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随着一阵敲门声,一狐媚的女子就站在了门第一,红泪。她脸上似有羞愧,在推门的一刹那却都隐去不见,“阿鸢,我来看你了,听闻你最近恢复的不错,还与丫鬟一同去泛舟了?”红泪一脸笑意,那眉间的媚意不经意的流露就令同为女子的阿鸢看的失了神,红泪笑着坐到榻上,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阿鸢一惊,脸上红晕一闪而逝,“红泪姐姐怎的无故戏弄人。”

红泪见她心情不错,本难开口的话也有了几分把握,“阿鸢,姐姐想必是做了错事了......”

“怎么了?”阿鸢轻声问道。

“我为你去问过阁主了,本来你就恶了阁主,如今你执意要走,阁主更是生气,说是要把你卖出去,不出几天恐怕便是一群商贾权贵来赎你了。”

“啊!”阿鸢一惊,本来如同新雪的脸上愈加苍白,仓皇间声音有了些哭意。“怎会这样,再过些时日我的赎身金便凑齐了,阁主原与我商谈好了,怎的突然变卦,不行我去找他问清楚。”

红泪死死抱着她,“事已至此,你千万不要冲动,现在这个情况未必不是一条出路,你与他们虚与委蛇,将赎身的钱慢慢还给他们,到时你不就是自由身了?”几番劝阻,终是将她稳住。

琴鸢出阁的事还真的吸引了不少的人来,至少奇域的老板对此颇为心动,由他出面固然有些不合适,他便请了小领出面将琴鸢买下来,最后却不知什么缘故将琴鸢送给了小领。

阿鸢一人坐在榻上,听着外边一片嘈杂,心中不免也烦乱起来,“我便直接与他挑明了,若是不成我宁可玉碎也不随了他的意。”

门一声轻响,一人推开门进来。阿鸢赶忙摒弃杂念,又回复到了冰冷样子。那人进屋慢慢踱着,也不着急,停在桌前,拿着茶杯,细细把玩,隔了许久却是为自己斟了杯茶,他慢慢坐下,笑道:“琴鸢小姐竟是羞于见人吗?”

“小掌柜?”一声惊呼,“原来竟是你。”阿鸢心中稍定,毕竟她与小掌柜算是有一面之缘,知道小掌柜和善,谁知小掌柜的一句话阿鸢的心又提了起来,“其实并不是我将琴鸢姑娘赎下来的,我只是代奇域的老板请琴鸢姑娘而已。”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一过,一名下人推门进来,快步走至小领身边,俯身在小领耳前说了几句,小领抬起头时却是一脸笑意,“现在倒是只我与阿鸢的是事了。”阿鸢喜出望外,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未经几番考虑,小领便欣然答应。

以上就是阿鸢的回忆,小领并没有质疑她,只是多看了她两眼,她就脸红如斯了,若是再说两句,她恐怕要跳脚了。初识时,他觉得阿鸢冷漠如同霜雪,如今越看她,越觉得她只是一个小姑娘,只不过是靠着冰冷的外壳保护自己,暗笑了一会儿,只让阿鸢不敢看他,他低头拾起水盆递给了她,转身向门口走去,阿鸢还在一个劲的嘀咕,“也不知他相信了吗?”

一出门,差点与一个锦衣男子相撞,男子生的一个鹰钩鼻,一双眼睛也锐利的很,小领感觉像是一头鹰盯上了自己,抬手招呼道:“七老板。”七老板却是笑着,只是生成他这样,便是笑着,也让人有种寒意从背心里涌上来。七老板一拱手道:“这几日是分红利的日子,见你没有派人来,想必还是在生哥哥的气,这不,我便来赔礼来了。”说着,一指手中提的纸包,装的什么却是不清楚。

小领喜笑颜开,“这香味却是熟悉,不过秋三娘的规矩怎么让你给破了?我几次想带回些吃食都不成,想来还是七老板的手段厉害啊。我们便寻一个僻静的地方好好品味,我也正有事问七老板呢。”

两人在河边找了一处空地,都没有一丝富商的架子,席地而坐,七老板却是感叹道:“怎的就偏把这几日的事情忘了?”一路说来,七老板也是信了他。“现在我却忘怎么将琴鸢赎出来的,听人说我是陪七老板一同去的那。这不,我刚要去找你你却来了。”

七老板似有些尴尬,沉吟片刻说道:“那日与,无意间说我想把琴鸢姑娘赎下来,从今以后我奇域又多了一位才女,谁知你便当真了,花了十二万两将琴鸢姑娘赎了出来,既是你赎出来的我又怎能夺你所爱。你也莫要说将阿鸢姑娘送给我,我不是平白承人恩情的人。”

小领拿着筷子,看向七老板,七老板的眼神愈加锐利了。小领不置可否,低头夹菜,“虽然忘了,但想来我那天应当是意气风发吧?”“那是自然。”

回到那日,小领不顾众人的惊叹,先是送了一本天书,直接让那些凑热闹的闲客败退。赵二公子却一再叫价,不断地送着金笔,已然有两本天书的价值了,他对琴鸢喜欢已久,此次抱着必得信念来的,没想到却被小领截了胡。小领不欲与他纠缠,直接三本天书,价值十二万两,一众看客都惊掉了下巴,赵二公子虽然背靠大树,奈何他爷爷对他看管也严格,只能放弃,不知有多伤心了。

七老板说的简略,真实可否早已确认,他此次示好足以表示他有些事情是亏了小领的,相信七老板未必不知道小领有手段将事情查个清楚,只是为了个面子吧。

两人各自散去,小领边走边想,这倒像是罗生门了,所有人都有真的地方,但不管怎么样,人说话总是基于自己的立场的,却是不能怪罪他们。他往暗处打了个手势,隔了一会一个身着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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