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时,那岳正君已“硄”的一声,祭出了白浪刀,将刀向李三白一指道:“李三白,便让你先领教下我的白浪刀!”
说罢,一刀划出,如一道匹练一般,径向李三白落去。
李三白见状,“噌”的一声,擎出了白衣剑,剑光一漾,使出了水柔剑法,向岳正君刀光迎去。
他如今修练洞玄经,已发挥不出水柔剑法的威力,此时使出,也不求取胜,只将剑招一招招递出,试探那岳正君的底细。
李三白白衣剑同岳正君白浪刀一交,顿觉对手剑上生出连绵不绝的力道,如浪潮汹涌一般,不断向他拍来。他微一凝神,将白衣剑向下一沉,落在了这些力道的正中心,倏忽一剑,向岳正君白浪刀上一点。
岳正君见他一剑刺来,正是自己白浪刀的薄弱处,顿时一惊,慌忙撤刀,同时心中忖道:“这李三白如何知道我白浪刀的底细?”
他却不知,李三白修习太阴生水经、水柔剑法,对诸般水系功法的特性最是熟悉,而他所使的白浪刀恰好便是前人观浪潮汹涌悟出的一门刀法,是以李三白一见,便把握到了关键之处。
两人刀来剑往,李三白洞玄经同水柔剑法不合,剑上没有多大威力,但一剑剑递出,却总能刺在令岳正君难受的地方。如此斗了十多回合后,岳正君心中暗忖:“这样不行,我得使个神通,一举将他擒下!”
心中想着,一刀将李三白逼开,猛的掐了个道诀,微微念咒,喝了声“山”,便见空中现出一座小山,山体土黄,高有百丈,凌然浮于空中,缓缓旋转。
岳正君将掐诀的手一挥,便听那小山“轰隆”一声,向下急坠,径向李三白压去!
李梦菲在一旁见了,顿时面色大变,叫了声:“三白!”
一抓沧浪剑,便向挥出!
那岳正君则提着白浪刀,在一旁哈哈大笑,指着李三白道:“小子,让你尝尝我藏山秘章的厉害!”
李三白见此情状,听了岳正君这般话语,却微微一笑,“噌”的一声,放出了玄牝针!
这一根玄牝针击出,却同以前不同,只见一道金光径自射到那小山之上,倏忽一绕,竟化作一根金线,将那小山一缠,定在了空中。
“这是什么?”
岳正君本来正得意大笑,见此情状,顿时一惊,但他惊声方落,却见空中那根金线竟突然一拉,只拉的那小山在空中直转,滴溜溜的,宛如一个织布的定子一般,将一跟长长的金线抛了出来。
“啪!”
那金线直落到岳正君身上,将他一颤,顿时将他绑了个结实,“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一旁陈锋轩见了,大惊失色,道:“李三白!不想你竟还有两下子,就连岳师兄的藏山秘章都敌不过你!既然如此,便让你见识下我九藏真功的厉害!”
说罢,跃身一剑,却无影无形,无声无息,是为藏形剑!
“噌!”
一道剑光向李三白腰间话来,他体内洞玄经生出感应,自发运转,气机勃发之下,顿令李三白只觉毛骨悚然,身上毛发,被一道剑气激的倒立起来。
“呛!”
他连忙回身一剑,将这一道无形剑光挡下,身上却已惊出一声冷汗。
陈锋轩一边挥出剑光,一边得意大笑道:“李三白,我九藏真功已突破第三重境界,藏声、藏影、藏形,飞剑刺处,无声无息,无影无形,你如何能挡?”
在他笑声中,手中无形剑光连绵不绝的挥出,李三白全凭感应接下,渐渐不支。
如此斗了数十招,李三白直觉再这么下去,就要落败,当下一咬牙,一边催发真气,在身体周围形成防护气罩,一边不管不顾案,再也不想那藏形剑在哪里,只将手中白衣剑一挥,径向那陈锋轩砍去!
“碰!”
陈锋轩慌忙变招,以手中藏形剑挡下了李三白白衣剑,诧异的道:“你不要命了吗?竟敢无视我藏形剑!”
李三白微微一笑,道:“只要能拉你一起,纵使没命,又有何妨?”
说罢,一剑剑挥出,全都是拼命打法,一招一式,都只求伤敌,不思自保。
陈锋轩被他这般一逼,口中只反复念叨着:“疯了,真是疯了!”
却不敢真个同李三白以命换命,一时间,反倒落入了下风。
李三白取得主动,挥出十数剑后,便瞅了个机会,一扬手,便将一根玄牝针打了出去!
陈锋轩正一心同李三白斗剑时,却突见金光一闪,顿时想起方才岳正君落败的情形,心中大叫一声“不好”,不假思索的,便掐了个诀,念了句咒,喝道:“九藏真功,藏我真身,五方藏天罗!”
喝罢,抬手打出一点黄光,在空中一散,化成一张罗网,将他一罩,转眼便没了他的身影。
“嗤!”
李三白玄牝针放出,却也跟着没了踪影,而后便听虚空中传来“啊”的一声痛嚎,接着便见一点血渍从空中渗出,凝住不动。
李三白见了,不由得笑道:“原来躲在这里!”
便飞到那点血渍旁边,运起真气,在空处一掏摸,摸了一阵,将手向外一扯,顿时将陈锋轩扯了出来,肩膀上还插了一根玄牝针。
陈锋轩被他从藏匿之处拉了出来,面色惊疑不定,望着他道:“你那是什么神通?竟能破开五方藏天罗?”
李三白微微一笑,道:“无他,玄牝针而已!”
陈锋轩听了,顿时大惊道:“什么?玄牝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