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铳卒之后,刀盾兵和枪兵做好了准备。
他们的铁壁阵是保护整个大阵不被攻破的关键所在。
也是骑兵反击的关键所在。
女真骑兵呼啸而来。
秦军火铳手连发三段击,一轮击,二轮击,蒸汽飞腾铅子乱飞,女真骑兵顿时倒了一片,人仰马翻。
女真骑兵基本上没有护甲,一旦被铅子打到就是死,于是他们纷纷惨叫着摔下马,这样的战果虽然很好,但是很显然,这并不足以阻挡整个骑兵大队的继续冲锋,女真骑兵继续冲锋,丝毫在意这些死亡。
虽然秦军的火器看上去的确精良一些,但是这并不足以威胁到女真骑兵的持续进攻。
“汉人的火器的确厉害,但是面对咱们的骑兵冲击,汉人的火器是没什么用的,打的又慢又没有准头,还没有咱们的弓箭好使,很快,咱们就会把他们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努尔哈赤很是自信的对身边的何和礼说道。
但是何和礼一脸的忧虑之色。
“汉人在抚顺关的兵力感觉就有这些人了,他们抵达辽东的兵力肯定会更多,如果仅仅只是这几千人的话,他们不应该留下来和我们正面对战,而是应该尽快撤退,他们留在这里,显然是因为他们有更强的依仗!”
何和礼的分析让努尔哈赤心里一突。
但是他没有立刻做出反应。
“收拾他们很快,收拾完我们就去追击海西的那帮废物,不管怎么样,就算汉人想找咱们麻烦也找不到!”
“可咱们的部落还在啊!抚顺关距离赫图阿拉只有四五天的距离,汉人要是想报复咱们,他们有无数种办法!”
何和礼一把拉住努尔哈赤的手:“现在还来得及,撤吧!”
“不行!”
努尔哈赤的脸涨得通红:“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我就不能管那么多了!部落里的人会认为我很懦弱,他们又该如何信服我?更何况我的祖父和我的父亲都死在汉人手里,这笔帐我还没有和他们算!”
看着努尔哈赤完全像是一个赌徒的样子,何和礼有些绝望了。
他看着女真骑兵呼啸着冲向大秦的军阵,心里是满满的绝望。
很显然,努尔哈赤已经孤注一掷,不可挽回了。
一旦这支秦军被优势兵力的建州军歼灭,秦皇萧如薰一定大怒,以他的手腕,调集十万二十万大军征伐辽东并不是难事。
那毫无疑问是灭顶之灾。
但是努尔哈赤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就像是一个赌红了眼的赌徒,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性思考的能力了。
所以何和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真骑兵冲向汉人军阵,即将如砍瓜切菜一般将秦军……
不对!秦军没有被冲散阵型,他们稳住了。
战马不敢冲向密集的长枪阵,战马必然减速。
女真骑兵试图抄秦军的后路,但是秦军的后路是浑河。
背靠浑河,长枪和盾牌让秦军稳住了阵型。
雪亮的大枪狠狠的刺向了马速减缓的女真骑兵,一捅就捅穿了他的胸膛,然后将之狠狠的扯下马,刀盾兵手握大砍刀,专门砍马腿,还有专门手持大枪的士兵将实木长枪从大盾地下伸出专打马腿。
秦军铁壁阵面前一阵人仰马翻尘土飞扬,将不远处观战的努尔哈赤看得目瞪口呆,也让女真的步军有了一定的迟滞。
骑兵吃亏了。
在汉人的军阵面前吃亏了。
一直以来都在辽东军的军威之下瑟瑟发抖的努尔哈赤很少体会到汉人的军阵是个什么意思。
但是以十三副盔甲起兵的努尔哈赤却是尝试过步军的无力和骑兵的威武的,所以师承辽东军的努尔哈赤十分推崇大骑兵战术。
尽管如此,女真部落的战马数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所以,步军依然是主力,女真人赖以打败明军的从来也不是多么强大的骑兵,不是所谓的骑射,而是汉人自己作死,便宜了女真人。
女真骑兵的数量并没有那么多,但是精锐的确是精锐,更挟刚刚打败了两倍于己的敌军的大胜之威,颇有一些一往无前的气势,但是相对于训练更加精良的秦军来说,似乎并没有那么奏效。
在萧如薰的率领下,历经山西大同之役的战争洗礼之后,他的军队已经有了不惧怕骑兵的军心,面对呼啸而来的骑兵,他的军队已经有了结阵而战决不后退的坚定信心。
秦军的日常训练就有大量的面对骑兵战斗的讯息,因为骑军骑兵的数量并没有那么多,不足以发动以骑兵为主力的战争,战争对于秦军而言依然是以步军为主力,骑兵为突击战力。
每一个秦军士兵都有不畏惧骑兵的斗志。
并不是步军打不过骑兵,否则赵匡胤的军队也不会三番两次将辽军击溃,即使是在赵光义两次失败的北伐之中,他继承自赵匡胤的军队依然有着面对辽军骑兵大兵团毫不畏惧的战意。
如果不是赵光义的错误指挥,宋军第一次北伐未必会战败。
很显然,这支刚刚立国的秦军正处在战意巅峰期,国家定鼎不久,开国军队历经战斗所向披靡,勇气和斗志都是一等一的。
所以女真骑兵面对背靠浑河的秦军战阵居然无法突破进去。
除了外围的刀盾兵和枪兵,内圈的铳卒居然还能继续射击那些骑兵,而且打的更准了一些。
似乎老天也在帮着秦军,今天刮的是南风。
鸟铳的烟火气被风吹向了建州军的阵地,越打烟火气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