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师鼎摇了摇头,道:“此人勇猛异常,只可惜不为大燕所用。”
慕容宏下命令道:“速调100名弓箭手将其射杀。”
火师鼎请求道:“臣有几句话想跟木无悔当面讲,请殿下恩准。”
慕容宏温言道:“稍后射杀木无悔。”
独孤百胜调来100名弓箭手,弓箭手位于父子岭两山山脚处,做好放箭的准备。火师鼎来到木无悔跟前,木无悔一见火师鼎,仇人分外眼明,顿时怒发冲冠。木无悔愤怒道:“你与我爹为同门师兄弟,情同手足,大秦也未亏待于你,你为何行此qín_shòu不如的勾当?”
火师鼎阴笑道:“秦王狂悖无道,关中百姓苦不堪言,又羞辱大燕太子与使臣,大燕殿下率天师讨逆,理所当然。再说,你娘本归于我,可硬生生地被你爹夺去,我岂能甘心?你们父子两徒以武艺称雄于世,但是一样勇而无谋,皆败于我手下,我今日让你死得明白一些。”
“火师鼎,你卑鄙阴损,拿命来。”木无悔怒不可遏,使出浑身力气,提枪刺向火师鼎。。
火师鼎手持玄武派镇派之宝玄武剑,以其凌厉的招式与深厚的内力,与木无悔斗十几回合。木无悔精力耗尽,招架不住,长枪为火师鼎砍断,火师鼎一脚将其踢翻到地。火师鼎迅速飞走,独孤百胜急命弓箭手放箭,一时间万箭齐发,木无悔全身扎满箭支。
看到大仇已报,慕容宏依然觉得不够解恨,手持御赐宝剑,砍下木无悔的头颅,一脚踢飞,众军士顿时欢呼雀跃,高呼“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火师鼎见状,忙来向慕容宏劝谏道:“太子殿下,木无悔的首级尚有用处。”
“不知有何用处,请先生明示。”慕容宏疑惑不解。
“木无悔乃秦主驸马,又是‘武魁’木师安的虎子,可以用其首级震慑赫连山,令他们胆战心惊。”
“本宫没有想到先生用意,实在惭愧。”慕容宏喜笑颜开,命人将无悔的头颅装入木盒子中。
木无悔占领的几座小城守军见燕军勇不可当,不敢来救,等待赫连山大军来救。慕容宏命令大军,立即前行,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端掉父子岭前面的一座小县城,其余秦军占领的小县城守军望风而逃,燕军不费吹灰之力,夺回全部被占城池。
自从受到木无悔威胁后,赫连山不再赴县城饮酒作乐,筹谋他自己的一番盘算。本来,赫连山和众将本想等圣旨到达后,给木无悔罗织“致太子于险境”的罪名,然后依据圣意,将其擒拿。如今,驸马木无悔已战死,再把责任推到驸马身上,恐怕连秦帝也不会相信。赫连山大军龟缩到汝南县城,连日来加固城防,静观其变。
有属将建议赫连山向秦帝上奏,请求派兵增援,然后一举攻下邺城,解救太子,戴罪立功。赫连山明白燕军实力雄厚,而且燕帝蓄意为之,早就做好准备,即便有援军相助,拿下邺城也没有把握,故而不敢采用此计。有人建议赫连山向秦帝负荆请罪,请求秦帝宽大大处理。但是,太子、木师安父子已死,纵使秦帝宽宏大量,赫连山也难逃一死。赫连山对此心知肚明,决定拥兵自重,看风向行事。
石唐觉得时机已到,秘密派人告知燕国太子慕容宏,火师鼎毛遂自荐,夜间悄然来到汝南县城,私会石唐。火师鼎假称给赫连山献计,巡营将领将火师鼎带到赫连山寓所。火师鼎给赫连山行了一个下属之礼,赫连山疑惑地问:“你为燕国太子效劳,来此做甚?难道不怕本将军立即缉拿你。”
火师鼎冷笑道:“在下特来解救大司马,难道大司马不愿意吗?”
赫连山苦笑道:“如何解救?”
火师鼎吩咐赵乾、张离、王屯将三个木匣子献至赫连山座前,安赫连山属将打开盒子,果然是秦国太子符雄、驸马木无悔、虎贲军指挥史木师安三人完整的头颅。赫连山眼神中充满惊惧的神色,不由自主地颤抖。
火师鼎阴笑道:“再下略施小计,便除掉他们三人,大司马现在也是有家难回。识时务者为俊杰,秦主猜忌大司马已久,恐怕难容大司马,大司马不如早作计算,方能成就一番功业,否则悔之莫及。”
赫连山一怔,陷入沉思之中,明白火师鼎有招降他之意。于是,赫连山屏退左右,把火师鼎带入密室详谈。
火师鼎阴笑道:“如今,大燕皇帝圣明,皇太子德才兼备,天下早晚归于大燕。皇帝陛下令太子殿下统帅80万精锐,顷刻之间扫平木无悔10万大军。如今,太子殿下在边境整装待发,迎接大司马的到来。太子殿下求贤若渴,礼贤下士,故命在下来此解救大司马。不知大司马意下如何?”
火师鼎将40万伐秦燕军吹嘘成80万,赫连山素知兵家故弄炫舞,爱夸大势力,对燕军人数早已了然于胸。但是,赫连山对火师鼎与燕国太子的能力深信不疑。赫连山正在踌躇未决,担心骤然叛变,秦帝对其长安亲属下毒手。
火师鼎意识到赫连山担心家小,遂笑道:“大司马不如听听石县令的意见?”
赫连山一怔,深吸了一口气,恍然大悟,原来石县令已被火师鼎收买,如今已没有退路,只好苦笑道:“本将正有此意。”
石县令见时机已到,鼓动道:“大司马,您想在已无退路可走。况且陛下昏聩无能,妒贤嫉能,早就猜忌您。良禽择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