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怎么”的意思)就出了一个你这么一个缺德鬼?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天正型,出尽我们老王家的的丑了。”

“和没文化的人打交道就是太累!你懂得艺术么?我走的每一步,都是艺术。艺术,你这个流氓(戏谑“文盲”的意思)懂不?我知道你不懂,否则,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哈。”

“还艺术呢,真是恬不知耻!”安儿佬不屑一顾地说。

“你们兄弟闹什么撒?每次到一起,就是吵闹。说不到一起替(湘西方言,“说不到一块儿”的意思),就别聚在一起,闹得让人揪心。”民湖大伯插话说。

“民湖哥,不知道今年冬修水利,每个人有多少个土方?你和忠南队长关系好,他给你透露一哈(湘西方言,“透露一点消息”的意思)没?”民饶三叔转向民湖大伯说。

“透露个屁。忠南的心水(湘西方言,“城府、心思”的意思)那么深,他怎么会随便透露呢?”民湖大伯心平气和地说。

“饶零灌儿,哪天忠南哥心情好的话,我们推荐你做我们生产队的新闻发言人。哈哈……”安儿佬讥讽着说。

“真是一对冤家!”民湖大伯说。

军宝满身湿漉漉地,牵着大水牛从他们三人旁边走过。

“哎,遭孽啊!这么小的年纪,这么冷的天,搞成这个样子。”民湖大伯说。

“军宝,你是怎么搞的?搞得像个老水牯(湘西方言,“老水牛”的意思)窝荡(湘西方言,“洗澡”的意思)了的。”安儿佬关心地问道。

“被牛顶到水田里去了。”军宝停下来对安儿佬说。

“你看你这孩子,自己今后小心点。”

“嗯,谢谢安儿叔。”军宝点点头说。

“快点回去换衣服,这么冷的天,别冻坏了。”民湖大伯关心地说。

“嗯……啦!”军宝用力地点点头说。

说完,军宝牵着大水牛,一瘸一拐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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