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说话不算数。哥哥,他们都欺负了荣珏。
哥哥,荣珏想到的你始终都没有办到。
哥哥,荣珏害怕,荣珏孤独,荣珏只想做你的妹妹,不想做平儿的姐姐。
荣珏撑不下去了。
你们都如此一般,你如是,母后如是,凌云也如是。以为活着便是好的。
“素心,过去的须臾数年,你是如何过的,教教我?”
“素心,”
“恩?”
“素心教不了公主,因为素心自己也从来没有回过神来。”
素心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今夜的月亮很圆,它总是那么的圆。
月亮不变,但人会变,她早已不是它的主角,但愿我们都知道,这是繁华背后的代价。
荣珏是公主,虽然日子过得你比当年,但还是受着万般荣宠。荣珏还有平阳王殿下,陈钟铉将军,如今,也得到了南宫先生的帮助。
比起荣珏,素心更是没有了丝毫的寄托,活下去唯一的念头,便是替太子报仇,替她王氏一族报仇。
荣珏缓了缓神,不再追问下去。想要起身下床,透过窗子看到外面的天还灰蒙蒙的,便问道,“素心,什么时辰了?”
“还早呢,公主,若睡不着,素心陪你说说话吧。”
只见荣珏摇了摇头,“去聚仙居吧。”
“公主,这个时辰,南宫先生怕是还没起呢!”
“去了便知道了。”见荣珏执意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便上前替她梳洗更衣。
聚仙居的人,见是荣珏,便请了进去,这个时辰,大家必然都是睡着的。
“我家先生正在睡觉,不方便见人,你自己在这坐着吧,到了该起的时候,他自然会出来的,你且不要打扰他。”让荣珏进来的是苏清扬。
比起李甫的谨言慎行,他倒是洒脱的很,言语间全然没有想让人追究的冲动。
“不得无礼,殿下是贵客,快去把先生叫起来,就说殿下来了。”
苏清扬噘着嘴,显然一副被教训了不服气的模样,不说话。
一个小仆人说道,“这...先生素来不喜欢别人打扰,尤其是在熟睡的状态下。”
他竟也会熟睡?!
“无妨,我也是无聊,来这坐坐,烦扰你们了。”荣珏这样说着。他既睡着,便让他睡着吧。
“殿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深夜来此。”李甫问道。
荣珏本也是没什么事,但越看李甫这人越觉得奇怪,便想了一想,说道,“近日来,荣珏总是想起许多故人,今日,一看你,倒是觉得有些熟悉,莫不是也是我曾疏漏的?”
“李甫不敢。”李甫一听便慌了,莫不是被认出来了,不应该呀,他虽是凌云的人,却不曾与荣珏见过面,说过话,难道是露了什么破绽。管他呢,反正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总不能真把他打死吧,先生也不会让的。
“怎么,我有那么可怕,你次次见我,次次这般,同是先生的随从,我见那他倒是一点也不怕我?”荣珏看着站在一旁独自生闷气的苏清扬,笑着说道。
“清扬年轻不懂事,自然不爱拘礼。”正在李甫不知道咋办的时候,越南宫来了,笑着说道,“怎么,我是错过了什么?”
荣珏见李甫如释重负的微妙神情,嘴角微微扬起,说道,“南宫先生醒的正是时候。”
“漏夜前来,可是出了何事?”
“先生猜猜?!”荣珏并不去理他,反而一直看着一旁的李甫。李甫,双手握于前面,虽然满脸的沧桑,站的却是笔直,再加上之前荣珏与他较量,他的招数绝非江湖人士,而像极了军中之人。从前荣珏倒不觉得什么,现在细细想来,却是太过巧合。
越南宫见荣珏一直看着李甫,也不奇怪,李甫本就有所隐瞒,既是有所隐瞒之人,便一定会被怀疑,随她去吧。“殿下难不成是特地来看南宫的,那南宫真是受宠若惊呀。”
“先生是有才之人,当然值得。”
玩笑过后,也是没啥了。越南宫突然严肃的说道,“我知道,昨日殿下进宫,见了不少不干净的东西,很是不舒服,”越南宫又继续说道,“不过殿下,放心,南宫眼里也是容不得沙子的人,既是不干净的东西,同殿下一并除了便是。”
“那不知先生有何法子?”
“等天亮了,殿下便知晓了。”越南宫望着窗子外已不再灰蒙,有了些微微亮色的天。
“哦?那我可有些等不及了。”荣珏也随之望去,有些商户小贩已开始忙碌了。
到了清晨,商户们都活动起来了,传来许多尖叫声,虽断断续续的听不完全,却是异常刺耳。原来城北专门豢养官家将马的马厩,意外跑出了好几匹凶马,不听使唤,跑到大街上,到处乱撞,正往云城中心来,百姓们都是到处逃窜。
荣珏站在茶楼上,看着底下尖叫连连,惊恐万分的无辜百姓,这是太阳才刚刚升起,本是充满希望的一天,却要遭此大祸,心里着实不忍,不免有些生气得质问越南宫,“为何,你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越南宫不禁冷笑一声,“殿下,可知城北郊外,官商勾结,私自买卖交易战马,是大罪,是谋逆的死罪!”
“所以呢?!你没看到这些都是无辜之人,扳倒他们尚且有别的方法,为何要做得如此决绝,那我们与他们,又有何分别!”荣珏看着越南宫一脸的不在乎,怒由心生。
越南宫对这时荣珏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