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一子仍然瘫倒在椅子上,也不拉开覆盖住头脸的斗篷,冷冷说道:“你们要明白一点,那便是此案的死者,一定是皇帝的十一皇子恒王。否则这些人又怎会做出私藏头颅、调换尸体等等举动,一而再、再而三地掩盖死者身份?”
听到这话,常大人脸上又写满了尴尬,也不知该如何接话,那欧阳茶更是冷哼一声,显是极为不满。那得一子又说道:“至于你们这些办案官差,未免太过天真,甚至以为皇帝也和你们一样天真。试问如果当真以‘死者并非恒王’结案,以此结论上报朝廷,你们以为皇帝便会相信?我且问你们,以皇帝的性格,在听说‘恒王命丧于毕府’之后,他心中会作如何猜想?”
众人不禁微微一怔,此刻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谁又敢擅自揣测圣意?所以一时间竟无人理会于他。谢贻香心想这得一子好歹是自己带来的人,倒也不好任由他在这里胡说八道,连忙开口说道:“小道长,你若是知道此案的详情,还请告知我们;否则便不要胡乱说话,以免祸从口出。”
谁知那得一子根本就不理会她,当即自问自答,兀自说道:“皇帝听说恒王命丧于毕府,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的这位皇子素来心怀不轨,甚至还存有反意。而他此番私自离开江浙驻地,还悄然前来蜀地的毕府,当然是要拉拢毕无宗的后人图谋不轨,日后好助他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