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白向他手掌看去,瞧见在他右手手心,一枚红色印记宛如一张兽口一般,深不见底。让人一见,便心中发******红雪道:“李师兄,这嗜血印记已深入我的血脉。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李三白想到鲍红雪这些遭遇,可说都同自己有关,心中生出歉疚,道:“鲍师弟,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但我相信只要回到门派,派中前辈定会有法子除去你手上的嗜血印记。
鲍红雪听了,却面色一变,摇头道:“不!李师兄,我是不会除去这嗜血印记的!”
李三白听了,蹙眉道:“鲍师弟,难道你还看不出这血煞魔功太过邪门,你若是继续练下去,终有一日会踏入魔道吗?”
鲍红雪紧抿双唇道:“李师兄,即便是踏入魔道,也好过自身弱小,任人嘲笑!我再也不想弱下去了!”
“你……”,李三白叹道:“你想变强,我们玄武派中有玄天真武功、玄感经、太阴生水经!种种神功妙法,难道还比不上这血煞魔功?”
鲍红雪听了,嘲讽的一笑:“李师兄,能不能不要用你的处境来考量别人?我和你不同,你现在是长老亲传弟子,入门后便得传玄妙功法。可我作为杂役弟子,却要一点点的积攒门派贡献,去兑换功法,你知道吗?”
“我……”,李三白听了,顿时哑口无言。
鲍红雪摇头道:“李师兄,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难!你也不知道我为了修成血煞魔功,受了多少苦楚!才会那么轻易的说出要我除去嗜血印记的话!”
李三白默然良久,点头叹道:“鲍师弟!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帮你!既然如此,我便只有将你带回山门,让我师父看看你的情况,让她看看该怎样做,才是对你最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抓鲍红雪,鲍红雪面上现出惊怒,大声吼道:“你还要抓我?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都不愿放我一马?”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出一道剑光,剑光中带着一丝红色血气,确是比之前厉害了许多。
但短短几十日内,他的进步再大,也是有限,李三白操控着白衣剑一荡,便划破他的剑光,剑上一道氤氲水气向鲍红雪落去。
鲍红雪见了,惊惧至极,猛的一声大吼:“文怀柳!”
霎时,便见他背后袅袅升起一股黑气,在空中一阵涌动,居然便将李三白的剑光挡了下来。
“噗!”
白衣剑砍在这股黑气上,发出一声如中败革的闷响,反弹开来,那黑气则渐渐凝聚,在一阵“桀桀”的怪笑声中,汇成了一张老人的面孔。
这老人满面皱纹,双眼斜吊,透着一股阴鸷,一现出来,便冲着鲍红雪邪笑道:“呵呵呵,小子,你叫老夫出来做什么?是想吞食了这小子的精血吗?我这就帮你!”
说着,黑气一涌,便要向李三白袭去。
鲍红雪连忙阻止道:“不是!文怀柳,你帮我将他赶走就是!”
文怀柳听了,失望的住了手,冷哼道:“没用的东西!你若照我说的吞食生人精血,怎会打不过他?”
鲍红雪皱眉道:“文怀柳,你到底帮不帮我?你若不帮,我便任由他将我抓走,带回玄武派。到了那时,你也逃不出魂消魄散的下场!”
文怀柳服软道:“我知道了!臭小子!”
说着,朝着李三白吹了口气,便见一缕黑气飘飘荡荡的,向着李三白落去。
李三白自文怀柳出来后,便全神戒备,此时见了这道黑气,便将剑光一荡,剑上带着道道弱水,向那黑气斩去。
“呼……”,白衣剑却径自穿过了黑气,黑气朝李三白一扑,顿时生出一蓬丝线,将李三白整个束缚住了。
文怀柳呵呵一笑,得意的道:“没想到我没了肉身,这百鬼缚还是这么好用!”
说罢,眼珠一转,向鲍红雪阴阴的一笑道:“小子,这小子精元远超旁人,你若吸食了他的精血,定能突破筑基!”
鲍红雪摇头道:“你无须多说!李师兄待我很好,我不会害他的!”
文怀柳听了,阴笑道:“待你很好?我问你,在那论剑台上,是谁将你一脚踢下了台,害你颜面大失?你答应修练血煞魔功,不就是为了打败他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阴恻恻的向李三白看去,眼中毫不掩饰的嗜血和残忍,让李三白见了,悚然一惊。
鲍红雪听了文怀柳这番话,则是吃了一惊,道:“你……,你怎么知道?”
文怀柳呵呵笑道:“我同你朝夕相处,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中!我又怎会不知你的想法?”
鲍红雪哼了一声,道:“你既然知道我的想法,便该知道我只想凭自己的本事超过李师兄,却是从来没想害他!你也不必再枉费心机,在此引诱!。”
说罢,他顿了一顿,又对文怀柳道:“你若想要我早日练成血煞魔功,助你脱困,便依照我俩先前的约定,寻到落日谷中的凝血珠,才是正经。”
他说罢,伸手一招,便将文怀柳重又招入他身体中,向李三白一拱手道:“李师兄!得罪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向李三白先前看到的那条缭绕着淡淡黑雾的山谷行去。
在他转身之时,衣襟下露出一片花叶,正是玉菁花。
只是李三白此时却已无心管那玉菁花,四个时辰后,待身上百鬼缚自动消散,他从地上站起身来,望着鲍红雪口中落日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