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已经止血。主要是是-钝-性-暴-力-造成的外伤,皮下出血会重于外伤出血。需要加压包扎。”说着开始敷盖凡士林纱布,用弹性绷带开始包扎。又从护士手里接过破伤风注射针,在护士协助下消毒注射一气呵成。
“小李,准备等渗萨林500毫升静滴,建立输液通道。低流量持续给氧。小刘做好医疗记录。”处理完伤员,男医生才站起身来。
顾主任大步走上前来,一把拉住男大夫的手。两眼紧紧盯着男大夫,嘴唇哆嗦了几下没说出话来。男大夫看着顾主任,眼中滑过一缕水光,叹了口气说:“顾校长,这几年你还好吗?”
“老俞,是你?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顾主任冲口而出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松开手接着莞尔一笑。“早知道是你,刚才就不该扶你,活该让你摔一大跟头才好!”
“嘿嘿!人老囖!要是你真不扶着,我可要摔个骨折脑出血哦!”男大夫笑着说:“就冲着这个,我也该好好谢谢你!”说着就对着顾主任,意味深长地深深鞠了一个躬。
看着男大夫鞠躬,一阵潮气带着水纹静静地滑过双眼。“就你也会摔着?你就装吧!”顾主任眼圈红红地笑着说:“不错,手上技术还没丢。处理得有板有眼。不愧是美国哈弗大学博士,东海岸出名的战地外伤专家。”
“啊!这等大人物是谁?在哪里?方便介绍我认识一下?”男大夫一副惊讶的样子但是仍然掩盖不住邪邪地坏笑。
“你想认识一下?”顾主任略带威胁地看着男大夫,“我可要大声说出那人的姓名来咯!”
“呵呵,不用这样嘛!”男大夫一脸的尴尬四下张望了一眼,“我搬伤员走了。”说着对已经完成医嘱的护士和司机一打眼色。
那三位强忍着笑,只有男大夫狼狈地抬着担架,四人急匆匆地往门外走。看着男大夫一副吃瘪的样子顾主任摇摇头,跟着出门去了。
屋里就剩下一头雾水的赵处,不知所以的两位干警和宋师傅。
“啊!没事我先走了啊!”赵处拔腿就走。
刘所长追着问“哎!嗨!赵处,这案子……”
“你看着办!”远远传来已经没有人影的赵处一声含糊回应。回头一看,宋师傅已经不知何时自己爬回床上,脸冲墙睡下了。
看着一地的破床单和绷带,还有渐渐干涸的血迹。刘所长气得一跺脚,“娘的!收队!”
三天后,从医院出来的小曲回到旅游公司。虽然公司的新总经理热情挽留,已经万念俱灰的小曲还是辞去了公司的工作。收拾自己简单的行装,回到自己的小县城。
通过父亲的关系,很快就安排到县招待所当服务员。但是,不知怎的,小曲发现周围的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父母也是整天愁眉不展。
上班后不久的一天早晨,小曲早早来到招待所。可能是头天晚上受了点凉,小曲觉得肚子一阵不舒服,赶紧上厕所跑肚子。刚进去一会儿,听见招待所两个老阿姨也跟脚进来了。
“见着新来的服务员了吗?”
“听说是老曲的女儿?”
“是呀。”
“大眼弯眉尖下巴。一看就是媚狐狸。”
“嘻嘻!你也听说了?”
“还能不听说?你听到啥了?”
“搞破鞋让省旅游局给开除了!”
“嗨!这算啥?老皇历了。我听说呀,还是只鸡,接旅游团就跟游客卖,而且专门喜欢接老年团。嘻!嘻嘻!”
“啊呸!这么个脏货!真把老曲家的脸丢尽了!”
“省城里呆不下去了,只好回来了。咱们可得当心点,别让她传上脏病。”
“嘻嘻嘻!我家的是小小丫头,你们家小子可得当心,别让媚狐狸迷走了心喔。哈哈!”
“你当心自己家老公才是。”
“你才……”
听着渐渐远去的声音,小曲如同五雷轰顶,眼泪止不住的流下。自己不知道怎样回到家里,当晚就昏昏沉沉发起高烧。在昏沉沉中不知道过了几天,只有片段的记忆就是不断的吃药,打针,输液。后来乘车到医院,还是吃药,打针,输液。再后来又乘车回到家里。
“孩子妈,你别难过了,我们也都尽力了。”
“真的就没办法了?求求你再想想办法。”
“市立医院都去了,这不,唉!”
“老曲,我们就这一个可怜的孩子,可怎么偏偏就这么苦命呢?老曲,求求你再想想办法。要不,请省里面的专家救救咱孩子?”
“唉!你也是知道的,省里面专家我们连见都……,咦?等等,我想起来了。听说省干部疗养院新来了一个很有名的专家。来报到的第一天晚上就住在招待所。对了,当晚省卫生厅赵处和省妇联顾主任都参加了宴请。地市县区领导都出场了。看来的确很重视。”
“那你还不赶紧想办法去请?”
“你等等,让我想想专家姓什么?”
“你和老邢这么熟,下楼去找找老邢问问不就得了?”
“哦!对,老邢家还有部电话,不然,我求老邢帮我打电话联系一下。”
“老邢人员广,级别又高。要不然就求老邢帮帮忙。”
“哦!哦!知道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几个人轻轻的说话声再次唤醒了记忆。
“老太婆,老邢来了!”
“啊!老邢!又麻烦你了。”
“嫂子,你别客气。这位就是省里来的专家,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