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召你来,主要是为了山西瘟疫一事,朕听闻你在这一方面比较擅长,因此特把你召来,山西的疫情想必你也听说了,朝廷对此非常的关注,朕就准备派你去负责治理这疫情,不过这派遣之前你能否给朕以及朕的诸位爱卿说一说,这瘟疫到底是怎么个回事?能否彻底的根除?要知道,这受苦的可都是朕的子民呐!”崇祯道。
吴又可正纳闷呢,自己无官无职,在太医院也就是跟着师傅打杂的,怎么皇帝陛下会突然召见自己这个无名小卒?原来是为了瘟疫一事,可是皇帝陛下有怎么知道自己对瘟疫有研究呢?还要自己去治理疫情?!不过既然如今皇帝都问话了,还有几个内阁的大佬在看着,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问题了,赶忙起身,行了个礼之后道:“陛下,各位大人,根据草民多年潜心钻研,草民认为这瘟疫发病突然,而且有着快速传播和爆发的特点,根据这些特点,草民以为是这是由于天地间存在着—种异气,又称作厉气、疫疠之气所致。虽然《伤寒论》中提出时行之气有传染之说,但草民以为这还要根据实际情况,有时行之气末必有疫,故而时行之说不可使人信服。人之是否得疫病,是由于厉气所致。厉气是杂气中之一,每年都存在。疫气的存在盛衰多少,与地区、四时与岁运有关。感受疫疠之气之后,可使老少俱病。”
“也就是说这就是瘟疫发生的病源所在了?那这该如何治疗,还有如何预防?”这个时候孙承宗问道。
“大人!要想做到这些,我们就要先知道这瘟疫是如何进行侵犯,传染的,根据草民的钻研,这瘟疫气侵犯人体的途径不同,当是从口鼻而入,其侵犯部位既不在表,也不在里,而是由口鼻侵入,停留在半表半里之间,此处称为膜原。这里的膜原,也就是这温疫之邪在人体之内,外可连于表,内可入于里的特点。因此这瘟疫之病所以用治外感病的方法治疗不得痊愈,就是因为此病邪的部位不同于一般外感病的在表或在里,而是在于半表半里的膜原,这个部位是一般药物所不能到达的。由于其既连表又连里,邪气盛时则可出表或入里,这时才可根据邪气溃散的趋势,因势利导予以治疗。草民将温疫病的传变从表里两大方面进行总结,归纳出九种传变方式,称为“九传”。即但表不里、表而再表,但里不表、里而再里、表里分传、表里分传再分传、表胜于里、里胜于表、先表后里、先里后表等。”吴又可说道,说完看了看皇帝陛下和几位内阁的大臣,发现他们都对自己赞赏的点头,于是就信心大增的继续道:“既然弄清楚了瘟疫是如何进行侵犯,传染的,也就有了对应的治疗方案以及预防。先说如何治疗这瘟疫,草民自创了达原饮一方以治疗温疫。达到使邪气尽快从膜原溃散,以利于表里分消的目的。方中槟榔能消能磨,为疏利气机之品,可以除伏邪,又可治岭南瘴气;厚朴亦属疏利气机之品,可以破戾气之所结;草果辛烈气雄,可以辛散以除伏邪蟠踞。三味药物相合协力,以使气机疏利,直达巢穴,促使邪气溃散,速离膜原。方中又用知母以滋阴,盖温疫之邪性属温热,易伤**之故。热伤营血,故加芍药以和血,再加黄芩以清燥热之余,用甘草以调和诸药。药虽七味,却能调畅气机,透达膜原,故为治疗温疫之邪的主方。由于温疫之邪从膜原既可入里,又可出表,故而经常兼见表里症状,同时草民还创立三消饮,以治疗温疫之邪出入表里,表证、里证、半表半里之证兼见者。三消饮即达原饮再加大黄、羌活、葛根、柴胡、生姜、大枣而成。若温疫之邪已经散漫则又要根据邪气所在部位予以不同治疗。若见脉长而洪散,大汗大渴,周身发热,则说明邪气已离膜原,而里热散漫,其病机已与伤寒病阳明气分证一致,故仍可用白虎汤辛凉解散。若邪气透于胸膈,而见满闷心烦喜呕,欲吐不吐,虽吐而不得大吐,腹中不满,欲饮不能饮,欲食不能食,说明膜原之邪已外溃于胸膈,邪气在上,可选用瓜蒂散涌吐疫邪。若温疫之邪入于里,见有可下之证,就可以使用下法。根据草民多年的钻研和实践,草民大胆建议朝廷推广草民的下法,另外一点草民还要指出若舌苔由白转黄、黑苔、或舌芒刺、舌裂、舌短、舌硬、舌卷、舌砂苔、唇燥裂、唇焦、唇口起皮、鼻孔如烟煤、口臭、口燥渴、目赤、咽干、呼吸气如喷火、小便红赤或涓滴作痛、大便极臭、扬手掷足、脉沉而数、潮热、善太息、心下满、心下高起如块等四十症,均属可下之证。由于温疫之邪由口鼻而入,先入其里。若里气结滞,使气机闭塞不通,则膜原之邪不能透达,表气亦不能解,故而攻里尤重于解表。”
听着吴又可的解说,崇祯皇帝是半懂不懂的样子,但仍然是对吴又可灰常的赞赏,传说的大神果然就是大神啊!有这个国宝在还怕什么瘟疫?!而内阁几位重臣听了吴又可的诉说,心里对吴又可的怀疑已经彻底的被击的粉碎,几位都是学识渊博之人,对医道不说精通却也是稍有涉猎,对于吴又可这提出的一个新的学说心里不由地钦佩不已。
“好!”徐光启本身就是钻研学术以及各种研究之人,看到吴又可如此不由得出口道。
“谢大人!”吴又可恭敬地行了一礼。
“朕果然没有看错人呐!再说说这预防!需要朝廷做什么?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