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得到张佳扬反馈的消息,很是兴奋,马上下达旨意开始庭辩,于是召集公卿大臣们齐聚宣室殿,刘彻说道:“匈奴屡次犯我边境,扰我边民,杀人越货,和土匪强盗无异,朕今天把众卿叫来,就是讨论出兵征讨匈奴事宜,现在是否可行,请各位广开言路,把心里话都讲出来。”
“陛下圣明,臣认为现在时机很好,可以教训匈奴了,此野蛮夷族欺我大汉无男儿,是应该让他们长长记性了。”
“呵呵,好,不光让他们长记性,还要让他们俯首称臣。”刘彻提高声音笑道。
“陛下不可,现在征讨匈奴如同以卵击石,我们取胜的机会不大呀。”
刘彻看看说话之人,马上就知道了,这就是主和派御史大夫韩安国,就知道他是全力反对和匈奴动武的,刘彻平静了一下表情问道:“御史大夫有什么高见,请讲。”
韩安国清了清嗓子说道:“臣曾多次讲过,我大汉军队性质和匈奴完全不同,我们主要用的是行动慢的步兵和战车,匈奴主要是机动灵活的骑兵,我们位置固定目标大容易被包围,匈奴居无定所来无影去无踪,匈奴的领地就是被我们占领了也不适宜居住,也无法固守,我们军队若在草原上经历过长途跋涉即使找到匈奴军队,士气早已被磨灭无法应战,等着被匈奴活禽,鉴于以上原因,不适宜和匈奴开战,请陛下三思。”
“嗯。”刘彻听到韩安国老调重弹,没有好气的嗯了一声,以示回答。
“禀报陛下,臣不同意御史大夫的意见,臣今有一计,可以完全规避御史大夫所叙述的我方军队的短处。”王恢似早有准备的说道。
“呵呵,好,大行令请讲。”刘彻微笑的看着大行令王恢。
“臣在边关有一好友,名聂壹,经常往来匈奴做些小生意,深得匈奴大单于的信任,近日臣曾与他相见,他愿意到匈奴卧底,引单于率大军到边关小县马邑,我们在马邑埋伏重兵,以逸待劳伏击匈奴,可给匈奴大单于以教训。”
“善,”刘彻听王恢这样的计划,很是感兴趣,就转身对韩安国说道,“御史大夫,你认为此计可行吗。”
韩安国在心中慢慢的思考,心想王恢真行呀,我说匈奴兵士飘忽不定难以寻找,你却把匈奴大军诱骗过来,我说汉军只有步兵和战车无法与匈奴机动灵活的骑兵抗衡,你却先埋伏好,布好阵法,引敌入阵,我说汉军远征会消灭锐气,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你却让汉军以逸待劳,这所有问题就用这一种方法全解决了,真的是完美呀,难道就没有反驳之法了吗,韩安国正在思考时,突听刘彻问话,不由自主的吱吱唔唔道:“嗯,此方法还是有破绽的,兵马一动,天下骚动,胜负难料,不可轻率出兵,此计也容易被泄密给匈奴。”
“御史大夫太胆小慎微了吧,”王恢接着说道,“战国初年,代国作为北方小国,南有中原大国的威胁,北有强胡的侵扰,在那么困难的情况下,代国君臣尚能同仇敌忾抗击强胡,使其不敢轻易侵扰代国,如今大汉强盛,海内统一,陛下威名远扬,然匈奴却侵扰不断,屡次和亲只能换的数年或数月的安宁,这是什么原因呢,就是因为我们不武力还击的结果,希望御史大夫好好想一想。”
“好,讲的好,”刘彻击掌赞到,接着命令道,“众爱卿不用争了,大行令可以将你说的这个聂壹叫来,让他把计划讲给大家听,然后韩御史大夫制定出作战计划呈给朕看,张爱卿陪同御史大夫一同制定作战计划。”
“诺。”张佳扬马上回答道。
当天夜里,聂壹就应召前来,张佳扬一看来人,仿佛在哪里见过,突然两个人全想起来了,这就是二十年前在匈奴的草原上巧遇的商人,后来一同返回的雁门郡,并带领佳扬去寻找李小帅他们,张佳扬想到这里激动的向前握住聂壹的手道:“聂兄近来可好,二十年不见了,已经头生花发了。”
“哈哈哈,是呀,二十年了,张兄,哦不,侍中赎罪,在下没有侍中显贵呀,依旧在边关几个郡往返做些小生意而已。”
“哎呀,聂兄不必客气,我已经听大行令讲了,聂兄已经是边关豪商了,弟甚是佩服。”
王恢也惊奇道:“原来聂壹和侍中相识呀。”
聂壹道:“岂止是相识,二十年前我遇强盗抢劫,如果不是侍中拔刀相助,聂壹我早已成为草原强盗的刀下之鬼了,聂壹在此感谢了。”
“聂兄客气了,当我们在草原相遇时,好象你们两个人被强盗围着,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侍中,那是我一同经商的好兄弟王元,”聂壹说到这里哀伤的说道,“哎,我那王元兄弟运气不好,在一次和匈奴人做生意时,被匈奴人打死了,可恨的匈奴人,杀我们大汉百姓如蝼蚁,是该教训教训他们了。”
“聂兄节哀,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不就是要为死在匈奴屠刀下的大汉百姓报仇雪恨吗。”张佳扬安慰道。
“正是,诸位大臣,”聂壹接着就把自己的计策讲了出来,“草民今天来讲的计策就是这样的,我去匈奴大单于的营地,告诉他我可以在雁门郡的马邑做内应,杀死官吏,将马邑献给单于,单于必将率领大军前来。”
韩安国道:“你怎么那么确定大单于会上当呢?”
“呵呵,御史大夫有所不知,自从骁骑将军李广屯云中,车骑将军程不识屯雁门以来,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