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恢复神智的?”村长看着楚滟湫说。
“被赶出村子时,脑袋突然就灵光了。”看来原身之前的神智是真的有问题,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她这个回答也没有错。
“你看我没说错吧,就是她,为了报复大家伙勾结匪徒来咱们村的。”
“没错,我生活几十年了,从没听说村里来过沙匪,怎么你前脚说完后脚那些人就来了?”
“肯定是他们商量好的,她先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那些人就趁大家不防备偷偷进村里,不然怎么解释他们的突然出现。”
“是呀村长,这个毒瘤不能再留了。以前是看在她爹偶尔帮过大家点小忙的份上才容忍她,现在可是祸害我们全村人呀。她果然是个小煞星。”
楚滟湫冷眼看着他们一人一句就这么将所有的事情推到她身上,明明很多说不通的逻辑他们也不在乎,甚至自动脑补了很多东西来争取证明她的凶神恶煞。她也不想反驳这些人了,那就是白白消耗自己体力的无用功。
看着村长,直觉认为他不相信是自己引来的那些人抢劫村子,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在放任村民将一顶顶帽子扣到她头上。
“好了,我心里有数,先将她关在张大牛家的草棚,她的事明天再说。天色很晚了,大家都回家清点下各家的物资,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来我家商议。”村长说完看了楚滟湫一眼就转身回屋里了,有人赶紧将他弟弟抬进去。
剩下的人说了几句就急着回家查看情况了,楚滟湫被虎背熊腰,哦,是张大牛拖拽着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等楚滟湫狠狠地摔倒在一间草棚里后,心里对这个张大牛厌恶到极点,说他的心眼和块头成反比都是对心眼这两个字的侮辱。
一路上对她骂骂咧咧、跟牵牲口似的拽着她走不说,竟然在还没到草棚时就将她一脚踹进来,都不知道自己飞出来几米。说是草棚,只是用胡杨枝围了一圈,里面堆着木头和树枝,还有些其他的杂物,四处透风,地上全是石子和粗砂。虽然在被踢时楚滟湫就做好了落地的准备,但因为他的力道太大速度太快了,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落在地上,在石子和粗砂中滚了好几圈才碰到木柴停下来。
张大牛看到了大笑着走进来,一把将捆住她手的绳子拽起来重新换了个绑法,将绳头系到旁边一人高的横木上,然后将木条门关上走了。
楚滟湫靠着木柴缓了半天才敢动动手指,这人是将她当成畜生捆了吗?绳子绑的这么紧,到明天肯定会不过血的。刚刚又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胳膊都要没知觉了,后腰被踹的地方更是针扎般地疼。现在只能安慰自己胳膊是被绑在身前的,如果绑到身后的话刚刚很容易造成肩骨挫伤,自我安慰着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看着系绳子的横木,楚滟湫不得不说张大牛还是有脑子的,本来她还庆幸这些人将她手绑在身前,一晚上应该能用牙咬开绳扣了吧。如今他却是将绳子绕着手腕紧紧缠了几圈,又将绳头从绳子和手腕中穿过,绑在横木上,以她的身高得踮脚仰头才能咬到绳扣。别说她现在腿用不上力,脚也疼得麻木了,就算腿脚没事,以这种方式脖子仰断了绳扣也解不开,还不如直接咬断手腕上的绳子来得容易呢。好在绳子够长,她可以靠坐在柴堆旁,晚上也能挡挡风。
楚滟湫睡了一觉,虽说天快亮时被饿醒了就没再睡着,但紧绷的神经总算得到了些缓和。天要亮了,也不知道这些人打算怎么处置她。
天亮时村民们陆续来到村长家,将院子都挤满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纷纷说着家里的损失,越说越有很多想说的,肉、米面、毛毯、毡布、角具,甚至有人还说他家柴木也没了,大家就怕说的少了。
“行了,各家情况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好在人没事,牲口也没少,现在距离冬季还有段时间,在寒季来前一起想办法吧。”眼见越来越离谱,村长出声制止了,柴火其他地方又不是没有,不至于大老远来抢你的。
“村长,这次村里损失这么重,这可是咱喀村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呀,以前几任村长在时可从没劫匪敢来。”有一身形较矮的男子不忿地说道。
“怎么,你这是质疑我的能力,对我不满,还是说你想取代我的位置?!”村长冷着脸看向说话的那人,眼神冰冷的仿佛盯着个死人般,将那人吓得连连后退。
“村长别生气,老李头就是家里米粮毛毡全没了,心里对这些强盗憋着口气,不是对您的。”老李旁边有个男子赶紧上前说道。
“是呀村长,喀家是咱喀村唯一的村长,大伙都心服口服的,都没别的意思。”众人也赶紧开口,缓和一下紧张的氛围。
“村长,其实罪魁祸首就是楚家那丫头。她就是个煞星!”张大牛大声地喊道,得到很多人的响应。
“是呀,自从收留他们一家开始,咱这就一年不如一年。以前她痴傻时咱村子每年都会有人离开,后来她亲爹娘不就被她克死了吗。现在她一恢复正常就把沙匪引来,整个村子差点都毁了。”
“对,这丫头邪性着。昨天她竟然敢冒充萨满法师,代天神讲话,这是冒犯了天神才给咱村带来祸患了啊。而且她的唱词腔调那么奇怪,说不定是在施巫术诅咒咱村子呢。”
“是啊,昨天我们都没来得及进行萨满祭祀,这一年得不到天神庇护该怎么办啊!”
“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