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紧皱眉头,但仍然镇定自若地轻声安慰:“小炫,别急,需要等待大家议论一下,再看是否有好的建议再说。”
“各位!”一个嘶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清晰传到每个人耳中。“听闻海外李氏家族以丹入道蜚声海外。魏老,贵门也是以炼器入道。
尊徒虽然修真入门有难度,尚且年幼,但是识别药材和炼器材料应该不需要完全依赖功力或灵力就可以。这样至少能够让李氏家族信服。不知我这提议是否合适?”
“这位想必是丹宗一脉的丹霞门孙云鹤掌门。”周师长道
“周领导,正是在下。”孙掌门应道。
“却不知孙掌门如何测试?”周师长问道。四周也是一片应和之声。可见,大家对拼斗对赌都非常感兴趣。在实力说话的修真界,显然是强者的天下。
“这不难,我这里有一味药材,想请俞小友鉴别一下。”说着手中取出一支长不到一尺粗约过寸,半筋节交错,黢黑乌亮,曲里拐弯的物件放到桌上。顿时一阵莫名的药香散开,大家心神不由得一振。
“请问俞小友可知这是何物?”孙掌门在一片低低的惊讶声中,尖细嘶哑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小友如果能说出名称,此物便送予小友如何?”
“小炫,既然孙掌门如此厚爱,你无妨且猜上一猜。”魏老脸色微红,但语气仍然淡定。
俞泽炫见师父发话,就站起身,躬身向魏老施礼并低声说:“是,徒儿谨遵师命。”然后对会场中人鞠了一个躬朗声说道:“师傅有令,我也就试着猜猜,如果猜错了,还请孙掌门前辈指教。”场内众人本来是想看魏老如何出手解此难题。未曾想一个小孩竟敢应接这次挑战。会场气氛不由得顿时一窒。
接着,就听见俞泽炫平平淡淡的声音说道:“这是一支何首乌的根。也是何首乌的药用部分。年份约170年以上但不到200年,因其生长于阴寒之地,加上年份不足,所以只是蛇形,药性十足但灵性未凝。”
“为何不是150年?多出这二十年你如何得知?又如何辨认不是二百年?”孙掌门厉声追问,但言语中已经默认了是何首乌无疑。
“孙掌门前辈问得好!正是晚辈未曾讲明之错。且容晚辈再猜上一猜。请掌门前辈细数这支何首乌的环纹,可是170环?”孙掌门一听本来蜡黄的脸色不禁微微泛红。
毕竟自己座位距离俞泽炫至少两丈有余,礼堂内光线幽若,仅凭一双肉眼,绝难看清这乌黑何首乌上细如蛛丝的环纹。但作为此物物主,个中细节自然了如指掌。见俞泽炫一语道破,不禁一惊。
“我取出此物到你回答仅仅不到一分钟,你如何数得清楚?”孙掌门严厉的声音更为嘶哑,几乎是嘶嘶作响。
“谢孙掌门前辈垂问。晚学并未细数环纹。”
“那你不数环纹却如何得知具体年份?”孙掌门一听这话,不由得怒道。
俞泽炫再次拱手作礼。朗声回答:“晚辈猜的是一百七十年以上,却又不到二百年。差异范围相距三十年,并不是确凿断定具体年份。至于如何断在一百七十年以上,是根据已经初具蛇形是超过一百五十年的特征,香气散而未凝是不足两百年的特点。
典籍记载清楚,何首乌生长一百年五十以后,在到达二百年的这五十年中共有五次变化。第一个十年是生香,第二个十年是出油,第三个十年是长筋,第四个十年是断须,第五个十年,所有侧根逐渐消失,更加脱去植物的外形,随机缘造化渐渐形成蛇形、蛟形、龙形。
到二百年则香凝而不散,形如龙蛇。龙形者罕见,性尤为佳。五百年后逐渐化为人形。掌门前辈取出此物时满室皆香,外表油亮。虽然筋节交错,但明显筋节柔嫩。侧须尚存,筋节产生不足十年。”
“但是此物已经光亮如此,并无根须。照你所说,你为何不认为是一百九十年?”孙掌门仍然追问不止。大厅中议论声已经渐渐升高,已有人对孙掌门开始不满。“不是就让人家孩子猜药名儿吗?咋就没完儿了?”
“人家已经说出药名儿了,是不是有点欺负小孩呀!”
但俞泽炫并不为所动,仍然彬彬有礼地答道:“孙掌门前辈问得是。据晚辈猜测,这支何首乌应该不是前辈亲自采得。如果是购买得到,显然被人做了手脚。”
堂上在座者闻之不由得一惊,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如果俞泽炫不予作答,按事先的赌约,此局已经胜出。虽孙掌门不依不饶,但场中自会有人会出来主持公道。但俞泽炫这一回答,无疑是闯了大祸。要是答错了,不仅输了赌约,更是落得一个不尊长辈,桀骜不驯的恶名。
俞泽炫仍然是面不改色,淡定笑谈。“这支何首乌如果没有被人作假人为断须,药效应该更好,断须至少损失药效三分之一。
更可惜作伪之人炮制不得其法,断须后未曾封堵香腺。导致在采得后储存的这二十年间药性随香逐渐失散。尽管前辈收得此物后,储藏慎密。但如今药效只有当初的三分之一了。”俞泽炫淡淡的解释。场中突然响起一阵掌声。
孙掌门脸色腾地一下涨得通红,呼啦一声推开座椅站起身来。手一挥招出一个两尺见方的紫檀药箱,往桌上一放大声说:“你说我不曾亲自采得此物!那好!我这药箱里装有九九八十一种药材,都是我多年亲自采得的炼制修真丹药材料。
这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