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真深感责任重大,片刻也不敢耽误,精挑细选出2000名精壮的禁军将士,在次日清晨带上木无悔、路富赶往华阴。一行人在日落之前赶到华阴县细柳镇,田真留下副将马含,令其统率大部分将士,在细柳镇各处出口镇守。田真认为干系极大,对木无悔不大放心,便令木无悔在细柳镇留守,自己带领两名千夫长、八名百夫长与30名军士,带上路富去寻找账本。
一行人来到一处山地,路富把他们带到一个山洞里,准备挖土,不意从四周冒出50名手持利剑的黑衣蒙面人,这些杀手将田真等人围个水泄不通。他们显然是跟踪禁军而来。田真素来稳重,并没有动手,质问道:“你们是谁?”
领头的黑衣人并不理会,大手一挥,一群人冲杀过来。这些禁军头领虽然有些武艺,可也挡不住这群蒙面江湖高手。众人拼命搏斗,无法冲出重围,但是也不敢冲出重围,因为杀手已经亲眼目睹了帐本的埋藏地点。田真决定拼死力保一名武艺稍强千夫长荀恪受突出重围,荀恪负伤去搬请救兵。厮杀一番后,八名百夫长全部阵亡,另一名千夫长和田真身受重伤,蒙面杀手也折损大半,尚余十几名活口。路富因武艺较强受了轻伤,但也不敌杀手头领。
木无悔闻讯骑马飞奔而来,马含统帅全部人众紧随其后。等到木无悔赶到时,田真已阵亡,另一名千夫长伤重而亡。路富伤势较重,幸亏木无悔及时赶到,路富才得意保命。众杀手见木无悔这位将门虎子赶到,便有些心慌,只是将木无悔团团围住。杀手头领已觉察到禁军的援兵马上赶来,如今已是刻不容缓,便下令围杀木无悔。三个蒙面杀手趁厮杀的机会挖帐本。
木无悔干掉五六个杀手之后,感觉情况不妙,担心杀手毁灭账目,立马飞过去。余下的杀手围追过来,木无悔干净利落地杀掉三名杀手,转身恶斗余众。杀手头领因伤重不敌木无悔,被木无悔一剑刺死。恰在此时,马含率众冲杀过来,围歼余孽。这些余孽已知穷途末路,再做困兽之斗,也毫无用处,便纷纷吞药自尽。路富意识道要留下活口,以揪出幕后真凶,挥剑砍伤一名杀手,这名杀手吞药未遂。
马含调动一批禁军士兵,半刻功夫挖出账簿。他们翻阅一遍,许多朝中官员名字赫赫在列,木家的清白得到完全证实。
夜幕降临,众人担心在回长安的路上再遭杀手伏击,一致推举木无悔为临时统领,回城后转由马含统领禁军。木无悔认为此事至关重大,关系到木家清白,不敢推辞,便欣然接受,率领禁军连夜兼程,赶回京城。
马含将此账本交给禁军指挥史斛律建,斛律建连夜进宫,向秦帝禀奏道:“陛下,此次禁军在华阴路上遭到一股来历不明的邪恶势力伏击,田副指挥史不幸蒙难牺牲。”
秦帝顿时大怒:“京畿重地,竟然有恶贼视朕为无物,敢偷袭禁军,实在是胆大妄为,朕定要将此匪首一网打尽,方能一泄心头之恨。账簿可曾找到?”
“回禀陛下,幸亏木无悔及时出手,除掉恶首,副将马含取回账本,请陛下过目。”斛律建跪在秦帝面前,双手奉上帐本。
“田真没办到的事情,木无悔居然做到,木无悔武艺高强,不愧为将门虎子,传朕口谕,恢复木无悔禁军校尉职务。”常华接过账本,小心翼翼地递给秦帝,秦帝将其搁置在一旁。
“陛下,此次副将马含功劳不小,他助木无愧剿灭恶贼,又将禁军带回京城。”
“马含恪尽职守,为朕立功一件,着即提拔为禁军副都统指挥史,填补田真空缺。另外,给田真家小多加抚恤,以示圣恩不减。”秦帝微微笑道,眉峰一转,语气带有几分锋利,“你可查到是谁偷袭禁军?”
“回陛下,有一匪徒被禁军生擒,其余贼寇誓死不降,均被歼灭。但是,此贼异常狡猾,臣对其施了一些刑罚,可还是撬不开他的嘴,其嘴硬如坚石,死活不肯透露半点消息,臣担心用刑太过严峻,致其死亡,特请陛下发落。”
秦帝思忖片刻,方道:“可是晁彪那群反贼干的?”
“陛下,逆犯路富这次为取账本,深受重伤,臣将其羁押在天牢,并且命郎中为其治病,以免他突然死去。臣已经调查过路富,路富确认那名杀手不是黑风寨寨的匪徒,并坚称不是晁彪干的。”
“不是晁彪,又会是谁呢?”秦帝满脸疑云。
“臣以为不像是晁彪干的,帐本对晁彪毫无用处,唯一有用处的才是路富。如若是晁彪干的,晁彪只会夺回路富便逃窜。据臣了解,此次杀手总共才50名,晁彪贼众估计尚有几千人。”
“莫非是罪臣兆敬干的。快将刺客带上来,朕定要亲自审问。”秦帝顿时大悟。
“臣遵旨。”
斛律建命军士将杀手押到御前,秦帝决定在一间秘密偏殿审问。这名杀手双手戴手铐,脚戴脚镣,趁跪在御前之机,准备撞柱自尽。斛律建眼疾手快,一脚将这名杀手踢翻在地,然后命两名军士守在其身旁,以防其得手。这名杀手又寻得机会,趁机拔出一名军士的佩剑,以图自刎。斛律建再次出手,一脚踹翻他,佩剑也随之飞到一旁。斛律建命人将其绑在大殿顶梁柱上,让其断了寻死的念头。
他虽然屡次自杀未遂,但是死活不肯开口。
秦帝震怒道:“如若从实招来,可免死罪。若是不招,大刑伺候。”
刺客垂头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