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了这号称阳城第一人的高手,虽然手段不怎么光采,但这个世上只认事实,若是传了出去,别人将会以怎么崇拜畏惧的眼光看待他胡松?胡松不禁开始微微发起抖来。
良久,胡松才恢复原状,压下了心中的那股狂喜,转头看向牟伟。
牟伟似已呆滞,自父亲被胡松穿心而过之后,他便失去了魂魄,再不动弹。而在其脑海之内,无论笔灵如何咆哮,他都浑然不觉。
“少爷,知道我为什么单单留下你一个人吗?”胡松笑道,也不理会牟伟是否理他,径直走向大门,打开了门。
“爷爷,我早说过,这枚棋子迟早会发挥作用的,尤其是现在这种微妙的时刻,虽然结果都一样,但不是省去了我们不少工夫吗?”随着门的打开,防御阵法也不攻自破。文智琪等人长驱直入,谈笑风生。
见到胡松,文智琪笑了,可是怎么看,那眸子里都没有什么温度:“一切都妥了?”
胡松恭敬道:“幸不辱命!”
文智琪望见了院中景象,当看清牟伟的样子之后,笑容更盛:“没想到我们苦战多时,还不如你轻松地就把他们都打倒了,你倒是厉害啊!这牟天扬也算一代豪杰,可惜拘泥于亲情小节,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死在他所信任的人的手里,世事难料啊!你杀了这么有名的一个人物,心里此时怕是高兴的紧吧?”
胡松心中一凛,连忙道:“若非少主重伤这人,小的却也难以制服他们!小的不敢居功!”
文智琪脸色一变,似笑非笑道:“话倒是说的挺圆滑的……那么,我怎么知道,在日后的某一天,你会不会背叛我呢?在我虚弱无力的时候,就像这样地给我来上一刀?”
胡松大骇,惶恐失措:“少主说笑了!小的怎敢……怎敢有如此异心。这个自然是……”
文智琪忽地大笑:“逗你玩玩罢了,别那么紧张,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这样吧,我马上就让你和你儿子见面如何?”
胡松的儿子胡鹏此时在文智琪手上,因为胡松这样一个牟家的大管家,要想取得敌对势力首领人物的信任,也就必须要拿出点诚意来。
“小的谢过少主了!祝少主一统阳城,霸业永固!”
文智琪笑容看上去很是诡异:“你真的要谢我?”
胡松一愣,不解其意:“少主的话真让人……费解,小的实在……”
他话才说及一半,便硬生生地止住了,脸色陡变惨白,浑身被冷汗浸透。
“少主……少主!为……为什么!我……我已经表明了忠心,为何还……”胡松不甘心地跪倒在地,体内的力量和生机正在迅速流逝,让他的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文智琪凑到他耳边,这个动作,胡松也对那即将死去的牟天扬做过,相隔不过盏茶时间,而两者的结局,也是一般。
“我刚才说过,要让你们父子团聚啊!守信是做人的基本准则。”文智琪轻声道,“现在我就送你去见他啊。”
胡松只觉得全身血液似乎都凝固了,自己儿子早就……被他杀了?那自己还在为……仇人卖命?为了自己的仇人杀害了自己原来的主人?
顿时,胡松心中涌起一股莫大的恐慌,不是对于即将来临的死亡而感到恐惧,而是他好似冥冥中察觉到了有一种力量,或者说一种规则……不可触犯!
看见胡松面如死灰的样子,文智琪心里一阵得意:“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快就对你下手。”
胡松闻言,头颅僵硬地抬起,他心里确实不解,对于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他也懂,大业已成的人都会铲除日后可能对自己的地位形成隐性威胁的一些往日部下。但胡松纳闷的是,自己修为不高,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那样的人!而且在文智琪手下,说的难听点,仅仅算是炮灰的角色,过河拆桥要做到这么彻底的地步吗?
“你可别搞错了,过河拆桥?哼,你还不配我去忌惮!我不留你们父子的性命,是因为你儿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文智琪似是知道对方心里所想,冷哼道。
胡松大惊,更添不解之色,自己的儿子从小在牟家长大,由于自己对其纵容,固然有些跋扈,可能也会得罪不少人,但也只可能得罪牟家的人吧!难道文智琪还要替牟家之人出头?这怎么可能!
忽然,胡松浑身一震,心中已经猜到了真相,不敢置信地看向文智琪,嘶声道:“是……是她!”
文智琪淡淡道:“当初你儿子不知死活,竟敢冒犯她!我念在你当时还有点用处,才留了你们父子的贱命,不然,岂能容你儿子活到现在?如今你们再无可利用之处,还留下来干什么?我可不想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要提防着某人,所以……安心地去吧!”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家主……家主!我对不住你啊!”胡松实在没想到,他用出卖良心换来的,却是个这么悲惨的结局。
一声惨呼,这名背叛者也退出了这一场游戏的舞台,他也没能看到最后一幕。
所以的谋划,都是为了今天这一刻!文智琪此时可谓是功成名就了,不但修为高绝,也得到了玲珑笔,而和他作对的人,此刻已尽数败于己手!
兴奋之余,文智琪罕见的出现了一丝恍惚,心底忽地升起一个令他自己都感到奇怪的疑问:自己这么做,最终换来了什么?
金少聪当自己是二哥,而且他本来就是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