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白到时,论剑台上已有人在比斗,乃是一名布衣大汉,和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年。
那大汉满脸虬髯胡子,虎背熊腰,正是在入门心性考核中第一个站出来为自己申说的陶浪,此时他使一柄玄武派弟子标配的青铜剑,势大力沉,一连三剑,将那清秀少年逼下了论剑台。而后便见一名中年道人上前宣布道:“陶浪胜!得一百门派贡献!”
李三白听了,有些不解,向身边一名风姿绰约的妇人道:“这位师姐,在这论剑台上胜了还能得门派贡献吗?”
那妇人大约二十七八,粉面含笑,风情独具,此时听了李三白的问话,美眸微转,略略瞟了他一眼,笑道:“师弟是第一次来这论剑台吗?”
李三白点了点头,道:“不错!”
那妇人点着头笑道:“那就难怪了!师弟有所不知,一旦上了这论剑台比试,便会自动扣取五十门派贡献。若是胜了,比试双方上交的五十门派贡献便都归你。若是败了,这门派贡献自然也就没了!”
李三白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多谢师姐指教,在下叠翠峰李三白,敢问师姐姓名?”
女子微微一礼,笑道:“妾身林妙娘,乃是伏龙峰上的弟子!”
“哦?”
李三白听了,微微一惊,他看这林妙娘的风度,极为不凡,远远胜过了自己,本以为是哪位长老的亲传弟子,没想到却只是一名普通弟子。但想到陈玄声,便释然了。
此时陶浪胜了一场,正站在论剑台上,那中年道人则在询问是否有人要上场挑战陶浪。
李三白见了,蠢蠢欲动,对林妙娘道:“林师姐,你不上去比试吗?”
林妙娘笑道:“我区区一名普通弟子,上去不是丢人吗?我来到这千秀峰,却只是为了观摩各位同门技艺。”
“哦!”
李三白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我便先上去试上一试!”
说罢,便纵身上了论剑台,一拱手道:“在下李三白,讨教阁下高招!”
他一站到论剑台上,便觉腰间身份玉牌微微一动,显是扣了五十门派贡献。
这是师门前辈在这论剑台上设下的禁制,却是从未出错过。
陶浪见到李三白,回了一礼道:“在下陶浪!”
那中年道人见有人上台,安排两人在论剑台两端站定,便一挥手中拂尘,取出一个小钟一摇,发出“嗡”的一声,大声道:“比试开始!”
顿时,便见陶浪飞身而来,手中青铜剑向前一挥,道道剑招连绵而来。
李三白正面直对,这才诧然发现,这陶浪竟也有了筑基期的修为!
他对陶浪有些许印象,感觉十分平凡,不想修为竟也进步如此之快。
李三白按下心中诧异,一挥白衣剑,迎上了陶浪!
拆解数招,他顿时发现陶浪虽已晋级筑基,但真气仍不如他,对剑招的领悟更是远远不及,顿时放下心来,好整以暇的出剑应对。
陶浪也是很快便意识到自己不妙,心中一横,也不再和李三白斗剑,凝身立定,手中掐了个道诀,口中念念有词,左手捏成剑指向前一点,指尖上一点光芒闪烁,使出了他修练的一门剑诀。
李三白一见,顿时心中一凝,全神应对!
一点星光乍起,幻灭不定,在空中划过一道曼妙的弧线,径向李三白落去。
这点星光乍眼一看,极不起眼,但倏忽之间,便已掠到李三白身前,急打向他!
李三白吃了一惊,白衣剑一挑,剑尖点向星光,却点了个空,那点星光竟突然加速,“噗”的一声,钉入了他左肩之上。
星光一入李三白体内,还要作祟,李三白丹田中气核却微微一动,引得体内真气窜动,眨眼便将星光泯灭了!
陶浪却还不知,见星光打中了李三白,精神一振,便挥着青铜剑攻了过来,不想剑光才挥到一半,便见一道流光划过,李三白白衣剑一下点在他持剑的手腕之上,顿时“当”的一声,青铜剑掉落在地。
“怎么会?你怎么还能动弹?”
陶浪诧异的张大了眼睛,他放出的这点星光乃是玄武派碎星诀里的一门法术,唤作疾雨星辰,这法术待他晋级筑基期后,便会晋升为神通,实有莫大威力。陶浪此时虽然修为还浅,只能放出一点星光,远远称不上“疾雨”二字,但在筑基期的修士中间,也是一门绝技,但凡中了,必定全身麻痹,三息之后方能动弹。
李三白微微一笑,道:“我修太阴生水经,乃三大镇派功法之一,怎能被这点星光轻易制住?”
陶浪听了,眼中露出不甘,但他剑已落地,李三白虽未趁势追击,明眼人一看却便知晓他方才已是败了。
他也极是磊落,拱了拱手,便道:“在下认输!”
说罢,便自己跳下了论剑台。
那中年道人见状,便行了出来,宣布道:“这一场比试,李三白胜,得一百门派贡献!可有人上前挑战?”
他话声落下,便有一名白衣青年从人群中行了出来,一边向论剑台上走去,一边望着陶浪冷笑道:“这些平庸之人,连怎么出剑都不会,还敢上论剑台?”
旁观众人听了他这话,向他看去,却是在入门考核时便崭露头角的一名弟子,唤作白少华,后来被飞霞山的明镜居士收为了弟子。
只是这白少华入门之后不学法术,一心一意除了打坐练气外,便是练剑,因而实力渐渐被其他同门超过。
虽然都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