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下出来,花雨对秋玲道:
“立即安排再在地下监牢的走廊侧多安装一些床弩,让人轮流把守,凡是进入地下劫狱的人全部给我留下来。”
秋玲立即安排下属去办。
“苏瑶,你去告诉郭玉峰,让他派人通知还围困那三家客栈的巡检卫都收队回府。”
“是。”苏瑶也领命而去。
回到地面上的秋玲神色变得平和了不少,向着花雨问道:
“府主,是属下失职,那李子虚除了交代了一些他被通缉以前的事情外,没审出任何其他有用的消息。”
花雨抬头看向身侧的秋玲,道:
“你心性失常,已经影响了你的冷静判断。这人既恐惧他背后的势力,又自恃背后势力能够救他,心中有着极大的求生希望,你们找不到他的弱点,怎么能审讯出有用的东西。”
秋玲惭愧又尴尬,微低着头,等花雨说完才悄悄地瞅了几眼,身后几名下属狱卫都低着头紧紧地盯着脚尖,极力在表示着自己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尴尬的气氛没持续多久,秋玲又恢复了正色,道:
“那府主是认为李子虚背后的势力今晚会来救他,或者杀他?”
“这李子虚被朝廷通缉了七年,也销声匿迹了七年。他背后的势力既然救了他,那他们必然接触不浅。这个势力连暗部都没察觉,可想而知他们的强大,但他们既然不显露于世,那就必然有隐藏起来的理由。要想继续隐藏下去,他们就必须保证李子虚不会向我们吐露他们的消息。如此一来,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会让人来了结李子虚,或者了结我们。”
花雨看向秋玲,看出了她眼里的兴奋,这才是她,一直是个不安分的好战分子。
“所以,今晚我留在这,看看李子虚背后的那个势力到底是什么成色。”
黄昏入晚,秋色夜冷。
在流年客栈中的上等客房中,独尊堡众人以解天风为首都挤在了这不算宽敞的客房当中,夜冷,心也更冷。
所有人都沉默着,更有几名青壮汉子神色莫名地盯着之前在流年客栈中负责交易的解天风三人。
之前曾在客栈对臧天夜出口辱骂的那名汉子双眼一瞪,怒目看向那几名盯着解天风的几人。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我们想弄丢那东西吗?!”
三叔解天风没有说话,那几人中的其中一人目光一凝,冷声道:
“你说你们是中了‘神仙醉’才被人盗走了那东西,那‘神仙醉’虽然无色无味,但是等它药效散去的时候,却会散发出极强的花香,我们来的时候你们还躺在地上,而且只是被封了穴道而已,丝毫没有中了‘神仙醉’的现象,你怎么解释?”
那名汉子张了张嘴,但确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有点恼羞成怒地瞪了那人一眼,转脸看向三叔解天风。
解天风已经沉目思索了很久,眼珠微转,扫了所有人一眼,才开口道:
“最开始我们确实是中了‘神仙醉’,这一点绝不会有错。但是才昱你们进来后看见的情况也是事实,那就只能说明那人有着‘神仙醉’的解药,他在拿走了我身上的那东西之后,又迅速解了我们所中的‘神仙醉’,然后再快速封住了我们的穴道。但我没想明白他为何要多此一举?”
刚才冷声质问的青壮汉子便是解天风嘴中所说的解才昱,是独尊堡堡主解天晖的第四子,智武双全,在堡中深得人心。
只是因为解天风支持其大哥解才侓争夺堡主之位,便天然成为了他的敌人,所以两者之间多有不和。
此次前来交易的行动虽是以解天风为主,但他也被安排在其中,一个重要的目的便是为了监视解天风一伙人,防止他们监守自盗。
这种防范,解天风理解也接受,因为毕竟那“补神丹”实在是太过贵重,无论出于哪种考虑,有人监督也是好事。
而且,他自觉自己行事光明正大,绝不会做出那种龌龊背叛之事,所谓的监视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只是,如今交易成功,但是“补神丹”却丢了,而且还丢的有几分诡异,事情已经朝他预料不到的方向发展了。
一屋子十七人,解天风辈分最高,实力也是最强。
所以,他亲自开口向一个晚辈做出这样的解释,无疑是在作出一个定论。
除非解才昱一方的人想直接就跟他翻脸,否则无法再质疑下去。
他的辈分和实力却是压下了反对和质疑的声音,但问题还是要解决。
解天风皱眉道:
“联系你们所在客栈也都被官府包围的事情,我感觉我们似乎掉进了一个陷阱当中。怎么会这么巧合,唯独我们独尊堡所住的三家客栈都被包围?必定是有人在算计我们。”
解才昱这次没有再提出什么异议,也开始思索。
尽管他刚才表现出对三叔解天风的怀疑,但那也只是势力斗争的需要,随口就能打击对手在堡中的威望,这样的好事当然要做。
事实上,根据他一直以来对自己这位三叔的了解,在他身上基本不可能出现监守自盗的事情。
但他也想不明白,如果自己这位三叔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对方又何必多此一举?
目光扫过之前一直跟在解天风身边的那两名汉子,解才昱眼神微凝,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眼神定在三叔解天风脸上,凝声问道:
“那三叔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解天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