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笑道:“我别的没有,自知知明还是有一点的,你这个高枝还是莫要攀的好。跟那么多姑娘抢你,我还是省点劲再找支潜力股吧。“
”潜力股?什么意思?”朱高爔问。
“就是现在虽然寂寂无名,将来必定发达的人。”阿狸道,“跟着这样的人,我将来就会衣食无忧了。”
忽然水中不知怎地翻起一股水花,一条大鱼跳了过来,阿狸吓了一跳,忙用手去挡,她忘了手里还拿着船浆,那船浆反过来碰到了那大鱼,大鱼直直冲她脸打了过来,阿狸只觉得脸被“啪”地狠狠打了一下,她哇哇大叫。朱高爔也吓了一跳,忙到她身边蹲下来,她却捂着脸,身边一条大鱼还在挣扎。朱高爔道:“跳上来一条鱼而己,这湖里是有些大鱼,晚上时常在湖面跳跃。”
阿狸只觉脸上痛痛的,抹了一把粘粘乎乎,月色下看不出什么,只道是血,哭道:“完了完了,我被毁容了啊,啊啊,本来就这个脸蛋还有些看头,现在也被毁了。变成了个丑八怪,再也找不到婆家了啊。”
朱高爔心见她脸上无异,却听她如此痛哭,心下好笑,故意道:“没关系,只是花了一点而已,还是能找到你的潜力股的。”
蓦然小船一沉,扶风不何何时到了船上,他听得阿狸大叫,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几个纵身,跃到了船上,待看到殿下无恙,方松了口气。又见阿狸哇哇大哭,不明所以,只是惊奇地看着她。
阿狸看他十分诧异地盯着自己,以为自己的脸毁得不成样子,遂又指着扶风大哭:“看吧看吧,连他都这样子看着我,想必是我的脸是看不成了。以后可要怎么办啊,这么个丑八怪的模样要怎么混下去啊。”
朱高爔笑道:“莫要哭了,如果将来没人要你了,我就免为其难的娶了你就是。”
阿狸停止哭泣,道:“真的?”却又马上扁扁嘴,接着痛哭:“你哄我干什么了,你是个皇子,怎么会要我这么个女了,还是个毁了容的人。”
朱高爔笑道:“不哄你,我将来会娶你。”
阿狸哭道:“骗子,骗谁啊?谁不知道你们宫里养了什么姓胡姓孙的绝色美人,是你将来的王妃娘娘,你还要来消遣我。”
扶风见阿狸又哭又闹,朱高爔一边说着笑着,他更加糊涂了,好奇地问阿狸道:“你好好的哭什么啊?”
阿狸顿时停住哭声,心生狐疑,道:“扶风,你看我的脸没有受伤吧?”扶风看了看,月光下倒也清晰,脸还是白生生的,遂道:“好好的啊。”
“你再仔细看看,有没有血迹伤口?”阿狸不死心。扶风又仔细看看,道:“好好的啊,白白净净的,没有血迹伤口。”
阿狸转眼看到朱高爔嘴角的戏谑,怒道:“好啊,你耍我。”她抓起旁边的鱼,向朱高爔掷去,扶风忙伸手接了过去。
朱高爔顾自踱到舟头,对扶风道:“划回去吧。”扶风应声,对阿狸道:“你过来我来划吧。”阿狸哼了声,扭头不理。
朱高爔又笑道:“你家扶风都讲了,你过来让他划。”
阿狸哼哼着来到舟头,朱高爔道:“你老实点还是别乱动,小心把舟弄翻了大家掉水里,你家扶风可是要先救我的。”阿狸白眼道:“放心,我会水!”
三人方到水边,就见阿锦跑了出来,她听到阿狸的叫声,以为出了什么事,忙穿衣出来,见到三人从舟里下来,吃了一惊,道:“殿下,你怎么在舟上呢?”又看看扶风阿狸,阿狸忙低了头,阿锦便冲她道:“是不是又是你淘气,挑唆着殿下出来玩水啊?成天就这么淘,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力气啊。”
阿狸忙看看朱高爔,朱高爔视而不见,她没奈何求饶道:“好姐姐,饶了我吧,我哪里敢挑唆殿下啊,是殿下吩咐我划船的,不信你问扶风。”
扶风忙摇头:“不要问我,不要问我。”
朱高爔轻声道:“看来你家扶风也不帮你了。”他顾自上楼休息,扶风也随着上去。
阿狸心中叫苦,眼见二人走开,只得与阿锦商量道:“姐姐,你看夜也深了,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作,你也莫要罚我了,等明天天亮了再罚我可好,我自个呢也记着,明天自己领罚,可好?”
阿锦也知夜深不宜再吵嚷,影响了大家休息,就说:“明天你自去湖边跪两个时辰吧,自己也长点记性。”阿狸忙点头答允,心里又把朱高燨扶风骂个半死。
朱瞻基带着长随海涛和流苏来到了玲珑水榭,进得门来迎面碰上阿绣,阿绣忙行礼,道:“四殿下昨天睡得迟了,现在还未起来,长孙殿下先请厅中坐下,我来奉茶,一会去唤四殿下。”
朱瞻基摆手道:“不用,我自己在院中逛逛,你也莫去唤小王叔,让他多休息下。”
阿绣应身退去。朱瞻基在前院略站了下,顺着长廊来到后院,眼前一片草木郁郁,各色鲜花盛开,只见一个穿着浅蓝衫子的女孩弯着身子,正在用绣花针穿着花丛中盛开的茉莉花,想必时间不短,她脸被晒得红红的,额上微有汗意,手腕上戴着一串茉莉花串,洁白芳香。海涛道:“是那个阿狸姑娘。”
朱瞻基已瞧见是阿狸,他饶有兴趣地瞧着她独自在花丛中忙活,面容神情显得甚是开心。海涛道:“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