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将我用被子裹了起来,然后把我抱了起来,打开窗子,正打算往外走时,却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他马上又把我放在了床上,他则躲在了床底下,我连忙闭上眼睛,果然,门被打开了,来人慢慢的走到我的榻边,我忽的睁开眼睛,那人竟然也穿着一身的夜行服!我有些分不清楚状况,于是问道:“你是谁?”
他慢慢的拿掉了斗笠,我这才看清楚他,是柴惟!
他阴沉的说道:“听说你想让孤楠桉杀了我?那在他杀了我之前,我先送你去见你那死去的父皇母后如何?”
最近我的嗓子因为发烧的缘故,已经不太能发的出声音了,我沙哑的说道:“你敢吗?况且你觉得你能成功吗?”
他将腰间的刀拔出来放在了我的脖子上说道:“当然,孤楠桉今日去帮你寻方子治病了,至今未回,你说还有谁能阻止我呢?”
我痴笑了一声道:“让我嫁给孤楠桉不是你一直以来所希望的吗?为何如今却要阻止了呢?”
“那是老夫先前的想法,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老夫倒觉得公主更适合去陪先皇才是!”
“我真是为你感到既可怜又可悲,父皇在世时,你身为苍陆国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是何等的尊贵,荣耀!可如今呢?你帮助孤楠桉灭了苍陆国,你又得到了什么呢?不仅丢了丞相之位,还要屈居于赫连淳的脚下!”
他似是被我戳到了痛处一般,慢慢的将刀从我的脖子上移了下来,走到窗边附手而立说道:“是赫连淳他骗了老夫!老夫不可能就这么认命的!迟早老夫会要了赫连淳那条狗命!”
“要了他的命?你杀了他,孤楠桉就会放过你并且重用你吗?传闻柴惟老奸巨猾,可我却丝毫看不出你有多称得起这几个字来!其实你比我明白,倘若你是孤楠桉你也不会重用一个叛徒吧!”
“即使他不重用老夫,可依老夫如今的地位,再次恢复以往荣耀也是指日可待的!他是奈何不了老夫的!”
“是吗?如果我没猜错,应是你手里握有孤楠桉在意的东西吧!”
“公主果然是明白人,不过告诉你也无妨,老夫手里握着一笔富可敌国的巨额财富!”
“财富?有多么富可敌国?那笔财富又是从何而来?莫不是这话是大人你为了保住性命随便胡诌出来的吧?”
“你也不必激老夫,那笔财富是老夫年轻时的意外所得,至于它真正的主子,老夫却也是不知情的!”
“哦?意外所得?看来上天很是眷顾大人呢!日后等您百年之后,您的后代倒也能有个安身立命的退路!”
他却叹了口气说道:“后代......老夫有三个儿子,如今也就剩了一个不成器的逆子了!”
我故意问道:“为何只剩下一个?”
他再次叹了口气说道:“哼,一介舞姬生的孩子,竟然杀了老夫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每每提及此事老夫就恨不得将那逆子碎尸万段!”
“哦?没想到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柴大人,居然还打理不好自己家的后院!当真是让鹭华开了眼界!手足相残的戏码倒是精彩的很吧!可惜鹭华没能亲眼所见!当真是可惜了!”
“哼,那又如何?老夫虽没杀了那个逆子却也把他训练成了一把最为锋利的刀,况且这把刀老夫用的也是极为顺手的!”
说着他再次将手里的剑举了起来,说道:“老夫不跟你废话了,公主下了阴曹地府可千万别怪老夫啊,本来这杀人的事情应该交给我那逆子的,可不知为何,他竟然消失了!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老夫还是得自己亲自动手,看着你真的死了,老夫才能放心!”
说话间,他就将剑往我的胸口上落下来,我急忙握住他的刀,鲜血瞬间从十指之间流了出来,本想套出他口中的宝藏在哪,如今看来是不可能的了,情急之下,我说道:“你如此对待柴骁和他的母亲,当真是丧心病狂!”
他听到我提到柴骁的名字后,动作终于停下来了!我猛的用力,将他手中的剑扔了出去!他惊讶的看着我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柴骁的?”
“柴骁和他娘亲的魂魄夜夜托梦于我,让我替她报仇!杀了你柴惟满门!柴骁还说,他定会化成厉鬼用你给他的剑来刺穿你的胸口,为他们偿命!”
他突然癫狂的说道:“那逆子竟然死了?不,他不能死,只有他可以打开密室的门,不,不,他不能死,老夫的宝藏还没拿出来呢!”
此时我听到床下柴骁拔剑的声音,我及忙将手伸到下面,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出来,柴惟刚才的话好像是另有玄机!或许趁着现在可以问出些什么更重要的东西来也不一定!
于是我问道:“大人这话,鹭华倒是听不明白了!宝藏和柴骁有何关联?”
他突然阴狠的说道:“都是柳眉儿那个贱人,她到死都不肯告诉老夫放置那笔财富的密室的打开方式!”
“柳眉儿?此事和柴骁的母亲也有关系?”
“哼,若不是因为那笔财富,老夫又怎么会允许她一介低贱的舞姬进老夫的丞相府?”
“莫不是那钱本就是柳眉儿的?根本就不是你偶然得到的?所以那钱其实还根本算不上是属于你的吧!”
“本来老夫没想将此事说出来,可如今柴骁一死,老夫便什么都得不到了!如今说与不说倒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当年老夫得知柳眉儿怀孕后,曾打算逼她喝下老夫为她准备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