三白抬头一看,却见一道幽冥魔气正向抱着苏和的无颜而去,而无颜虽得苏缓施展金针溯源术,但此时却还没恢复修为,面对那扑落下来的幽冥魔气,眼中一时茫然无计。
“无颜~”
李三白见了,顿时大惊,心急之下,身形一纵,便提着白衣剑向无颜跃去。
“噌~”
白衣剑凛然一挥,剑中承影剑的气息、玄牝针的气息各自散发一缕,混在一处,将要落向无颜的幽冥魔气凛然就击散。
“咦!?”
李三白这一剑,却出乎正在对峙的澄色与梁信意料,梁信面色阴晴不定,澄色却是大喜,哈哈一笑:“小子,没想到你还有这能耐!”
“好!今日你我便一起联手,破了梁信这小魔头的幽冥阵!”
澄色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一控,摄起地上黑铁禅杖,握在手中,以力劈华山之势,向梁信砸去。
在他禅杖上面,佛光流转,现出了一尊大日如来虚像,虚像合十盘坐,放射光芒,抵住了梁信九幽之火凝聚出的往生花,为李三白创造出机会,使他得以一振白衣剑,剑上带着点点水光,径向梁信击去。
梁信见了冷笑一声,轻声一喝,便见空中飞舞的恶鬼一起落下,张牙舞爪,遮蔽住半个天空,齐齐向李三白袭去。
这些恶鬼或飞扑,或撕咬,或包抄,瞬间便将李三白陷入了困境,正当他骇然的望着这些形貌凶恶的厉鬼时,却见身后金光大作,澄色黑铁禅杖上的大日如来虚影轰然碎裂,驱散了这无数厉鬼,还将那九幽之火击到了一边。
澄色一抛破旧钵盂,在空中变作可容五人大小,三两下将李三白、无颜、苏和都抓入了钵盂之中,大喝了一声“走”,那钵盂便“咻”的一声,飞出了苏家。
“爷爷~”
苏和还想去抓苏缓的骨灰,却已不及。
李三白望着澄色,面色难看:“大和尚,你怎么跑了?你刚刚不是打算和我一起联手对方梁信吗?”
澄色向他翻了翻白眼:“那幽冥阵中的恶鬼这般厉害,我们两人根本斗不过,不跑的话,难道在那里等死吗?”
李三白顿时无语:“那镇上的居民怎么办?我们跑了,他们可跑不了。”
两人说着话时,钵盂已飞到牛首镇的街道之上,此时街上四处都是恶鬼横行,屠戮尚还幸存的人们,有镇上的守卫组织百姓反抗,但在幽冥阵中,时刻都有幽冥魔气落下,将生人化作恶鬼,突起发难,为这反抗带来许多困难。
澄色听了李三白这话,又看见四周景象,心中无奈,又由急生怒,冲李三白吼道:“你说怎么办?那梁信是你放出来的吧?说到底,造成这景象的人都是你!”
“我……”
李三白听了澄色的吼叫,面色变得煞白,低下了头:“澄色大师,现在就没办法阻止那梁信了吗?”
澄色微微一叹,摇了摇头:“除非能毁掉梁信手中的幽冥珠,使这幽冥阵失去动力,不然的话,你我二人没能力在百鬼护卫下破去幽冥阵。”
“幽冥珠?”
李三白心中一动,想到洛阳鬼事之事,心中忖道:“幽冥珠果然在这梁信手中。”
此时梁信操控着九幽之火,化作一条黑蛇,托着他飞出了苏家,手中不时放出一道道幽冥魔气,射向周围的居民。
澄色向梁信手上指去,道:“他手中握着的便是幽冥珠,若非幽冥珠,他仅仅筑基期的功力,是不可能催动幽冥阵的,也无法像现在这般,源源不绝的使用幽冥魔气。
李三白凝目向梁信手中看去,果然见他手中握着一颗漆黑的圆珠,上面有丝丝黑气缭绕,邪气森森。
澄色道:“只要能夺了这枚幽冥珠,百鬼夜行阵缺了力量源头,自会消解。那时我就能施展佛门无上玄功,压制住他。”
李三白看了澄色一眼:“澄色大师,你此言当真?”
澄色点了点头:“贫僧乃是药王殿的弟子,怎会妄言?”
“药王殿?”
李三白想到晏青槐在徐州城时曾提过药王殿,言谈中十分推崇,没想到这澄色和尚居然便是药王殿的弟子。
“嗡~”
澄色放出的钵盂急飞,李三白坐在钵盂之中,手提白衣剑,看到梁信操控着九幽魔火,不断残害牛首镇居民的性命,便连街道两边的许多房屋,都被黑色火焰引燃,火势蔓延,席卷向躲在屋里的人。
“踏!踏!踏!”
正当诸多百姓求生无门,陷入绝望之时,一名青铠将军带着一队守卫赶到了现场。
这将军肤色黝黑,面容冷峻,唇下蓄着两撇八字胡,此时见到梁信,便神色一肃,“锵”的一声拔出一柄青铜长剑,剑尖一指,凛然一喝:“听我军令!杀!”
“喝!”
随着那将军一声令下,他身后守卫轰然响应,身形前冲,两排长矛往前一挥,宛如两座铜山一般,划出两道虚影。
“啪~”
这队守卫凛然一击,竟将一大片的恶鬼击成了粉碎。
澄色见了,不禁动容:“楚国士兵竟如此厉害,难怪能与我大晋将士抗衡。”
梁信见到这些威风凛凛的士兵,却是冷哼一声,脚下九幽之火一卷,“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