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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对成瞿后来说的话基本没有当真,但是无论他是为了扶苏府上的美食,还是为了养老,或者是有其他的目的,扶苏都不会把成瞿放跑。
成瞿离开扶苏的书房的时候已经子时了,因为成瞿一开始没有明言,让扶苏无数的豪言壮语根本无法发挥应有的作用,好像一拳全力以赴却打在了棉花上,他还要重新说服唐固,才能让墨者为马鞍和马镫出力。
扶苏强忍着激情消退之后的疲乏,让孟安叫来唐固,他对唐固反对马鞍和马镫的原因有很大的疑惑。虽然跟成瞿的交流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但至少他已经隐隐明白墨者对“非攻”的看法也在改变,恐怕跟两百年前墨子时期有所不同。一个能够用两百年时间成长为当世显学的组织,不可能像嬴政告诉扶苏的一样不知变通。除了发现此次墨者已经对“非攻”有所改变之外,两年来到接触,扶苏发现墨家的很多观点都随着时代的变化发生改变,其中就有对鬼神的态度,现在的墨者不再像墨子时期尊贵神,而更多的像是唯物主义者。
唐固作为成瞿的接任者,成瞿不会仅凭他与扶苏的关系就把墨家交给他,肯定是唐固在“指导思想”与成瞿并没有有太大的差距,唐固对马鞍和马镫的态度肯定另有原因。
唐固黑着脸进来,似乎还对扶苏没有告知他马鞍和马镫的作用而气氛,却不知道成瞿已经隐隐约约出卖了他。
“见过公子。”
“老唐啊,不要这样一幅表情吗,我跟成瞿老先生已经谈好了,不过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啊。”
扶苏的一句话迅速的让唐固的表情从黑脸变成了惊讶,长大了眼睛似乎是不相信成瞿会告诉扶苏他的想法,唐固显然没有想到这是扶苏在诈他。
“为什么?”唐固问道。
扶苏听到唐固问出这三个字,嘴角又抽了抽,心想:“唐固啊唐固,你不用这么容易相信吧,好歹试探一下,我知道了什么行不,你这么直接问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呢,让我怎么回答。”
扶苏无奈,只好努力在脸上露出微笑,没有答话。
看扶苏不愿意回答,唐固却激动起来:“我来公子身边时,公子还只是一个小娃娃,可是我从没有小看过公子,因为巨子告诉我公子有墨子之能,会让墨家更加壮大,彻底打败儒家。这七八年来,与公子接触日深,见多了公子在工匠之事上神乎其技,我对巨子的话更是深信不疑,公子有如此奇术,为什么不愿意成为墨者?难道公子觉得加入墨者有失公子的身份吗?”
扶苏终于明白,原来扶苏曾经数次拒绝了唐固邀请他作为墨者的提议,唐固才扣下马鞍和马镫,不过是想借此让扶苏成为墨者,这手段也太不上台面了吧!马鞍和马镫本就不是什么难以制作的东西,扶苏完全是为了照顾与墨者的合作,才把制作这两样东西交给唐固,没想到唐固却想以此为筹码。
“老唐你不要误会,并不是我自重身份。”扶苏微微摇头。
“你应该知道我与你们墨者是真心的合作,别的不说,就说你唐固在我府中,我可有亏待你的地方。”作为一个在旧时空并不受嬴政喜欢,并最终没有缘由消失的组织,虽然他们的理念扶苏大多很认同,扶苏可以给他们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但绝没有加入进去的打算,这样做的风险实在太大。目前的他,可以不在乎所谓南墨的刺杀,但绝对不敢忽视嬴政的好恶。
“知道你墨者身份之前的事情就不必说了,可是知道你是墨者之后,我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按秦律,像你们这种别有用心,阴谋行事的人,我在知道你们的身份之后完全可以告诉父王,如果我这么做了,恐怕今日秦国还有没有墨者都不好说了。我非但没有告发你们,还提醒你们父王有意取缔你们,没有什么对不住你们的吧。”
唐固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扶苏没有给他机会,接着说:“不要说什么西墨对我的保护,作为秦国王子,南墨可以刺杀我一回,但第一次没有成功,他们就在也没有机会刺杀我第二次了,你们不要以为黑冰台是吃干饭的。如果不是整个秦国都知道我喜好工匠之事,恐怕你们突然之间大规模跑到博望苑的事情都会被孟达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查个清清楚楚。”
“或许你还想着要告诉父王我是先知的事,对吧?呵呵,在你没有看到所谓的《天鉴》的时候,你对先知这种事情相信们,恐怕现在在你们西墨中也只有你和成瞿知道这本书吧,为什么对墨家有这么大用处的书不让每一个墨者都读一下呢,说不定有哪个工匠会受到启发,研究出血东西也不一定!因为你们的巨子知道这种事太过离奇啊,不会有人相信的,你说父王一开始就对你们墨者没有什么好感,你们在告诉他他的长公子是个能够预知未来的妖怪,你说父王会怎么处理你们?”
“你们没有‘妖言惑众’,我也没去‘告发有功’,我依然让你做少庶子,别说负责工匠的事情,整个公子府的事务都交由你打理。我有什么想法也都由你们墨者负责研究,可以说,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而你们则大大的扩充了自己的技艺水平,恐怕现在在工匠之事上与你们齐名的公输家和工家都远不如你们了吧!”
在于墨家接触之后,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