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达见张玉不明就里,也不知道杨大义是什么样的人,怕儿子吃亏,立即怒道:“住口,我与杨总镖说话,你个晚辈打什么岔!退下!”张玉道:“杨大义实在是欺人太甚,他打得我们弟兄,我们怎么就打不得他弟兄?有种的,咱们拉出来打打,看看我们临同镖行是不真就怕了他五福镖行!”杨大义便上前给了他一记耳光,又朝着胸口踹了一脚。张玉被踹倒在地,便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朝着杨大义撒去。杨大义只顾举手挡尘土,却被他一棒子打在头上,晕倒在地。张总镖这时喝道:“张玉,你退下!”张玉道:“爹,这杨大义本事平平,我们怕他做什么。”话音未落,五福镖行众兄弟已然有数人围上来,给张玉招呼上了棍棒。张玉一边退,一边叫道:“兄弟们上!不用怕!”说毕。两边人便打了起来。混乱中,激起层层尘土,不大的场子上搞得烟尘四起。武风郎自然不会参与这种斗殴,而是将杨大义拖到一边,正要唤醒。不料这时突然有人朝着武风郎打来一棒子,正是张义。武风郎抓住了棒子,道:“快令住手,你们的人打不过我们。”张义道:“我知道,所以我要拿住杨大义。杨大义,我知你并未昏迷,我也知我们不是你们的对手,只是若是闹出了人命,只怕你这起事的也难辞其咎。望三思!”这话一说,杨大义张开眼,喊道道:“兄弟们住手!”张义也喊道:“兄弟们住手!”此时,五福镖行这边的兄弟没有一人受重伤,或是倒地不起,而临同镖行却有十几个已经倒在地上打滚!
杨大义这才故意对自己的弟兄骂道:“他妈的,老子下令动手了吗?谁让你们动手的?还不回来?”两边人方才分开。张总镖也怒道:“张玉,谁让你们动手的?”张义也抱着弟弟往回拉,张玉将棍子摔了,气呼呼的走了。张总镖道:“犬子不懂事。”杨大义道:“无妨,虎父无犬子!令犬子今日却令我杨某刮目相看了!”张总镖大怒,未等发作。张义道:“今日之事,你我双方互有责任。”杨大义道:“不错,如若再犯,我五福镖行依旧按照规矩办事,告辞!”话毕,便浩浩荡荡的回去了。
回了镖行已经天黑,杨大义与众兄弟吃了饭,便招呼众人回去休息。
刘万福这时却带着九个人来了。领头的竟然是程啸天。但见此人五十多岁,发髻斑白,目光却是炯炯,其余八人也个个是虎背熊腰,气势不凡。杨大义见程啸天,大吃一惊,道:“程老爷子,怎么来即墨?”程啸天道:“莫说了。冲云山庄危急。现在传言已经出来了,五镖被劫!”杨大义稍微思索,道:“是啊,我这边也没有收到,究竟是怎么回事?”程啸天万分懊悔的叹了口气,道:“都怪我!”
杨大义见程啸天对自己没有怀疑,便道:“听说程老爷子前些日带着通义镖行的兄弟们走了?”程啸天叹道:“我就知道,这脏水定然会泼到我头上。”杨大义道:“少庄主少不更事,六路分镖,可老爷子你难道也不知道这事情的严重?”
程啸天道:“月前少庄主命我六路分镖。我便说不可,可是少庄主不听人言,背着我下令。原本月钱就是少庄主给免去的。如今又如此行事,众兄弟便都离开了镖行,欲另找去处。我无奈,便也出了镖行,收拢了所有走的弟兄,只为暂时收住弟兄们的心!”杨大义道:“兄弟们现在何处?”程啸天连连叹气,道:“除了来即墨保护张永年的这八位兄弟,其他三十九个保护其他镖队的兄弟都死了。”杨大义并不知道程啸天派人暗中保护张永年,也怕算计柜坊五千两银子的事情东窗事发。迟疑了一下,道:“张永年?倒是没听过这人。这么说他们到了?”程啸天哪里知道杨大义的算计,道:“大义兄弟也知道,你这一路银钱最少,兄弟们出发得晚了些,至今也未能遇到张永年。”刘万福道:“许是也遭了道儿了!”程啸天道:“他这路甚是蹊跷。犹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其余几路距离山庄那么远,出了事也能马上知道。更别说只有两三天路程的即墨了。”
杨大义道:“会不会是走错了路径?”程啸天听了这话,面色有些难看,迟疑了许久,道:“这个、这个倒是、倒是不能吧!就不知道是不是见财起意,跑了!”杨大义听他这么说,也就放心了,道:“不说这个,六路分镖之后究竟发生什么了?”
程啸天继续道:“那时我等离开了镖行,可是少庄主却依旧实施六路分镖。让那些没有经验的镖师上路。后来少庄主私下找了我们弟兄谈话,方知少庄主此举另有目的。”杨大义此时恍然大悟,道:“让你们暗中保护六趟镖是少庄主的意思?”程啸天点点头,杨大义道:“其他人不知道原委,只能是尽心护送,这可以说是给了那些酒囊饭袋一次历练。听说少主又临时从周围商铺抽了一些精壮的,凑了一百八十多人,这些人若人人都尽心护送,这六处镖确实都送得。少庄主此举,我杨大义佩服!”程啸天道:“我也是佩服,可,事情却也是出了,其他五路全军覆没。这几个弟兄昨日回去,却说没有找到张永年的镖队。我便立即带着他们赶过来看看情况。”
杨大义听到这,突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但一时间也没来得及考虑,就听武风郎道:“此事做得无声无息,定然有内奸。”程啸天一愣,见这说话的人怕是比自己年岁还高,却依旧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