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抱怨着实在是太倒霉,一边摸索着向船舱去的时候,杰克还在想刚刚的眩晕怎么刚刚跟上一回的眩晕好像差不多。
准确的来说是不久前,在卢安的那次,同样也是好好的就突然的眩晕。相比上次不停的走动,这一次光站着就能让杰克晕得比上次还厉害,据说这样是低血糖的表现,但杰克却不认为那种富贵病会成为令自己困扰的对象。
但无缘无故的眩晕了却又是真事,比上次还要严重了一些,所以杰克在考虑去柏斯的时候,要不要找个医生看看。
“你怎么了?”
摸索着回到了客舱,扶着前排阿加特的座椅,杰克摇摇晃晃的坐了下来,面色有些苍白。看着瘫在座位上,用定期船随手发的旅行指南不停的给自己扇风的杰克,对医术略有涉及的金也感到了杰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还好,好像是低血糖。”满脸豆大的虚汗的杰克不停的扇着风,一脸无奈的说道,“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发生在有钱人家吗,怎么会发生在我这种跟钱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身上呢,真麻烦。”
杰克独占着自己的座位朝着天花板抱怨道,舔了一下从嘴角划过的汗珠,好像这样就能把流失的糖分补回来一样。
“但是没有钱的人也是人,低血糖这种症状很常见的,稍微休息,多注意一下就没事了。”金爽朗的笑了。
“但愿如此吧,我可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啊。”
杰克一边扇着风,一边不停的扯着衣领抖动已经被汗水打湿的t恤,纠结着原本不用洗的衣服,在突如其来到眩晕直冒冷汗后应该怎么办。
“真麻烦,没有多余的衣服换啊……”
杰克就这件衣服,柔滑放水,洗了晒在阳光下不用多久就会干。但问题是,他们现在哪里有时间给他悠哉悠哉的洗衣服,柏斯急需人手的问题超乎他们的想象,卢格兰老爷子已经在通讯里,催促艾丝蒂尔他们赶紧过来帮忙已经很久了。柏斯那边现在怎么样,听卢格兰老人在通讯里的语气大约就能明白。
在王都的事情办完后,一行人又马不停蹄的等上前往柏斯,中途会在洛连特停泊一段时间的定期船,连午饭都是在定期船上匆匆解决掉的。
杰克稍微留意了一下时刻表。如果时间充裕,他还真的想回一趟布莱特家,把粘粘的衣服洗干净,晒干了再去柏斯跟同伴们回合。但最后一个幻想也无情的破灭了,因为柏斯的情况比其他的的确都要重,基本是处于委托堆积如山却无人处理的人手真空的状态。
停泊在洛连特的时间也不会很长,但杰克确实想好好处理一下这件黏黏的上衣,然后再去找个医生好好检查下到底为什么会如此离奇的眩晕。
“(怎么可能会是低血糖,怎么想都不可能。)”该凉快也凉快了,直到不再冒汗后,杰克才像个正常人一样的坐在座位上。
抱着手臂,懊恼的沉思着,杰克注意自己尽量不去理会那诱人的降落广播,因为他会忍不住的想往外冲出去。
降落在洛连特的船内广播响过了,杰克为了自己没有做出立刻冲到外面从定期船上跳下去的举动而感到欣慰。
同时,四周吵吵嚷嚷的声音,也让他烦闷不已。啰哩啰嗦,就像吃过鱼没见过鱼一样的人啰哩啰嗦的对着活鱼指指点点。
但是杰克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在他认知里应该映出广袤碧绿的神秘森林的弦窗,却是白幕所包围了一样,白的什么也看不到。
“洛连特地区起了大雾,请各位旅客不必惊慌,我们会在洛连特降落,同时因为大雾影响了视野,所以暂停前往柏斯的旅程,给您带来的不便感谢您的谅解。在洛连特下定期船的旅客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如果有想改变行程的旅客,请…………”
娇滴滴的乘务员的声音,通过船内广播,回响在定期船的每一个角落。原本安静的客舱突然变得嘈杂了起来,对着窗外白幕一样的情景指指点点。不安与质疑的情绪,瞬间笼罩在了所有人的头上难以释怀。
不过,航程中总会有突发自然现象,使机组人员做出对策,这是再也普遍不过的事。对于无数次坐过定期船的杰克来说,这是正常不过的事。
但是,这一次,貌似有些不一样。虽然正常,但却又正常的十分诡异。
大雾?
等等,这白幕一样的东西不是云,是大雾?
杰克有些不安。
※
今天早些时候,王都的钓鱼客,在亚平宁堡长城的脚下垂钓时,就发现两个月前就笼罩在瓦雷利亚湖上的大雾发现了更令人难以想象变化。
原本瓦雷利亚湖上起这么大的雾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了,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瓦雷利亚湖的东岸,原本那是大雾笼罩不到的地方,现在那一端的洛连特也变成了雾的世界。
洛连特处在盆地中,会起一些雾并不奇怪,但那片大雾就像长了手一样,在一个晚上把手伸进了盆地里,毫无商量余地的给洛连特罩上了白幕一般的大雾。
但一年四季中,洛连特只会起薄如白纱的雾。连艾丝蒂尔和雪拉扎德这样的本地人,都从未见过洛连特起如此大雾,这么大的雾还是头一次出现。
原计划飞往柏斯的定期船,因为大雾而影响视野不得不推迟起飞时间。游击士们也在这里下了定期船,一方面是定期船的船长拜托游击士们想想办法,他看得出来金、阿加特、杰克在游击士