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在最角落里,这要不是事先知道,还真未必能找的着,吧台是一块乌沉沉的大金属块儿,对外的一面阴刻着一个圆盘,章晋阳眯着眼,虽然戴着墨镜,他还是看清了圆盘中浮雕着一柄双盘蛇带翼权杖。
琢磨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这个权杖叫做信使的权杖,是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赫尔墨斯的权柄,这个在脚上穿着一对长翅膀的鞋的神是信使、旅行者和商人的守护神。
这倒是和这个柜台的业务挺契合的,不过这个神还兼职保护小偷和骗子,这虽然有点冷门,不凑巧的是章晋阳还真知道。
“一个炎黄人,这可是稀客。要给家里寄钱的话去孤儿院另一面,那边才接金融业务。”
说话的是一个壮汉,他就坐在柜台的后面,像一座肉山,头戴着红色的海盗头巾,满脸红棕色络腮胡须,修剪的整整齐齐,一只粗大的黑石楠烟斗里莹光点点,看起来像是一个维京人。
“寄东西,怎么,我看起来像很有钱吗?”
“没钱就算了,炎黄那边太远,路不好走,收费很贵。”
“只要能到就好,多少?”
“一公斤二百五十美刀,公道价。”
“二百五十美刀?”
“呃,好吧,忘记了,很久没有炎黄人到这边来,二百五十一美刀,每多一公斤加六十,多一立方加六十。”
“保证送到?”
“以水星的名义,保证。”
以上谈话中,章晋阳做了七个手势,那个维京人则把烟斗拿在手里在柜台上换了七个姿势。
随着两个人“嘿嘿”“呵呵”的一阵令旁人牙齿发酸的僵硬假笑,章晋阳和维京人都松了口气,他们总算是接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