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无愧恭声道:“弟子与连师姐去了密道。”
“什么?”连登大吃一惊,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说一遍。”
木无愧不慌不忙道:“回师傅,弟子与师姐去了白虎山密道。”
连登眉睫一跳,怒容满面,“你们俩躲到密道干什么?”
虞刚乘机掺合道:“会不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虞刚此言分明有损女儿的清誉,连夫人一听脸色大边,不由得怒瞪了虞刚一眼,“没你的事。”
虞刚嗫嗫嚅嚅,不敢回应,退到一旁去。
连夫人上下打量连瑾恬与木无愧,眉头紧皱:“恬儿,你裙子怎么撕破了?你们俩的头发,还有衣服,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无愧,你胳膊受伤了么?”
木无愧认真道:“密道暗器多,防不胜防,弟子与师姐被火烧着,师姐幸好无恙,弟子不幸被暗器所伤。”
连登一脸狐疑,“瑾恬,是你带无愧去的么?”
连瑾恬毫不迟疑道:“无愧原本不想去,是女儿逼他去的。”
连夫人眉睫一跳,喘粗气道:“密道很危险,稍不留神,便会要了你们的命,幸好能平安回来。”
虞刚对密道早有耳闻,亦知里面暗器凶险,只是不知其位置走向。没料到木无愧这小子夜闯密道,居然能全身而退,只是受了一点轻伤,显然是攻破了重重机关,简直是匪夷所思。木无愧死在里边才是自己最想看到的结局,虞刚暗自恼怒,担心这几日来他的功夫长进很大,对明日的比武大赛构成严重威胁。虞刚思考片刻,掩饰不住欢喜。木无愧虽然侥幸逃出密道,但也有办法阻止师傅严惩他,不管怎么样,明日的比武大赛他是没机会参加。
想到这些,虞刚提醒道:“在白虎山,只有教主与教主夫人才能进入密道,其他人等皆不得擅入。木无愧视教规于无物,擅闯密道,这在白虎山开山以来闻所未闻的事情。”
虞刚口口声声指责木无愧,对连瑾恬只字未提,木无愧明白了他的用意,不外乎是想将他与连瑾恬区别对待,好让师傅严惩自己。若是对自己与连瑾恬一视同仁,师傅与师娘肯可能下不了手,自己很可能逃脱处罚,这就是虞刚险恶用心。
连登不由得大怒道:“你们越来越胆大妄为,不严处你们,只怕日后还会干出更大的祸端来。”
连瑾恬针锋相对,“区区密道,有什么难的。连女儿都困不住,还指望密道保护全寨所有人等,这无非就是摆设。”
连夫人大惊失色,“恬儿,哪有这样顶撞你爹的,还不向你爹道歉认错。”
连瑾恬置若罔闻,毫无愧惧的表情,打算就这样耗着。连瑾恬本打算过几日再上交,但见她爹脸色极其恐怖,这是生平第一次见到的,木无愧用用胳膊碰了一下连瑾恬,提醒她献出秘笈,她只好慢腾腾地从怀里摸出秘笈。
连登耐心早已耗尽,怒不可遏,伸掌欲扇女儿耳光,连夫人急忙捉住连登发怒的手掌,求情道:“夫君,咱们就一个孩子,恬儿刚出密道里出来,身子骨虚弱,经受不了你这巴掌。”
眼见要挨耳光,连瑾恬急忙奉上秘笈,“爹,这是无愧冒生命危险从密道里找出的《白虎真经》,你还要打女儿么?”
“密道道里有什么秘笈么?你这小丫头莫非是想耍为父一把。”连登一脸狐疑,随手抓起秘笈,翻阅几页一看,果然是白虎教的武功秘籍,一下子转怒为喜,“不错,这正是为父求之不得的秘籍。”
连登看得目不转睛,身心钻进秘笈之中,忘却身旁众人。一盏茶功夫过去了,连登神色未改,连夫人看出连登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又看他们俩跪了有一阵子,轻声道:“你们两个快起来,看样子又饿又疲惫,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去休息。”
两人缓缓起身,正准备要离开,连登突然开口,“本来你们这次闯下大祸,我正要严惩你们。看在你们俩取出秘笈的份上,功过相抵,不奖也不罚。若有下次,严惩不贷。”
连瑾恬如脱笼的小鸟兴奋地冲了出去,木无愧倒显得平静,缓缓离去。虞刚从兴奋的极点一下子滑落到冰窟里,温和的脸色迅速僵硬起来,身子抽搐了一下后恢复正常。师傅就要严惩木无愧,即便从轻发落,不把他赶出师门,至少也得将他从这次比武大会名单中剔除,如此以后升迁必然受到牵掣。能从密道里活着走出来已算是上天眷顾,留其性命,不知怎地,他走了大运,居然捡到一本秘笈,虞刚百思百思不得其解,就是一口恶气难出。
次日早膳刚吃完,不少人不肯浪费半点时间,冲到前院广场舞刀弄枪,弄得满身大汗。木无愧倒显得清闲,似是无所事事,跑到广场四周溜达。
老远传来连瑾恬的呼喊声:“无愧,等等我。”
众人见连瑾恬连瑾恬一路奔向木无愧,一笑置之,继续打斗。这些人往日看到这种场景,无不羡慕得要死,可今日心里只有比武,没心思关注他们。虞刚刚才与洛昆切磋武艺,听到连瑾恬温润而泽地喊叫木无愧,停下手脚,冷冷地望了几眼连瑾恬与木无愧,心里自然是恨得要死。洛昆倒显得平静,只把比武放在心上。他巴不得木无愧与连瑾恬缠绵在一起,最好无精打采地参加比试,名落孙山。
木无愧停下脚步,连瑾恬冲到木无愧身旁,木无愧柔声道:“师姐,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