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刀同白衣剑一碰,便见白衣剑倒飞回来,那白浪刀却愈发凶猛,如江浪袭岸,倒卷下来。
“当!”
白浪刀同白衣剑一碰,便见白衣剑倒飞回来,那白浪刀却愈发凶猛,如江浪袭岸,倒卷下来。
李三白见状,吃了一惊,向后退了两步,骇然看着那片刀光,眼看就要斩到自己面前。
这一片刀光正是李三白力竭之时,他已无法抵抗。
然而此时,一旁淸涟却冷笑一声,道:“我才装的窗棂,怎可被你们弄坏了?”
说着,轻轻吹了口气,“呼”的一声,吹到了那片刀光之前,顿时只听“咔”的一声,本来如水的刀光宛如遇上了数九寒冬,一下便被冻结起来。
便见空中本是虚朦一片的刀光被冻成了实质,一时凝滞。
但刀光冻结却只是一瞬,下一刹那,一道剑光宛如天外流星,从空坠落,“噌”的一声,将淸涟吹出的一口寒气击散,那刀光在一顿之后,便又猛然挥出,将窗户击得粉碎!
只是被这一阻,却终是没伤到李三白,刀光的余势,被李三白催出了真气护体,挡了下来。
淸涟看见窗户被这一刀砍的稀烂,顿时大怒,清声喝道:“陈锋轩,你竟敢破坏我家的窗户!”
陈锋轩吃了一惊,连忙道:“淸涟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说罢,又向李三白怒道:“李三白,你可敢出来,与我们师兄弟大战一场?”
李三白哈哈一笑,蹈步飞空,出了木屋,凌身飘于水泽之上,向陈锋轩笑道:“我有何不敢?只是我心中奇怪,你们要夺的图画在淸涟的手中,为何总和我作对?”
淸涟听了,嘻嘻一笑,将手中图画举起,冲着空中晃了晃,笑道:“李三白,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娘刚刚说了,要我将图画给李梦菲,他们想要图画,不打败你们怎么行?”
李三白听了,哈哈一笑道:“原来还有这般说法!既然如此,我虽无能,却还有一根玄牝针,静候二位高招!”
他说着,左手食指、中指两根手指一搓,指间便现出一根金针,光芒灼灼。
李三白手中玄牝针凝住不发,岳正君、陈锋轩、水无壬三人见了这根金针,都是面色一凝,眼中露出忌惮神色。
陈锋轩望着李三白手中玄牝针半晌,勉强一笑道:“李三白,这已是你最后一根玄牝针了!你若放出,也只能击败我们其中的一人。还有一人,你待如何?”
他话音落下,李三白还没说什么,李梦菲却已翩然而起,也从木屋中飞了出来,同李三白站到了一起,向岳正君、陈锋轩道:“你们有师兄弟两人,李三白也有我这个师姐在此。此时不需他出针,单我一人,便能拿你们!”
她说罢,手中沧浪剑已呛然挥出,一道剑光划过水天,直向岳正君、陈锋轩击去。
她这一道剑光,宛如沧浪之水,激浊万物,剑上锋芒极盛。
岳正君、陈锋轩见了,只觉一股无匹剑芒直向自己头顶划来,顿时吃了一惊,互相对视一眼。
他们两人互相点了点头,岳正君猛的一声大喝,吼道:“南山明月出,西河白浪生!”
喝罢,扭身一刀,向前一划,便见他身后现出一条大河,河上升起一轮明月,月光洒落下来,照耀出河上汹涌的刀光与浪涛,混在一处,向李梦菲袭来。
与此同时,陈锋轩一步踏出,便踏到了那轮明月之前,手中持着一把无形飞剑向前一挥,口中唱道:“流光掠飞影,剑出归藏山!”
唱罢,便见数道剑影一晃,倏忽便又不见。
他二人刀剑合击,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明暗互相配合,端的是不好对付,李三白眉头一皱,便要将玄牝针放出,助李梦菲一臂之力。
然而一转眼间,却看到手中拿着图画的淸涟,和她身后床上,不知何时已撑起身子,正眼神灼灼的看着几人打斗的水无壬,李三白顿时心中一动,硬生生的止住了放出玄牝针的冲动。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水无壬的神情有些奇怪。
而在他这一犹豫间,李梦菲面对白浪刀、藏形剑的合击,秀眉一挑,长发飞扬,面上不但没有畏惧,反倒将剑光一催,一道道剑光宛如发泄心中情绪一般,连绵不绝的向岳正君、陈锋轩两人挥去。
“噌!”
……
“蹭蹭蹭蹭噌蹭蹭……”
一连串的剑鸣声中,剑与剑相交,刀与剑相撞。李三白站在一旁,只见无数的刀光和剑光闪过,也不知谁胜谁败,谁占了优势。
刀光如水,剑光如龙,良久,只听噌然的一声剑鸣声中,一道剑光划破一切,划破水浪。而后便听一个悠悠的女声响起:“沧浪神剑出,清浊从兹辨!”
接着,便见李梦菲仗剑凌空,长发飞扬,在她面前,岳正君被一剑划过胸膛,陈锋轩被一剑刺过小腹,俱都捂着伤口,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梦菲。
“嗤!”
两人虽然落败,空中却有一道残余的无形剑气落下,划过李梦菲的面颊,在她脸上划过一道伤痕,滴落一点鲜血。
这点伤痕微不足道,李梦菲将自身真气运转,刹那之间,面颊便恢复如初,白皙细嫩。
只是她掉落的那点鲜血,却令一直观看几人交手的水无壬眼睛一亮,举起枯瘦的右手悄悄一招,便将那点鲜血摄来,悬浮在她的手心,凝成了一颗血珠。
“淸涟,你过来!”
水无壬捧着这颗血珠,向淸涟招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