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已经开张,他只是入了股,另外请了个掌柜来打理生意,一些股份给了奇域的老板,算是挂靠在他的买卖下,一些给了掌柜,算是个预防,在涉及到钱的地方他总是大方而又谨慎的。
酒楼主打素宴,就是一堆豆腐冒充肉来做各式菜肴,这需要手艺过硬的厨师以及撑得住场面的菜谱,奇域老板给了酒楼好的厨师,而小掌柜给了一份素菜谱,酒楼就很快开起来了。挂靠在奇域下自是有一番考量的,酒楼出乎意料的红火,小掌柜却少有来这酒楼,似乎这酒楼不是他的一般,只是在月末才派人来收一下账本,对一下明细。
他还是习惯了每天早晨和一群食客闲聊的感觉,当惯了小掌柜,要是别人突兀地喊一声大掌柜,想想都觉得不自然。
“小掌柜,听说你与那新开的素宴楼有些关系,可是真的?”
“奇域老板新开酒楼,我便央着他入了股,也算有些关系,不过是领些红利罢了。”
“那可要恭喜小掌柜发财了。”
“同喜,前些天不还说您招得乘龙快婿,想必抢得这么一位佳婿很不容易吧?”
“岂止是不容易,我领着小女前去京都……”那食客竟有说书的潜质,周围的老少具是围着他,应和着,一会儿笑他为迎婿不择手段却又闹了笑话,一会儿又感叹他在京都种种不容易。小二将新煮的茶汤续上,一应众人就在这欢笑声中看着红日升起,直至挂在当空,才懒洋洋地起身,各自忙其他去了。
“小爹爹,今天我们去划船玩好不好?”“功课做的怎么样了,若是考核过了,我便带你去。”
自赵三赵武兄弟把阿春送来,小领便开始教他些启蒙的知识,想必赵氏兄弟未尝没有这样的打算,才将他送来。这几日阿春已经能背好几首诗了,他看着阿春碗中剩下的半碗饭,抿了一口水,慢慢将口漱干净,缓缓吟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他看阿春一脸紧张,似乎还在想什么时候背过这首诗的样子,继续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念完他看着阿春,阿春低着头掰着手指不知在算什么,苦恼的脸都皱成包子了。他悠悠道:“这是今天新教你的诗,意思是,我们每天吃的食物都是农民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不要浪费,你父母都是农民,应该更能体会其中的艰辛,把碗里的饭都吃干净了,下午我来考校你,若是能背下来,我不仅带你去划船玩,还带你去赏春诗会见识下。”阿春高兴地一下子蹦了起来,“知道了,小爹爹。”
夜,沿着河的两岸,处处灯火通明,几艘小船荡漾在春波里,街上嬉闹声伴着艄公的号子,竟也有一番独特的韵律。如此美景亦当静静欣赏,一些人却嫌弃艄公太慢,一副急匆匆样子,便向那名利场去了。
“据说这次诗会不仅有郎公子在,那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肖常会也来了。”
“不只才子会来,我最为高兴的就是奇域小蛮会在诗会上会献舞一曲,据说她会根据才子的诗来献舞,不知会是怎样的盛况。”
“这小蛮也是奇域新晋之秀,琴鸢情同姐妹两家向来不对付,也不知她们怎么走到一起的?”
“莫要说了,我早已等不得了,船家,可否再快些。”
旁边的小船里,小领半躺着,眯着眼睛看着天上的繁星,人世间的烟火亦不能掩盖星辰的璀璨,只是那边船上的人儿更愿意看这人间的烟火并为之急不可耐罢了。阿春在一旁玩着水,小领半眯着眼睛道:“阿春,我可不会游泳,你若是掉下去了,小爹爹只能在船上哭你了。”
“呸呸呸,阿娘说了,不吉利的话要呸掉。”阿春一脸认真的在呸着。后面却撞出了条大船,本来就不宽敞的河面,硬是被它占据了近一半,若是缓行还好,偏是这样的横冲直撞,不过仗着船上人多,一路上就这么闯了过来。阿春扒着船沿,那大船一挤一挡,他便要掉下去,小领伸手去抓却是迟了一步,只能一探身将阿春捞了出来,阿春已是小半个身子都湿了。
小领一手抱着阿春,一手搭着船帮,一跃,便上了大船。
”什么人?“当前两个船员喊话。
小领也不答话,一脚扫向了那船员的小腿,手一带,立时就摔了一个,另一个还没反应过来小腹便挨了一拳,低头哀嚎着,小领一肘便将之磕下船去。两侧的侍从才看清有人上来。
“妈的,也不看看是谁的地方就敢上来,弄他。”
“别弄死了,残了就行,一会儿提回来让我看看。”船厢里一男子幽幽道。
那男子发话,侍卫气焰更是嚣张,嚷嚷着便扑了上来,不过船侧身狭窄,只能两个两个的过来,那侍从们也是横行惯了的,一左一右便将小领夹住了。侍从甲出拳打来,看都不看,就凭的一股子猛劲,谁料小领侧身,脚下一绊,侍从甲便兜进了侍从乙的怀里,只打的乙身后的人都是一个趔趄,乙更是眼泪鼻涕一片,嘴角都冒出血来。
“妈的,你往哪打,眼睛让狗咬了。”
那边侍卫哀嚎着,这边小领一步上去直接踹向原本在甲身后的丙,丙双腿后撤,身子却不免前倾,失了平衡,小领随手一拨便将他摆了下去。再向前,小领微微侧身躲过侍从丁的右拳,右手穿过他的腋下反托着脑袋往船体上一磕,手一抽一带,他便撞在船梆上,翻了下去。只看得后边几个侍卫越喊越虚,到最后只剩下哀嚎声了。
小领回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