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看看空中那道熟悉的金光,彩衣女子猛的喊道:“玄牝针!这是玄牝针!他是李三白!”
喊罢,便冲了过去,向四妖招手道:“住手!都住手!”
然而却已不及,只听“轰”的一声,玄牝针同四妖放出的神通又是一撞,四妖退后几步,整了整身形,看着冲过来的彩衣女子道:“老大,为何让我们停下。”
彩衣女子笑道:“那个人我认识,他就是李三白!”
“他就是李三白?”
听了彩衣女子这话,众妖都是一愣,那阿虎被辛无咎一剑劈到地上,此时更是爬了起来,摇了摇身躯,抖落身上的尘土,走了过来,疑惑的看向李三白,向着彩衣女子吼了两声。
彩衣女子笑道:“阿虎,如今已过去七八年了,他当年虽然是个小孩,此时却已长大了。”
她说罢,便蹦跳着奔到李三白面前,向他笑道:“李三白,我是喜雨,你还记得我吗?”
说罢,就睁着一双明若晨星的眼睛,期待的看着他。
“喜雨?”
李三白看见她突然冲了出来,叫住众妖,又听她如此一说,心中突的闪过八年前,那段渐行渐远的歌声:
好雨知时节,
当春乃发生。
苍茫回首处,
喜雨待君归。
李三白蓦然睁大了眼睛,望着面前的彩衣女子道:“你是喜雨?八年前卧牛山中的那只喜鹊?”
“嗯!”
喜雨重重的点了点头,望着李三白道:“李三白,八年了,你终于来找我了!”
“我……”,李三白听了,想说自己并不是来找她,但见她一脸兴奋的模样,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
也直到此时,他才突然想起,当年在卧牛山中,喜雨曾要他到苍茫山中找她。
喜雨本来满脸喜色,突的一转头间,见到辛无咎,喜色顿敛,问道:“李三白,这个女人是谁?”
李三白看了看辛无咎,笑道:“喜雨,她叫辛无咎,是我朋友。如今既已知一切只是一场误会,你能不能将从她手中夺去的翔空图还回?”
喜雨听了,思忖片刻,眼珠一转,却嫣然笑道:“李三白,你是我朋友,我自然信得过你,也不会为难你!但这辛无咎同我素不相识,暗中潜入我们妖冢山,我必定要查清她意欲何为。你且让开,让我将她拿下!”
李三白听了,惊愕的道:“喜雨,你怎能如此?”
喜雨冷哼了声道:“我为何不能如此?妖冢山乃我妖族重地,我们九人,也只是奉几位大妖的命令在此看管。若是出了差错,谁担当的起?”
李三白摇了摇头道:“喜雨,你这是强词夺理!无咎她只是夜行山路,一时偶入妖冢山,哪里有什么图谋?”
喜雨道:“这只是你一己之言罢了,我且问你,你愿不愿意让开?”
李三白摇了摇头道:“我不让!你们想对付无咎,便先打败我!”
说着,便“噌”的一声,擎出了白衣剑。
“你……”
喜雨听了,又恼又怒,向马英等妖道:“你们还等什么?快给我上,拿下他们!”
小不点在一旁不解的道:“老大,你不是认识他们吗?”
喜雨抓起他一阵乱摇,嚷道:“认识你个大头鬼了!你给我闭嘴好不好?”
九瑶嘻嘻一笑道:“老大生气了,我们快上吧!”
说着,当先吐出三味真火,向李三白烧来。
李三白此时已只剩一根玄牝针,不敢轻易放出,心念一动,便祭出了新练成的通明心镜,一试这神通的威力。
霎时,便见他体内一股真气一晃,冲到空中,凝成一面明镜,在空中熠熠生光。
那九瑶的三味真火烧来,被通明心境一落,顿时“呼”的一声,被反射回去,反向她自己烧去。
这一下顿时让九瑶吓了一跳,慌忙纵身飞跃,避了开来。
一旁陆飞、白羊见状,忙祭出透骨剑、剜心爪来助,却被通明心镜一一拦住,挡了下来。
喜雨见了,微微一惊,道:“李三白,原来你修成了这般神通,难怪敢这么对我。只是不知夏先生若是知道你这样,会作何感想?”
李三白叹道:“喜雨,是你胡闹,纵是夏先生在这儿,也不会偏袒你!”
喜雨哼了一声,道:“我也不和你多争辩,你如今练成了神通,我炼化了夏先生给我的玄牝针,也是修为大进,晋级金丹期巅峰。白日我观那翔空图,亦有所领悟,现下便让你尝尝我神鸟翔空的厉害吧!”
她说着,取出翔空图,向空中一抛,图画便即展开,在空中飘荡,现出其上青天白日、神鸟翔空,俱都如真实一般。
此时天色渐明,喜雨向空一跃,双手伸展,翩然若飞,直向李三白而来!
喜雨虽然得到夏饮雪四根玄牝针,炼化之后,晋级到金丹期巅峰,自身却没修习什么强力神通,是以一得了翔空图,便迫不及待的观摩其上神鸟翔空的姿势,练了一日,小有所悟。
此时她一下飞出,在空中飘飘晃晃,脚下虚踩,便有阵阵劲风自脚下生出,“呼呼呼”的,向着李三白刮去,劲风之中,还杂着道道风刃,有大有小,有的回旋,有的急转,在李三白身周舞成一团。
李三白一边放出通明心镜去挡,一边挥舞白衣剑,护住自己和辛无咎,却总护不周全,只觉那风古怪之极,剑光一挥上去,便如被人在他心口一抓,难受异常,真气一滞。
他和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