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管事宣布:“木无愧胜,阎隆败。”
连瑾恬笑嘻嘻道:“无愧就是正直无邪,不想乘人之危,只想以实力取胜。”
连夫人揶揄一声,“比武不光是实力的比拼,还是智慧的较量。一味地以蛮力恶斗,那只能算莽夫。你先别高兴太早,好戏在下一场比试。到时候,刚儿取胜,你可别哭了。”
连战笑道:“刚儿好胜心强,智计又多,无愧恐怕不是其对手。”
连瑾恬不爽道:“爹、娘,胜败无常,谁胜谁负,不好说。大师兄阴谋诡计是多,可是临机应变能力未必胜过无愧,毕竟无愧九死一生,什么大风浪都见过,只怕大师兄还是嫩了一些。“
连夫人秀眉一挑,“恬儿,无愧长学的仅是旁门左道的功夫,但是刚儿是由你爹亲自调教出来的,那可是实打实的。有的人长得有模有样,只怕是绣花枕头,不堪大用。有真本事的人,往往外表不咋样,但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别只看外表,要看里子。”
连瑾恬一脸不悦,连登微笑道:“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一遛即可得知。”
薛管事向连登请示,连登挥挥手,薛管事高声喊道:“上午比试到此结束,下午再比。”
众人一窝蜂地奔向饭堂。连瑾恬嘴上相信木无愧的实力,可是心里没谱,担心他下午不敌虞刚。于是,他将木无愧喊道一旁,忧心忡忡道:“无愧,你有把握战胜大师兄么?”
木无愧平淡道:“我不关心结果,只在乎过程。”
连瑾恬眉头紧锁,“你明白我的心意么?
木无愧微微笑道:“当然明白,师姐希望我赢。”
连瑾恬目光炯炯地看着木无愧:“不是希望,而是你必须赢,不许失败。”
木无愧柔声道:“我自当尽力而为。”
连瑾恬眸中闪烁忧虑的神色:“大师兄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你要当心,千万不能为其暗算。”
木无愧淡淡笑道:“多谢师姐提醒,我会睁大眼睛,多加留心。”
连瑾恬还是不放心,“无愧,待会儿用完午膳,咱俩先比试一下,瞧瞧你不足之处,免得大师兄专找你的薄弱之处,趁虚而入。”
连瑾恬比自己还着急,木无愧不由得多笑两声,“师姐美意我心领了,时候不早了,还是赶快用膳。”
“用完午膳,我在池边等你。”
连瑾恬匆匆扒完饭,便赶往汤泉池边。木无愧三口并两口用餐,很快用完后赶往池边,谁知连瑾恬却在饭堂外等候。
连瑾恬匆匆与木无愧过了斗转星移掌、金刚霹雳腿、北冥逍遥掌、劈波斩浪腿与白虎刀法。木无愧招招有力,速度如电,连瑾恬没有发现这些招式有什么破绽,满意地笑了笑,便收回刀。
木无愧笑道:“没让师姐失望吧。”
连瑾恬眉开眼笑:“无愧,看来你下了苦功夫。”
木无愧丢下白虎刀,轻飘飘道:“我想在姐姐面前露一手,姐姐可否愿意?”
连瑾恬吃惊道:“你的北冥逍遥掌、青龙剑法、劈波斩浪腿这些技艺我都领教过了,有新鲜的招术么?”
“有,姐姐且在旁观看。”
木无愧纵身飞起,双手食指与中指并举,双手招式厉练精准,如狂风呼啸而过。这些招式尽管淋漓尽致地展现在连瑾恬面前,连瑾恬全神贯注地欣赏,只恨速度太快,一时看不过来。
木无愧忽然飞向池边一颗杨柳,左手食指与中指并指,杨柳树干上留下两个小孔。连瑾恬大吃一惊,“无愧,这是什么招数,我怎么样从来没见过?”
木无愧轻轻降落到连瑾恬身旁,笑道:“这是我从《白虎真经》上学到的二连指。”
连瑾狐疑道:“我昨日把此书交给了我爹,莫非你……”连瑾恬说到此处便停下来,明明真心想要把秘笈赠送给她,他却假装谦虚,明里不愿接受,背地里干出偷秘笈的勾当?难道此人是一位口是心非的野心之辈?他不免对木无愧有些失望,但又不愿当面与木无愧撕破脸皮。想到木无愧为了她而去击败虞刚,偷学几招也无可厚非。等打败虞刚,再悄悄地把秘笈换回去,还能接受。如果比试完全结束,木无愧却不愿交出秘笈,甚至偷偷地溜掉,那岂不是助纣为虐?连瑾恬不免心里打鼓,开始怀疑木无愧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倘若他真是骗子就不会主动透露二连指出自《白虎真经》,大可以谎称是青龙山的招术。想到这里,连瑾恬怕误会了木无愧,便想当面证实一下。
木无愧看出道连瑾恬怀疑他,遂心平气和道:“师姐切莫误会,前日夜里我仔细研读《白虎真经》,记熟了一些招数口诀,昨日勤加苦练,便练成这套二连指。”
木无愧那日夜里翻阅秘笈,整个心都掉到里面去,连瑾恬深有感悟,不由得不信上几分。她眉头一皱,“过目不忘,没想到你记忆力如此之好。要说你的记忆力天下第二,没敢自称第一。”
连瑾恬这番话看似称赞,其实隐含了几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