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敖统领却不理他,“嗖”的一声冲到了李三白面前,双手一下抓住李三白的肩膀,激动的道:“三哥!”
李三白微微一笑,任那敖统领扶住自己,笑道:“敖越,好久不见!”
这敖统领,却便是敖越,李三白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
“三哥,你不是成了玄武派弟子了吗?今日怎么来了凤都,还揭了那缉拿刺客的皇榜?”
李三白笑道:“此时说来话长,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好。”敖越应了一声,一边将李三白同无颜引入屋内,一边扶起了方才被他激动之下推到一边的小六,深深一躬道:“小六,三哥是我多年的兄弟,我方才见了他太过激动,撞倒了你,请你原谅!”
那小六见了,慌忙将敖越扶起,道:“敖统领你别这样,我区区一名普通的城卫兵,怎敢当你如此?”
敖越直起身来,摇了摇头道:“我敖越不是好人,但对于军中的兄弟们,却绝不能马虎!我方才冲撞了你,必须向你道歉!”
说罢,又是深深一躬,那小六见了,愈加惊惶,幸好敖越很快便起身,向他道:“小六,劳烦你给三哥和他的朋友端两杯茶,我同他们叙叙旧。”
“哦!好!”小六听了,松了口气,连忙告退,去旁边房中倒了两杯茶进来。
李三白同无颜在敖越的招呼下进屋落座,轻轻磕了磕手中茶杯,向敖越笑道:“敖越,两个多月不见,你怎么就做了凤都城卫军的统领。而且看你的样子,颇有大将之风呢!”
敖越哈哈一笑,得意的道:“三哥,你不知道!穆王遇刺后,朝廷动乱,楚国宗室中有人觊觎王位,是我们敖氏鼎力支持庄王,才让他顺利上位。而作为回报,庄王自然要赏赐我们敖家,我父亲趁此机会,便为我谋得了这个凤都禁卫军小统领的职位。”
无颜听了,心中一动,道:“敖大哥,不知庄王上位以来,表现如何,能否称得上一个明君?”
敖越向无颜看了一眼,对她拱了拱手,向李三白道:“三哥,不知道这位姑娘是?”
李三白微微一笑,道:“无颜是我同门师妹。”
敖越笑道:“三哥,只是同门师妹吗,难道不是你的道侣?”
他这话一出,无颜顿时有些羞恼,清声叱道:“敖统领,你身为楚国将军,怎可如此瞎说!”
“哈哈”,敖越仰头一笑,道:“既然无颜姑娘不是外人,那我就直说了!”
无颜听了,虽然羞恼,却还是忍不住侧耳倾听。
却听敖越嘿嘿一笑,望了望周围,沉声道:“庄王陛下年纪虽小,仅仅只有十五岁,但他上位以来的表现,那可真是可圈可点啊!”
“哦?怎么说,庄王他颁布了很多良策吗?”李三白听了,生出好奇,身子微微前倾,开口问道。无颜也是紧紧的望着敖越,眼中满是期待。
在两人的注视下,敖越“嗤”声一笑,摇了摇头道:“那却是没有!庄王他虽年仅十五,但一继位便在凤都中甄选美女,纳入宫中,寻欢作乐,夜夜笙歌,让满朝文武,都是看的目瞪口呆。”
“这……,这怎么会?你可别瞎说!”无颜听了,顿时情绪激动,满脸的不敢置信,出口喝道。
她此时激愤之下,开口自带一股威严,令敖越一震,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冷笑道:“无颜姑娘,我可没有瞎说!你出去随便问问,庄王自继位以来有没有上过一天的朝?过问过一件国事?就连有熊城外出现晋军踪迹,庄王都不闻不问!如今的楚国若不是我们敖氏支撑,早已乱成一团了!”
“你……”,无颜更加恚怒,却又不知如何反驳,转念想到方才和李三白揭的皇榜,顿时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将皇榜从李三白怀中掏出,在桌上重重的一拍,对敖越喝道:“若庄王真的不理朝政,这皇榜又怎么说?”
敖越被她如此呼喝,心中已是怒极,奈何看在李三白的面子上不得发作,只得憋着火气,冷冷的道:“你以为这皇榜是庄王拟制的吗?这是皇室宗亲同三闾大夫楚原出面代拟。庄王此刻,知不知道这件事还是两说呢!”
“这……”,无颜顿时无法对答,颓然的靠到倚中,又急又怒。
敖越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对李三白道:“三哥,无颜姑娘为何一听说庄王之事,便如此激动?”
李三白还没答话,无颜已经冷笑一声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庄王是明是暗,既关系到楚国未来,更关系到楚国上亿百姓的生存,我如何能不激动?”
敖越听了呵呵一笑,道:“原来无颜姑娘如此深明大义,敖某却是感到惭愧了。”
说罢,侧头对着无颜拱了拱手,令无颜更加恼怒,冷哼一声,扭过了头。
李三白在一旁见二人转眼间便如同水火,真个是措手不及,此时见二人稍微缓和,忙道:“敖越,庄王之事就别多说了!你还是说说这凤都大臣遇刺之事吧。”
“好!”
敖越点了点头,道:“此事开始于十日之前,七月三十那天。”
“当时乃是亥时时分,灵泉镇、下江镇虽然依旧热闹,却月镇上的百姓们却都早已关门闭户,四处的路上已是没了人迹。”
“当时司败余文溪刚辞别了归元寺的弘毅大师,行经翠鹦路,突然听到‘哇’的一声鸟鸣!”
“由于翠鹦路旁的林子里有许多鹦鹉,余文溪还以为是鹦鹉叫唤,并没有在意。谁知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