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枯萎的树叶随着清凉的晚风慢慢的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儿,最后无奈的落在了屠格的身上,伴随着屠格的是那皎洁的月光.....
x392二月,庆祝完传统节日后,剑屠帝国正式开始实施征兵政令,从第一层到第三层开始,加强国内的军备.......
与此同时,为了防备玛谷里若——剑屠帝国进攻的位于南面的黑骑帝国同样在做着相同的准备,加强城防工事。
此时的第一层,玛谷里若。
二月,仍然是寒风料峭的季节,一位白发苍苍的妇人在寒风中不由的裹紧了单薄破败打着补丁的的衣裳,橘子皮的脸上满是风霜,岁月在她的脸上早已经刻下了累累的伤痕,在不能遮掩任何寒风,柴门做的门口前,正在动作慢吞吞的晾晒着衣服,几次衣服都险些被风吹下来。佝偻着瘦骨嶙峋的身子,使劲的想要将衣服挂上去,可是奈何衰老的身体,显然哪怕是做最简单的晒衣服已经变得十分困难了。
这时候,在远处走来了一位背着柴火的身材十分健壮的少年,看见老妇人后,立刻丢下了柴火,三步并作两步快步的走上前,拉住了即将从杆子上掉下来的浸满水的衣裳,“娘,还是我来吧!外面冷,你先进去!”这一位短头发的十六七岁的少年,接过了其母亲手中的洗衣盆,随后先将其母亲搀扶着进了屋子,搬开碍手碍脚的桌椅,少年将这位老妇人孝顺的安置在凳子上,将炉子上添上柴火,重新生上火,自己则是重新出去做先前没做完的工作。这间房子里面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除了简单的必备的桌椅外,几乎空无一物......
“弟弟,你回来了?”听到外面有响动的声音,只见一位身材瘦弱,脸色蜡黄的年轻男子驼着背从里屋出来了。时不时的还伴随着从胸腔当中出传出来,阵阵剧烈咳嗽的声音。
“哥!”少年喊了一声,“你刚才跑哪里去了?”语气中带着少许的责备。
这位年轻男子并没有说话,而是默不作声的将自己弟弟砍的柴火放进后院当中去。少年望着男子落寞的背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他没说,少年也不会故意的去问。
这位少年叫做喜,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就是他母亲,那位年轻却病怏怏的的男子是他的哥哥叫做善。原本这一家子衣食无忧,父亲曾经是一个公会中成员。可是后来,玛谷里若和瑟雷米格开战,他们的父亲积极响应,随后在一次和瑟雷米格交战的时候,史称魔鸦树之役中惨烈战死,当时正值天降血雨,又被后世史学家称为“血雨围城”,暗指玛谷里若被瑟雷米格打的手无缚鸡之力,堪称即将灭亡的时候,屠格出现了!带领着玛谷里若民众击退了瑟雷米格,免遭亡城的命运.....
魔鸦树之役堪称是玛谷里若的崛起的战役,战役惨烈到了极点,传说瑟雷米格几千将士阵亡于此,几个月内,魔鸦树林无人问津,常常有人从里面听到恶鬼哀嚎的声音。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因为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这也导致了他们这一家子父亲战死,母亲为此而哭瞎了眼睛,而自己的哥哥原本也是一位二转刀魔,可天有不测风云,善患上了极难治愈的心脏病,不能做剧烈运动,而唯一的经济来源就靠着喜每日砍柴度日,那些身体好的都从了军加入玛谷里若军队。对玛谷里若的男子们而言,从军绝对是一条走上慷慨大道的快捷方法。玛谷里若士兵悍不畏死,骁勇善战,简直天下闻名,只要一听是玛谷里若的士兵,敌军必将是闻风丧胆,弃甲而逃,所以玛谷里若从军的福利也是远远的超越了炼狱第一层其他几座城池的。
午饭也只是简单的萝卜白菜,喜将餐桌上不多的几块肉夹进了母亲的碗中还有哥哥的,“娘,你多吃带点!”少年喜说着,随后瞪了自己哥哥一眼。善无奈的将原本夹回弟弟碗中的几片肉,重新的放在了自己的碗中。在自己弟弟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吞下了肚子,喜才移开了目光。
“喜啊,你也多吃点.....”
“知道了娘!这肉还多着呢!没事!”
午饭过后,喜重新的去工作,并非是战士的他不能像自己的哥哥和父亲一样在工会当中做事情,何况他也没有一技之长,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将砍下的柴火卖给他人.....
若是屠格没有颁布征兵令,也没有对第四层发动战争,永远的止步于此,也没想过回家,或许喜的命运永远如此,平平淡淡、健健康康的的走完一生,没有波澜壮阔,没有金戈铁马,没有马革裹尸,也没有霜染铁甲,日子虽然苦,却也开心、自在......人与人之间的命运某种意义上是牵连在一起的。
但善和喜不一样,他曾经是一个二转战士的刀魔,虽然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再参加工会任务了,但是还可以在工会里面做一些杂货度日,可好景不长,还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善被工会的会长开除了,一家子的负担就全部落在了自己弟弟的身上,这让作为哥哥的善是难以忍受的,所以他必须要要去重新找一份工作。但他不好意思让自己母亲和弟弟为自己担心,只好瞒着他们,趁着弟弟砍柴出去这会儿,他重新的来到了玛谷里若的大广场当中。
只见熙熙攘攘的一群人围在一起望着石柱上的红头字的公文不停的张望着,在纷纷的说着什么。善走上前去,只看到了抬头最大的那最最显眼的三个字:“征兵令!”
而在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