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一脸奸笑地对俞泽炫说:“俞专员小小年纪,能够做到威武不屈,富贵不淫,危机中还能在嬉笑怒骂中机智百出。可以说举止得体,进退有度,后生可畏呀。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
十分藐视地用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五个人。接着硬挤出一副假惺惺的笑脸说:“不知俞专员早餐是否吃好了?是否请你移步,我们一起喝点茶好好谈谈呢?”老头一副傲慢的态度,自顾自地夸夸其谈。
“晚生俞泽炫,初到贵地,请问阁下尊姓?”俞泽炫正色抱拳当胸,刺之以礼。
老头老脸一红,赶紧深深鞠躬回答。“哦!还没介绍我自己。啊!失礼了。老朽黑田井太郎。”
“早餐嘛,也就差不多了。不知黑田井先生要说何事?”
“好,俞专员请进茶室。”黑田井太郎右手做了个邀请进他刚才进来那间房间的手势。
“请先行,”俞泽炫微笑着右手一伸,深吸一口气说。黑田井太郎一听立即面呈得色,趾高气扬地对跪在地上的几位看了一眼,抬脚刚要走。脚未落地就见俞泽炫手一收,双手背后一背,昂首抬头看天,接着说:“带路。”
黑田井太郎迈出去的脚收回也不是,落下也不是。当时就一金鸡独立愣在当场。房间里气氛立刻十分怪异,只见俞泽炫倒背双手昂首挺胸,面带绝对人畜无害的微笑。
金鸡独立的黑田井太郎,一张脸胀成猪肝茄子皮一般颜色。明明白白在紫色脸上写着:“说话不带大喘气的呀。明明是要我先行带路,当一奴才。我冤呀!”
跪在地上的五个人额头放在自己的手背上看不见表情。但冈琦龟寿男跪在地上浑身一阵阵小哆嗦,也不知是哭是笑。
黑田井太郎何等老奸巨猾?也就十几秒愣神后立即咚的一声落下脚步。僵硬在脸上的奸笑比哭还难看,但仍嘿嘿连声,咬着牙说:“嘿嘿,俞,哦!俞专员,请,请。嘿嘿,我们的谈事的要紧。”说罢很光棍地走进隔壁房间。俞泽炫也一步不落地随着进到屋里。
黑田井太郎默默地在茶几前当门坐下。俞泽炫略一迟疑就多走了几步绕到左手边坐下。这时小树绘里子和崎谷川美智子紧跟着端着茶盘进来。
一只盘子里盛放的是关西冰铁茶炉和烧水壶,天目釉斗笠茶盏两只,一把宜兴紫砂壶和乳钵茶筅等抹茶工具。另一只托盘盛着点缀着花朵的四色茶点。两人把茶具和茶食摆放妥当后,崎谷川美智子开始制茶。
黑田井太郎这时已经定下神来说:“你可知道我们大日本人做事讲究的是大义。你经过三场考验,已经获得大义。我们也决定以上宾之礼相待。你我间不必再逞口舌之利。
古来英雄豪杰,惨遭不幸。或竟身死名裂,遗羞后世,其例益不鲜矣。皆因唯知信守小节,而不辨大义。尚请阁下知公道之理,不徒守私情之义。更要まこと,啊,抱歉,我的是说精诚合作。方能弘扬大义于八方,缔造神舆为一宇,共谋修真世界共荣。
今世局动乱不知胡底,人类蒙祸不知何极。大日本魔巫教会门四界众所珍念者,惟在**封印之耻辱,开启魔门。早日勘定祸乱,万邦各得其所,兆民悉安其业,此乃旷古大业。唯光复和平前途尚迢,望俞专员共襄盛举。”
俞泽炫让这一篇自相矛盾,牵强附会的高谈阔论搞得头晕目眩。干脆不去听他,反正是自己是第一次看见日本茶道的表演,就仔细观赏起崎谷川美智子的茶道来。
看到最后,得出自己的结论是,附加太多人为因素,徒有繁华其表。过于拘泥于外部形式,而忽视实际内含。反倒不如中国功夫茶那种,顺其自然的亲切感。也就更谈不上尽力把自然的馈赠提升到极致品质的神韵。
终于,当一杯泛着泡沫的绿色浆糊一样的茶,被小树绘里子恭恭敬敬放在自己面前。再用优雅的慢动作,小心翼翼地转动三次茶盏,精确摆到正位,然后行礼退下。
俞泽炫微微躬身,点头回礼。等到黑田井太郎端起茶杯自顾自大声吸溜着喝了起来。一大口喝完自己手里的茶,这才发现俞泽炫仍然未动,只是仔仔细细在欣赏茶杯。微微一怔,这才做出请的手势。
俞泽炫见到主人邀请,这才双手端起杯子轻轻嘬了一口。一股海苔的腥味和着茶叶的青味直冲脑门。茶味不仅又苦又涩,而且还腻腻糊糊的不清不楚。实在不习惯这种暴殄天物的做法。
只好皱皱眉头把茶盏仔细看了看,用茶几上的白布轻轻擦擦并不存在污渍的杯子外沿。然后慢慢把杯子放在坐席前,再慢慢把杯子转动三次摆到刚才小树绘里子摆放的样子,然后微微点头施礼。
这时黑田井太郎已经再一次发出滋啦滋啦的吸允声,还有意无意吧嗒嘴,瞪大眼睛看着空杯底,故意做出一副好像意犹未尽的样子。
一看俞泽炫已经端坐一旁,面前的茶盏里的茶基本没动。立即横眉立目,眼睛里闪过惊喜和残酷的精光。厉声问道:“嗯?俞专员对我大日本茶道不满意?”
俞泽炫微微一笑:“并无满意或不满意之说。”
“呜哇,哪你为什么不饮茶?是否有轻慢主人的意思?”
“你可能又想到,我冒犯了日本茶道就可以抓到我的不义,由此辖制我任其所为了?哈哈!遗憾的是,首先我已经尝试着少饮了一口。其次,你可知道我今天早晨已经命令,早餐后的用茶必须是西湖狮峰龙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