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芝琅赶紧亮起转弯灯,轻转方向盘把车让出快车道,靠边行驶。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天空已经飘下蒙蒙细雨。于是李芝琅打开雨刷,刷去车窗上的水迹。这是台北郊区的快速路上,又是清晨时分,车辆至少时速都在100迈左右。一看自己的速度表才在60-80迈之间徘徊。怪不得卡车司机愤怒地超车了。
李芝琅不敢分心,摇摇头集中精力开车。不久,转过一道弯,前方出现一条岔路。一条通向去往台北市区的高速公路,直行的一条经涵洞通向环山二道。
远远看到被五颜六色大大小小汽车堵在高速公路上排成的钢铁长龙。李芝琅脚下油门一踩,穿涵洞转入环山二道。心里已经改变开车去台北的想法,决定改乘捷运去台北。
向西开行十来分钟转上老象街,再插到宝高路,车辆渐渐拥挤。李芝琅不得不减慢车速,集中注意。到宝桥路乘着绿灯急转北上就看见捷运七张站的路标。这时车辆排车已经相当严重,李芝琅只好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挨到自己进到停车场饶了几乎一圈,才远远看见一辆车正从车位倒出。
李芝琅一加油门,只听见车轮与地面剧烈的摩擦声。接着一扭方向盘,一脚踩在刹车上,车头一晃,一个漂亮的漂移。只差几个厘米就撞上倒出来那辆车。只听见车后一片抱怨的车喇叭声和倒车的车主愤怒的喊声。
李芝琅报以致歉的微笑,向后倒了一米让出通道。倒出车位的那位车主因为时间紧,一看也没事就口中抱怨着将车开走了。
李芝琅赶紧把车开进车位,锁好门快步走向捷运七张站。一进站就被汹涌的人流带着走向入口,挣扎着挤到售票口,排队买到车票,又再次被卷入上班的人流进到站台。
所幸不到一分钟车就到站。李芝琅立即被人流冲进车厢挤在拥挤的捷运车厢里。李芝琅几乎不用扶把手就被挤得动弹不得。这种情况使他回忆起在东京上大学的日子。随着车身咣当晃动,李芝琅慢慢又沉浸到在家族参见药王鼎观礼的回忆中。
园中行进的众人听到惊呼声立即收住脚步,只见队伍稍靠后的一名弟子齐腰陷在一块大青石中动弹不得,已经憋得面色通红。
只见山庄管事斜行数步,退回一步,再向右踏出一步绕开众人。沿着路上不起眼的土黄色小石子,步步踏在上面。最后在一看似随意放置的花盆边脚尖一点,借势转身双脚一并踩在一块小青石上。
只听噗的一声,陷在青石内的弟子一跤跌倒在地。大口大口喘气,再看哪里有大青石的踪影?
大长老面色不愉的问道:“你怎么没有踩对步法?”
只见弟子跪在地上面如土色:“回大长老的话。弟子只顾看园中景色,一眼没看见前面人的步法。心想何必一步步走,腾空而过不就得了?没想到刚一腾空,眼前一花就陷入一块大石中,险些没被憋死。弟子叩谢管事救命之恩。”
大长老看看四位长老和山庄管事,用灵识交流自己的看法,只见大家点点头。五人本是兄弟,又多年合作共事,已达到何等默契的程度,自然无一不是意见一致。
只见大长老道:“进山庄前已有明令,而你有令不遵,此错一也。现因你一人看错脚法不仅你受害,还殃及你身后的人都失去正确步法,此错二也。我族善飞腾,如今为偏要何步行?典籍内有明记神鼎山庄进庄规矩。你为何不知,平时怎么学的?典籍不熟此错三也。看你所在位置,你是山海桑田商五房的海字房的人还是桑字房的人?”
“回大长老的话,弟子是桑字房的领队!”
大长老闻言犹豫一下,与四位长老和山庄管事用灵识交流一下后道:“你今天就不必跟进了,这就有人送你出去。回到房中向房主说明情况,自领责罚去吧。”
只见山庄管事手一动,手中出现一对云版。真气交击之下,只听得响起三声鹤唳凤鸣之声。众人只觉得眼前空气突然扭动一下,两名二十来岁的青年凭空出现在路侧,齐齐向山庄管事躬身行礼。
只听管事说:“芝茗你护送这位桑字房的弟子出山庄,随车送**中交桑字房房主。然后即刻回来复命。”
两人中一人躬身领命:“知道了。护送桑字房弟子出山庄,送**中交桑字房房主,即刻回来。”说着转身扶起跪在地上的弟子,两人携手向来时路走去,几步间即消失在花树假山曲径之间。
山庄主事对另一人道:“芝峰,你带领桑字房弟子参加观礼。对桑字房弟子要多加爱护,不得有误。”
“是,暂时代理桑字房领队,爱护弟子。”
山庄主事也不再多言,转身轻踏法步,一丝不差回到队列首位。回头对大长老点头示意,然后举步前行。于是众人也紧紧相随,芝峰也插入队中桑字房的首位。众人再也不敢分心,纷纷紧随其后。
越过三重院落,众人也没看清周围景致,双眼紧紧盯在前面一人的脚上。只见前面人突然止住脚步。也纷纷停住脚步。抬头一看一座巍峨雄壮的大殿矗立在眼前,心头一震顿时觉得自己的矮小。
只见大殿坐南朝北,从地面到房顶至少8,9层楼高。横向开间约350余米,四周白墙上覆海蓝色琉璃瓦盖顶。屋顶五脊飞檐,屋脊两端是飞凤拎棱,象征丹凤朝阳。四角飞檐拱斗朝天,下挂风铃一组。山风拂过,悠悠铃声叮咚,令人心神洗练。
只听得山庄管事道:“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